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犬軼事隨筆散文
犬主要事纏身,數日未歸。
犬飢腸轆轆,至極,轉幾室,高牆立,門緊閉。忽竄至一戶,門有縫兒,擠之,過。溜至廚,竊得一肉,正得意忘形時,肉主至,慌銜之擠過門,狂逃。慌不擇路,忽見前一牆阻之,性急,一躍,過。
肉主追至牆,蹦,跳,幾次,未過,悻悻尋別路。
牆這邊,一路人適至此,剛購一鐵鍋,手提之,猛見天降一物,急中智,揮臂舉鍋擋之,鍋碎,狗血噴頭。鍋主血色朦朧間恍惚見犬嘴掉下一物,竊喜,拾起血肉模糊物,定睛,端詳,良久,大怒,棄之,曰:“犬嘴果然吐不出象牙也!”復見鐵鍋碎片飄灑一地,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撒腿狂追犬。
犬眼冒金花,如喪家犬般落荒而逃。前一水溝隔之,側目見肉主鍋主兩股追兵將至,再拼力縱身躍,未過,落入水中。
肉主鍋主至,暴跳,拾石擲之。些許,圍觀者衆,皆痛打落水狗。犬慘吠,臭水灌之,白眼直翻。衆人嬉笑怒罵,不依不饒。
沒頂之災將至,恰犬主飛奔至,不及解衣躍水救犬。衆,皆目瞪,口呆,忽善心發現,皆手忙腳亂,助之。費九牛二虎加一蟻之力,救犬至岸。
犬癱至地,俯首,貼耳。衆望之,心生憐,面生愧。犬主問明緣由,取銀兩若干,遞之。肉主鍋主推辭再三,不得已,受。犬主再替言罪,解釋再三,圓滿處之,抱犬歸。衆方散。
犬主從此立家規一條:愛犬在,不遠遊。
犬也便更恪盡職守。一汪洋大盜至,犬擒之,不畏刀光劍影。一無名"鼠"輩至,犬逮之,不分分內分外。
忽一日夜半,犬主家無端火起。犬狂吠。犬主睡夢猶酣。犬破窗而入,躍入火中救主。犬主破門而出,大呼,四鄰至,火滅。救之及時,失之甚少。
犬主忽叫犬,不至,尋至室,可憐犬已燃至焦炭狀。犬主見之,頓足,捶胸,痛哭,曰:“我命,乃狗命也。”犬主反反覆覆,複復反反,衆人唏唏噓噓,勸之慰之。有人提議將犬棄至荒郊,犬主不從,執意厚葬。
犬主選一墓地,擇一吉日,將犬厚葬之。但見犬墓地立一墓碑:義犬救主,百年也不忘;永垂千古,萬世也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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