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恪是誰?諸葛恪簡介

諸葛恪是誰?

諸葛恪是誰?諸葛恪簡介

諸葛恪(203-253)字元遜,琅邪陽都(今山東沂南)人。三國時期吳臣,蜀丞相諸葛亮之侄,吳大將軍諸葛瑾長子。從小就以神童著稱,深受孫權賞識,弱冠拜騎都尉,孫登爲太子時,諸葛恪爲左輔都尉,爲東#宮幕僚領袖。曾任丹楊太守,平定山越。陸遜病故,諸葛恪領其兵,爲大將軍,主管上游軍事。孫權臨終前爲託孤大臣之首。孫亮繼位後,諸葛恪掌握吳國-軍政大權,初期革新政治,並率軍抗魏取得東興大捷,頗孚衆望。此後諸葛恪開始輕敵,大舉興兵伐魏,慘遭新城之敗。回軍後爲掩飾過錯,更加獨斷專權。後被孫峻聯合孫亮設計殺害,被夷滅三族。

諸葛恪簡介

中文名:諸葛恪

別名:元遜

籍貫:山東沂南

出生地:琅邪陽都

出生年月:公元203年

去世年月:公元253年

職業:權臣、將領

官職:騎都尉、左輔都尉丹陽守、太傅

成就:在東興大勝魏軍

諸葛恪傳

諸葛恪字元遜,瑾長子也。少知名。【江表傳曰:恪少有才名,發藻岐嶷,辯論應機,莫與爲對。權見而奇之,謂瑾曰:“藍田生玉,真不虛也。”吳錄曰:恪長七尺六寸,少鬚眉,折頞廣額,大口高聲。】弱冠拜騎都尉,與顧譚、張休等侍太子登講論道藝,併爲賓友。從中庶子轉爲左輔都尉。

恪父瑾面長似驢。孫權大會羣臣,使人牽一驢入,長檢其面,題曰諸葛子瑜。恪跪曰:“乞請筆益兩字。因聽與筆。恪績其下曰:”之驢。“舉座歡笑,乃以驢賜恪。他日復見,權問恪曰:”卿父與叔父孰賢?“對曰:”臣父爲優。“權問其故。對曰:”臣父知所事,叔父不知,以是爲優。“權又大噱。命恪行酒,至張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飲。曰:“此非養老之禮也。”權曰:“卿其能令張公辭屈,乃當飲之耳。”恪難昭曰:“昔師尚父九十,秉旄仗鉞,猶未告老也。今軍旅之事,將軍在後,酒食之事,將軍在先,何謂不養老也?“昭卒無辭,遂爲盡爵。後蜀使至,羣臣並會,權謂使曰:“此諸葛恪雅使至騎乘,還告丞相,爲致好馬。”恪因下謝,權曰:“馬未至面謝何也?”恪對曰:“夫蜀者陛下之外廄,今有恩詔,馬必至也,安敢不謝?”恪之才捷,皆此類也。【恪別傳曰:權嘗饗蜀使費禕,先逆敕羣臣:“使至,伏食勿起。”禕至,權爲輟食,而羣下不起。禕啁之曰:“鳳皇來翔,騏驎吐哺,驢騾無知,伏食如故。”恪答曰:“爰植梧桐,以待鳳皇,有何燕雀,自稱來翔?何不彈射,使還故鄉!”禕停食餅,索筆作麥賦,恪亦請筆作磨賦,鹹稱善焉。權嘗問恪:“頃何以自娛,而更肥澤?”恪對曰:“臣聞富潤屋,德潤身,臣非敢自娛,脩己而已。”又問:“卿何如滕胤?”恪答曰:“登階躡履,臣不如胤;回籌轉策,胤不如臣。”恪嘗獻權馬,先釒芻其耳。範慎時在坐,嘲恪曰:“馬雖大畜,稟氣於天,今殘其耳,豈不傷仁?”恪答曰:“母之於女,恩愛至矣,穿耳附珠,何傷於仁?”太子嘗嘲恪:“諸葛元遜可食馬矢。”恪曰:“原太子食雞卵。”權曰:“人令卿食馬矢,卿使人食雞卵何也?”恪曰:“所出同耳。”權大笑。江表傳曰:曾有白頭鳥集殿前,權曰:“此何鳥也?”恪曰:“白頭翁也。”張昭自以坐中最老,疑恪以鳥戲之,因曰:“恪欺陛下,未嘗聞鳥名白頭翁者,試使恪復求白頭母。”恪曰:“鳥名鸚母,未必有對,試使輔吳復求鸚父。”昭不能答,坐中皆歡笑。】權甚異之,欲試以事,令守節度。節度掌軍糧谷,文書繁猥,非其好也。【江表傳曰:權爲吳王,初置節度官,使典掌軍糧,非漢制也。初用侍中偏將軍徐詳,詳死,將用恪。諸葛亮聞恪代詳,書與陸遜曰:“家兄年老,而恪性疏,今使典主糧谷,糧谷軍之要最,僕雖在遠,竊用不安。足下特爲啓至尊轉之。”遜以白權,即轉恪領兵。】

