我看夏風吹,你等故人歸散文
一
對於有些人來說,世上最痛苦的事,並不是沒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而是在遇到後卻最終錯過了;世上最傷心的事,也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他愛過你之後,最終卻不能再愛你。
沒有愛過的人不會懂得愛一個人,是多麼的幸福,又是多麼的痛苦。愛情這個詞,如果一定要用一個東西來做比喻的話,那非酒莫屬了,因爲愛情這杯酒,誰飲誰都醉。愛上一個人,很難,思念一個人,很苦,忘記一個人,很痛。在流年的寂寞中,看着紅顏憔悴,那隨風搖曳的柳條下,滿載着我依依不捨的愛戀,此刻,我只有將痛與苦,寄託給文字。
我們是在國中的時候認識的,第一次見面的對話我也依然記得,你的性格很外向,主動和我打招呼。你說你來自北方,我說我來自反方,你說我很幽默,我說你很可愛……其實,我很想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
不知不覺我們從第一次對話的'那天起到今天已經相識八年了,可也分別了五年。因爲,自打國中畢業後,我們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奔向了不同的方向,你說想仗劍走天下,我卻執筆入學涯。從此,一個天涯,一個咫尺,聚散離合,悲歡厭世,道不清,看不透,對望一別,人生無常。
你的背影似風箏,我的目光似絲線,在分別的那一刻,我多想,多想挽留你,或者陪你一起去飛翔,但是,線的那頭還有一個梭子牽絆着,它終不能夠飛的過頭。我知道人間難得的是愛情,更寶貴的卻是自由,所以,我忍着線被剪斷的痛苦,選擇了讓你去飛翔。
有件事我到現在都感到非常懊悔,那就是你走的時候沒有親自去送你,後來聽說你在車站等了半刻鐘還換了車次的消息後,我也哭的稀里嘩啦,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去白雲湖聚會,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絕不會讓你帶着失望離開的。
對於失去了風箏的線來說也許沒什麼,只是心淒涼,夢斷腸,無影芳蹤。恨無妨,太荒涼。
二
在分開的五年裏,我們很少聯絡,只是在我寒暑假的時候,你會藉着來南方玩的理由和我聚聚。我說,其實我並不想你大老遠的跑到廣州來看我,太辛苦了,我們用視頻聊天就可以了,你說,只在視頻裏看你還不夠……
每年的聚會我們都相約在國中的那個母校,還是那麼默契的從學校的後花園偷偷溜進去,然後在校園裏並排地走着,邊走邊聊,邊聊邊笑,談曾經,說現在,也聊未來,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青蔥的學生時代。你說,在校園的感覺真好,可惜,我再也無法走進校園了。我將你的手握得更緊了,在這五年裏,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辛苦,但我知道一定不容易。
每次你走的時候都會說這樣一句話:好好讀書,我們二班的讀書夢都在你身上呢!而我一直都把你說的話當做聖旨般銘記在心,或許正是因爲這句話,我在讀書的道路上一直走的很端正,沒被任何事物所誘惑。
上週末,你打電話告訴我說自己學了幼教,準備做幼教老師,話語裏掩蓋不住你的興奮。聽着你的笑聲,我也滿心歡喜,因爲我知道,你終於找到了一條自己喜歡的路了,而我也會在這條路上默默地陪着你,也許只是走一段路程,也許是一輩子。
其實,我在上國中的時候就愛上了文字,置身於那一片天地裏,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託付給了文字。
現在,我依然還是喜歡文字,如同喜歡你一般,沒有減退,只有日益的遞增。前幾天,我在中國散文館上發表了一篇散文——《親愛的,我該去何處尋你》,然後你就在夜裏打電話哭着問我,你該去何處尋我?我怔住了,我不知道你看完後會哭的那麼傷心,知道嗎?我那時的心裏也很難受。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安慰你說,別哭,別哭,那個喜歡你的傻小子一直都在這裏,不曾離開過半步。
三
掛完電話後,我一直在思考着你說的每一句話,原來你的心也一直都在。我在滿心歡喜之餘,也溼了眼眶。
油燈燃盡夜漸細,落葉思根隨風飛。看不透的風景,有一種悲涼,也有一種疏狂。是你,裁剪了風花雪月,是我,讀懂了山水霜天。
沒事的時候我總在想,曾經的那些熟悉的人,如今各自散落天涯,在似乎不可能出現交集的世界裏,守着一段舊時光,存留一份老回憶。說真的,很多人,不是我們想留,就能留住的。
你說,我就像指縫間的陽光一樣,是那麼的溫暖,卻永遠無法抓住,你說,你行走在愛的荒漠,迷失了來時的路。我說,在行走的路上,最好是邊走邊忘,一切都別太糾纏,就算是一個人也要告訴自己,這樣挺好。
愛也好,恨也罷,相思筆,離人淚,夜色迷濛,心事重重,納一份寒涼於心間,凝成亙古不變的憂傷。指間的一點溫情,風吹即散,殘留下來的,只是收之不盡的悲傷。
突然,一陣風從我身邊走過,如此輕盈,我仿待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獨自等待,嘴裏還在輕聲吟唱着,你看夏風吹,我等故人歸。
另筆名: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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