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隨筆散文
紛紛淋淋的雨水沖刷着這世間的鉛華,好似突然接到了不可違背的任務,唐突地灑落。如火如荼。一剎那的嘩啦嘩啦,細濛濛的雨絲透過窗臺窗紗的縫隙,漸漸滲進雨水來。心煩意亂地從牀上爬起,腳步踉蹌地跑上窗臺,雙手猛然又熱烈地將窗戶狠狠地合了上去,幾滴雨水打落在額頭。仰頭看了看黑墨水侵蝕過的長空,眨眼的間隙天還在肆意妄爲無法無天地擊打着雷鼓;天的盡頭劃過一道猛烈而又光亮的閃電,於是雷聲大分貝地朝耳朵鋪捲過來。回頭看了看被扔在牀上的`吉他,六根弦此刻靜默地互不交錯纏綿。轉身跌進牀上,一把將吉他抱起,有意爲之地彈奏出不着調的旋律來,引得在電腦桌上表弟的無可奈何,氣急敗壞地對我警告;以示他一貫傻里傻氣自以爲是的威嚴。而我則沒有好生氣地謾罵他一番,恨不得此刻吉他彈奏出的音調是有形的魔法,如同電視劇裏似神似幻的人物。好吧,我又在胡言亂語沒頭沒腦了。
窗外微朦的黃色路燈下,早以不見了一羣飛蛾亂舞,只有一個撐着傘的小女孩不急不忙地向家的方向走去。透過模糊的光照,一縷又一縷雨絲纏繞在她的傘尖,然後惶然跌落在地面。
雨水未能持久,不過是老天不經意的噴嚏後,又換來了深夜該有的沉靜。聽着音樂裏繁複傳來的歌,緩慢的節奏如同高山流水般舒暢,又這如涼絲絲的雨水,沁人心脾。可是一首好聽的歌畢竟時間太短——我是如此意識到的。於是拿起鼠標,倉促地點了下單曲循環,就心滿意足地躺在躺在牀上,將吉他緩緩放在身旁,眼球沒有着落地看向書櫃裏堆積成山的花花綠綠的書籍。而聽了幾遍來回的單曲循環,就歇斯底里地調成了順序播放。於是隨手撥動琴絃。彈奏出低沉而又厚重的音調來——已是我最大的奢求。因爲學的是獨奏;或者直接坦白我聲音的鬼哭狼嚎;所以要想作得一首像樣的曲子來,必要費勁心思去使勁捉摸其間的奧妙與技巧。伸出十指目測了一下,左手五根手指的手指肚已經不可避免地受了重傷,唯一倖免的是還安然無恙的右手手指。爲了學門愛好,這種大義凜然的意志與不服輸的態度使自己綻開一個如花的笑靨。
眼神裏的熱情和專注是對於這門愛好的全部盡心。於是手指又在稍微笨拙地撥動六根琴絃其中三根,而與此同時非常巧合的是,電腦裏在播放着老師教給我們的(嘀嗒)。試圖跟上去它的節奏,但此刻的手忙腳亂卻致使自己非常巧妙地與電腦裏的旋律拉開了非同凡響的距離。被撥動的琴絃錯亂地發動不是節奏的節奏。
意興闌珊,將吉他放在了地上;讓它躺在了衣櫃旁。而我,則大步地走出了房間。回頭時張望了下吉他,靜默地,好似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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