諸葛恪恪以丹楊山險,民多果勁,雖前發兵,徒得外縣平民而已。其餘深遠,莫能禽盡,屢自求乞爲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萬。衆議鹹以“丹楊地勢險阻,與吳郡、會稽、新都、鄱陽四郡鄰接,周旋數千裏,山谷萬重,其幽邃民人,未嘗人城邑,對長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惡,鹹共逃竄。山出銅鐵,自鑄甲兵。俗好武習戰,高尚氣力,其升山赴險,抵突叢棘。若魚之走淵,猨狖之騰木也。時觀間隙,出爲寇盜,每致兵征伐,尋其窟藏。其戰則蜂至,敗則鳥竄,自前世以來,不能羈也”。皆以爲難。

恪父瑾聞之,亦以事終不逮,嘆曰:“恪不大興吾家,將大赤吾族也。”恪盛陳其必捷。

權拜恪撫趙將軍,領丹楊太守,授棨戟武騎三百。拜畢,命恪備威儀,作鼓吹,導引歸家,時年三十二。恪到府,乃移書四部屬城長空。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從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內諸將,羅兵幽阻,但繕藩籬,不與交鋒,候其谷稼將熟,輒縱兵芟刈,使無遺種。舊谷既盡,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無所入,於是山民飢窮,漸出降首。恪乃復敕下曰:“山民去惡從化,皆當撫慰,徙出外縣,不得嫌疑,有所執拘。”臼陽長鬍伉得降民周遺,遺舊惡民,困迫暫出,內圖叛逆,伉縛送言府。恪以伉違教,遂斬以徇,以狀表上。民聞伉坐執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攜而出,歲期,人數皆如本規。恪自領萬人,餘分給諸將。

權嘉其功,遣尚書僕射薛綜勞軍。綜先移恪等曰:“山越恃阻,不賓歷世,緩則首鼠,急則狼顧。皇帝赫然,命將西征,神策內授,武師外震。兵不染鍔,甲不沾汗。元惡既梟,種黨歸義,盪滌山藪,獻戎十萬。野無遺寇,邑罔殘奸。既掃兇慝,又充軍用。

藜莜稂莠,化爲善草。魑魅魍魎,更成虎土。雖實國家威靈之所加,亦信元帥臨履之所致也。雖《詩》美執訊,《易》嘉折首,周之方、召,漢之衛、霍,豈足以談?功軼古人,勳超前世。主上歡然,遙用嘆息。感《四牡》之遺典,思飲至之舊章。故遣中臺近官,迎致稿賜,以旌茂功,以慰劬勞“拜恪威北將軍,封都鄉侯。恪乞率衆佃廬江皖口,因輕兵襲舒,掩得其民而還。復遠遣斥候,觀相徑要,欲圖壽春,權以爲不可。

赤烏中,魏司馬宣王謀欲攻恪。權方發兵應之,望氣者以爲不利,於是徒恪屯於柴桑。與丞相陸遜書曰:“楊敬叔傳述清論,以爲方今人物凋盡,守德業者不能復幾,宜相左右。更爲輔車,上熙國事,下相珍惜。又疾世俗好相謗毀,使已成之器,中有損累。 將進之徒,意不歡笑,聞此喟然,誠獨擊節。愚以爲君子不求備於一人,自孔氏門徒大數三幹,其見者七十二人。至於子張、子路、子貢等七十之徒,亞聖之德,然猶各有所短,師闢由喭,賜不受命,豈況下此而無所闕?且仲尼不以數予之不備而引以爲友,不以人所短棄其所長也。加以當今取士,宜寬於往古,何者?時務從橫,而善人單少,國家職司,常苦不充。苟令性不邪-惡,志在陳力,便可獎就,騁其所任。若於小小宜適,私行不足,皆宜闊略,不足縷責。“且士誠不可纖論苛克,苛克則彼賢聖猶將不全,況其出入者邪?故曰以道望人則難,以人望人則易,賢愚可知。 諸葛恪自漢末以來,中國土大夫如許子將輩,所以更相謗訕,或至爲禍,原其本起。非爲大仇,惟坐克己不能盡如禮,而責人專以正義。夫己不如禮,則人不服。責人以正義,則人不堪。內不服其行,外不堪其責,則不得不相怨。相怨一生,則小人得容其間。得容其間,則三至之言,浸潤之譖,紛錯交至。雖使至明至親者處之,猶難以自定。況已爲隙,且未能明者乎?是故張、陳至於血刃,蕭、朱不終其好,本由於此而已。夫不捨小過,纖微相責,久乃至於家戶爲怨,一國無復全行之士也。“恪知遜以此嫌己,故遂廣其理而贊其旨也。會遜卒,恪遷大將軍,假節,駐武昌,代遜領荊州事。

久之,權不豫,而太子少,乃徵恪以大將軍領太子太傅,中書令孫弘領少傅。權疾困,召恪、弘及太常滕胤、將軍呂據、侍中孫峻,屬以後事。【吳書曰:權寢疾,議所付託。時朝臣鹹皆注意於恪,而孫峻表恪器任輔政,可付大事。權嫌恪剛很自用,峻以當今朝臣皆莫及,遂固保之,乃徵恪。後引恪等見臥內,受詔牀下,權詔曰:“吾疾困矣,恐不復相見,諸事一以相委。”恪歔欷流涕曰:“臣等皆受厚恩,當以死奉詔,原陛下安精神,損思慮,無以外事爲念。”權詔有司諸事一統於恪,惟殺生大事然後以聞。爲治第館,設陪衛。羣官百司拜揖之儀,各有品敘。諸法令有不便者,條列以聞,權輒聽之。中外翕然,人懷歡欣。】

翌日,權薨。弘素與恪不平,懼爲恪所治,祕權死問,欲矯詔除恪。峻以告恪,恪請弘諮事,於坐中誅之,乃發喪制服。與弟公安督融書曰:“今月十六日乙未,大行皇帝委棄萬國,羣下大小,莫不傷悼。至吾父子兄弟,井受殊恩,非徒凡庸之隸,是以悲慟,肝心圮裂。皇太子以丁酉踐酋號,哀喜交併,不知所措。吾身受顧命,輔相幼主,竊自揆度;才非博陸而受姬公負圖之托,懼忝丞相輔漢之效;恐損先帝委付之明,是以憂慚惶惶,所慮萬端。且民惡其上,動見瞻觀,何時易哉?今以頑鈍之姿,處保傅之位,艱多智寡,任重謀淺,誰爲脣齒?近漢之世,燕、蓋交遘,有上官之變,以身值此,何敢怡豫邪?又弟所在,與賊犬牙相錯,當於今時整頓軍具,率厲將士,警備過常,念出萬死,無顧一生,以報朝廷,無忝爾先。又諸將備守各有境界,猶恐賊虜聞諱,恣睢寇竊。邊邑諸曹,已別下約敕,所部督將,不得妄委所戍,徑來奔赴。雖懷愴但不忍之心,公義奪私,伯禽服戎,若苟違戾,非徒小故。以親正疏,古人明戒也。”

恪更拜太傅。於是罷視聽,息校官,原逋責,除關稅,事崇恩澤,衆莫不悅。恪每出入,百姓延頸思見其狀。

初,權黃龍元年遷都建業。二年築東興堤遏湖水。後徵淮南,敗,以內船,由是廢不復修。恪以建興元年十月會衆於東興,更作大堤,左右結山俠築兩城,各留千人,使全端、留略守之,引軍而還。魏以吳軍入其疆土,恥於受侮,命大將胡遵、諸葛誕等率衆七萬,欲攻圍兩塢,圖壞堤遏。恪興軍四萬,晨夜赴救。遵等敕其諸軍作浮橋度,陳於堤上,分兵攻兩城。城在高峻,不可卒拔。恪遣將軍留贊、呂據、唐諮、丁奉爲前部。

時天寒雪,魏諸將會飲,見贊等兵少,而解置鎧甲,不持矛戟。但兜鍪刀楯,倮身緣遏,大笑之,不即嚴兵。兵得上,便鼓譟亂斫。魏軍驚擾散走,爭渡浮橋,橋壞絕,自投於水,更相蹈藉。樂安太守恆嘉等同時並沒,死者數萬。故叛將韓綜爲魏前軍督,亦斬之。

獲車乘牛馬驢騾各數千,資器山積,振旅而歸。進封恪陽都侯,加荊揚州牧,督中外諸軍事,賜金一百斤,馬二百匹,繒布各萬匹。

恪遂有輕敵之心,以十二月戰克,明年春,復欲出軍。【漢晉春秋曰:恪使司馬李衡往蜀說姜維,令同舉,曰:“古人有言,聖人不能爲時,時至亦不可失也。今敵政在私門,外內猜隔,兵挫於外,而民怨於內,自曹操以來,彼之亡形未有如今者也。若大舉伐之,使吳攻其東,漢入其西,彼救西則東虛,重東則西輕,以練實之軍,乘虛輕之敵,破之必矣。”維從之。】諸大臣以爲數出罷勞,同辭諫恪,恪不聽。中散大夫蔣延或以固爭,扶出。恪乃着論諭衆意曰:“夫天無二日,土無二王,王者不務兼併天下而欲垂祚後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戰國之時,諸候自恃兵強地廣,互有救援,謂此足以傳世,人莫能危。恣情從懷,憚於勞苦,使秦漸得自大,遂以並之,此既然矣。近者劉景升在荊州,有衆十萬,財谷如山。不及曹操尚微,與之力競,坐觀其強大,吞滅諸袁,北方都定之後,操率三十萬衆來向荊州,當時雖有吞智者,不能復爲畫計,於是景升兒子,交臂請降,遂爲囚虜。凡敵國欲相吞,即仇雦欲相除也,有仇而長之,禍不在己,則在後人,不可不爲遠慮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吳其爲沼乎!‘夫差自恃強大,聞此邈然,是以誅子胥而無備越之心,至於臨敗悔之,豈有及乎?越小於吳,尚爲吳禍,況其強大者邪?昔秦但得關西耳,尚以併吞六國,今賊皆得秦、趙、韓、魏、燕齊九州之地,地悉戎馬之鄉,士林之藪。

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數倍;以吳與蜀比古穴國,不能半之。然所以能敵之,但以操時兵衆於今適盡,而後生者未悉長大,正是賊衰少未盛之時。加司馬懿先誅王淩,續自隕斃,其子幼弱,而專彼大任,雖有智計之士,未得施用。當今伐之,是其厄會。聖人急於趨時,誠謂今日。若順衆人之情,懷偷安之計,以爲長江之險可以傳世;不論魏之終始,而以今日遂輕其後。此吾所以長嘆息者也。自本以來,務在產育,今者賊-民歲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

若復十數年後,其衆必倍於今,而國家勁兵之地,皆已空盡,唯有此見衆可以定事。

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復十數年,略當損半,而見子弟數不足言。若賊衆一倍,而我兵損半,雖復使伊、管圖之,未可如何。今不達遠慮者,必以此言爲迂。夫禍難未至而豫憂慮,此固衆人之所迂也。及於難至,然後頓顙,雖有智者,又不能圖。此乃古今所病,非獨一時。昔吳始以伍員爲迂,故難至而不可救。劉景升不能慮十年之後,故無以治其子孫。今恪無具臣之才,而受大吳蕭、霍之任,智與衆同思不經遠,若不及今日爲國斥境,俯仰年老,而仇敵更強。欲刎頸謝責,寧有補邪?今聞衆人或以百姓尚貧,欲務閒息,此不右其慮其大危而其小勤者也。昔漢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閉關守險以自娛樂,空出攻楚,身被創痍,介冑生蟣蝨,將士厭困苦,豈甘鋒刃而忘安寧哉?慮於長久不得兩存者耳!每覽荊邯說公孫述以進取之圖,近風家叔父表陳與賊爭競之計,未嘗不喟然嘆息也。夙夜反側,所慮如此,故聊疏愚言,以達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隕歿志畫不立,貴令來世知我所憂,可思於後,“衆皆以恪此論欲必爲之辭,然莫敢復難。

丹楊太守聶友素與恪善。書諫恪曰:“大行皇帝本有遏東關之計,計未施行。今公輔贊大業,成先帝之志。寇遠自送,將士憑賴威德,出身用命,一旦有非常之功,豈非宗廟神靈社稷之福邪!宜且案兵養銳,觀釁而動。今乘此勢欲復大出,天時未可。而苟任盛意,私心以爲不安。”恪題論後,爲書答友曰:“足下雖有自然之理,然未見大數。

熟省此論,可以開悟矣。“於是違衆出軍,大發州郡二十萬衆,百姓騷動,始失人心。

恪意欲曜威淮南,驅略民人。而諸將或難之曰:“今引軍深入,疆場之民,必相率遠遁,恐兵勞而功少,不如止圍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圖之,乃可大獲。”恪從其計,回軍還圍新城。攻守連月,城不拔。士卒疲勞,因暑飲水,泄下、流腫,病者大半,死傷塗地。諸營吏日白病者多,恪以爲作,欲斬之,自是莫敢言。恪內惟失計,而恥城不下,忿形於色。將軍朱異有所是非,恪怒,立奪其兵。都尉蔡林數陳-軍計,恪不能用,策馬奔魏。魏知戰士罷病,乃進救兵。恪引軍而去。士卒傷病,流曳道路,或頓僕坑壑,或見略獲,存記忿痛,大小呼嗟。而恪宴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圖起田於潯陽,詔召相銜,徐乃旋師。由此衆庶失望,而怨黷興矣。

秋八月軍還,陳兵導從,歸入府館。即召中書令孫嘿,厲聲謂曰:“卿等何敢妄數作詔?”嘿惶懼辭出,因病還家。恪徵行之後,曹所奏署令長職司,一罷更選,愈治威嚴,多所罪責,當進見者無不竦息。又改易宿衛,用其親近。復敕兵嚴,欲向責、徐。

孫峻因民之多怨,衆之所嫌,構恪欲爲變,與亮謀,置酒請恪。恪將見之夜,精爽擾動,通夕不寐。明將盥漱,聞水腥臭,侍者授衣,衣服亦臭。恪怪其故,易衣易水,其臭如初,意惆悵不悅。嚴畢趨出,太銜引其衣,恪曰:“犬不欲我行乎?”還坐,頃刻乃復起,犬又銜其衣,恪令從者逐犬,遂升車。

初,恪將徵淮南,有孝子着縗衣入其閣中,從者白之,令外詰問,孝子曰:“不自覺入。”時中外守備,亦悉不見,衆皆異之。出行之後,所坐廳事屋棟中折。自新城出住東興,有白虹見其船,還拜蔣陵,白虹復繞其車。及將見,駐車宮門,峻已伏兵於帷中,恐恪不時入,事泄,自出見恪曰:“使君若尊體不安,自可須後,峻當具白主上。”

欲以嘗知恪。恪答曰:“當自力入。”散騎常侍張約、朱恩等密書與恪曰:“今日張設非常,疑有他故。”恪省書而去。未出路門,逢太常滕胤,恪曰:“卒腹痛,不任人。”

胤不知峻陰計,謂恪曰:“君自行旋未見,今上酒請君,君已至門,宜當力進。”恪躊躇而還,劍履上殿。謝亮,還坐。設酒,恪疑未飲,峻因曰:“使君病未善平,當有常服藥酒,自可取之。”恪意乃安,別飲所齎酒。【吳歷曰:張約、朱恩密疏告恪,恪以示滕胤,胤勸恪還,恪曰:“峻小子何能爲邪!但恐因酒食中人耳。”乃以藥酒入。孫盛評曰:恪與胤親厚,約等疏,非常大事,勢應示胤,共謀安危。然恪性強梁,加素侮峻,自不信,故入,豈胤微勸,便爲之冒禍乎?吳歷爲長。】酒數行,亮還內,峻起如廁,解長衣,着短服,出曰:“有詔收諸葛恪!”【吳錄曰:峻提刀稱詔收恪,亮起立曰:“非我所爲!非我所爲!”乳母引亮還內。吳歷雲:峻先引亮入,然後出稱詔。與本傳同。臣鬆之以爲峻欲稱詔,宜如本傳及吳歷,不得如吳錄所言。】恪驚起,拔劍未得,而峻刀交下。張約從旁斫峻,裁傷左手,峻應手所約斷右臂。武衛之士皆趨上殿,峻雲:“所取者恪也,今已死。”

悉令復刃,乃除地更飲。【搜神記曰:恪入,已被殺,其妻在室,語使婢曰:“汝何故血臭?”婢曰:“不也。”有頃愈劇,又問婢曰:“汝眼目視瞻,何以不常?”婢蹶然起躍,頭至於棟,攘臂切齒而言曰:“諸葛公乃爲孫峻所殺!”於是大小知恪死矣,而吏兵尋至。志林曰:初權病篤,召恪輔政。臨去,大司馬呂岱戒之曰:“世方多難,子每事必十思。”恪答曰:“昔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夫子曰‘再思可矣’,今君令恪十思,明恪之劣也。”岱無以答,當時鹹謂之失言。虞喜曰:夫託以天下至重也,以人臣行主威至難也,兼二至而管萬機,能勝之者鮮矣。自非採納羣謀,詢於芻蕘,虛己受人,恆若不足,則功名不成,勳績莫著。況呂侯國之先耆,智度經遠,而甫以十思戒之,而便以示劣見拒,此元遜之疏,乃機神不俱者也。若因十思之義,廣諮當世之務,聞善速於雷動,從諫急於風移,豈得隕首殿堂,死凶豎之刃?世人奇其英辯,造次可觀,而哂呂侯無對爲陋,不思安危終始之慮,是樂春藻之繁華,而忘秋實之甘口也。昔魏人伐蜀,蜀人御之,精嚴垂髮,六軍雲擾,士馬擐甲,羽檄交馳,費禕時爲元帥,荷國任重,而與來敏圍,意無厭倦。敏臨別謂禕:“君必能辦賊者也。”言其明略內定,貌無憂色,況長寧以爲君子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且蜀爲蕞爾之國,而方向大敵,所規所圖,唯守與戰,何可矜己有餘,晏然無戚?斯乃性之寬簡,不防細微,卒爲降人郭脩所害,豈非兆見於彼而禍成於此哉?往聞長寧之甄文偉,今睹元遜之逆呂侯,二事體同,故並而載之,可以鏡誡於後,永爲世鑑。】

先是,童謠曰:“諸葛恪,蘆葦單衣蔑鉤落,於何相求成子閣。”成子閣者,反語石子岡也。建業面有長陵,名曰石子岡,葬者依焉。鉤落者,校飾革帶,世謂之鉤絡帶。

恪果以葦蓆裹其身而篾束其腰,投之於此岡。恪長子綽,騎都尉,以交關魯王事,權遣付恪,令更教誨,恪鴆殺之。中子辣,長水校尉。少子建,步兵校尉。聞恪誅,車載其母而定。峻遣騎督承追斬竦於白都。建得渡江,欲北走魏,行數千裏,爲追兵所逮。恪外甥都鄉侯張震及常侍朱恩等,皆夷三族。

初,竦數諫恪,恪不從,常憂懼禍。及亡,臨淮臧均表乞收葬恪曰:“臣聞震雷電激,不崇一朝,大風衝發,殺有極日。然猶繼以雲雨,因以潤物,是則天地之威,不可經日浹辰,帝王之怒,不宜訖情盡意,臣以狂愚,不知忌諱,敢冒破滅之罪,以邀風雨之會。伏念故太傅諸葛恪得承祖考風流之烈,伯叔諸父遭漢祚盡,九州鼎立,分託三方,並履忠勤,熙隆世業。爰及於恪,生長王國,陶育聖化,致名英偉,服事累紀,禍心未萌,先帝委以伊、周之任,屬以萬機之事。恪索性剛履,矜己陵人,不能敬守神器,穆靜幫內,興功暴師,未期三出,虛耗士民,空竭府藏,專擅國憲,廢易由意,假刑劫衆,大小屏息。侍中武衛將軍都鄉候俱受先帝囑寄之詔,見其奸虐,日月滋甚,將恐蕩搖宇宙,傾危社稷,奮其威怒,精貫昊天,計慮先於神明,智勇百於荊、聶,躬持白刃,梟恪殿堂,勳超朱虛,功越東牟。國之元害,一朝大除,馳首徇示,六軍喜踊,日月增光,風塵不動,斯實宗廟之神靈,天人之同驗也。今恪父子三首,懸市積日,觀者數萬,詈聲成風。國之大刑,無所不震,長老孩幼,無不華見。人情之於品物,樂極則哀生,見恪貴盛,世莫與貳,身處臺輔,中間歷年,今之誅夷,無異禽獸,觀訖情反,能不憯然!

且已死之人,與土壤同域,鑿掘斫刺,無所復加。願聖朝稽則乾坤,怒不極旬,使其鄉邑若故吏民收以士伍之服,惠以三寸之棺。昔項籍受殯葬之施,韓信獲收斂之恩,斯則漢高發神明之譽也。惟陛下敦三皇之仁,垂哀矜之心,使國澤加於辜戮之骸,復受不已之恩,於以揚聲遐方,沮勸天下,豈不弘哉!昔欒布矯命彭越,臣竊恨之,不先請主上,而專名以肆情,其得不誅,實爲幸耳。今臣不敢章宣愚情以露天恩,謹伏手書,冒昧陳聞,乞聖朝哀察。“於是亮、峻聽恪故吏斂葬,遂求之於石子岡。【江表傳曰:朝臣有乞爲恪立碑以銘其勳績者,博士盛衝以爲不應。孫休曰:“盛夏出軍,士卒傷損,無尺寸之功,不可謂能;受託孤之任,死於豎子之手,不可謂智。衝議爲是。”遂寢。】

始恪退軍還,聶友知其將敗。書與滕胤曰:“當人強盛,河山可拔,一朝羸縮,人情萬端,言之悲嘆。”恪誅後,孫峻忌友。欲以爲鬱林太守,友發病憂死。友字文悌,豫章人也。[7]【吳錄曰:友有脣吻,少爲縣吏。虞翻徙交州,縣令使友送之,翻與語而奇焉,爲書與豫章太守謝斐,令以爲功曹。郡時見有功曹,斐見之,問曰:“縣吏聶友,可堪何職?”對曰:“此人縣間小吏耳,猶可堪曹佐。”斐曰:“論者以爲宜作功曹,君其避之。”乃用爲功曹。使至都,諸葛恪友之。時論謂顧子嘿、子直,其間無所復容,恪欲以友居其間,由是知名。後爲將,討儋耳,還拜丹楊太守,年三十三卒。】

歷史評價

孫權:“藍田生玉,真不虛也。”“恪剛愎自用。”

諸葛亮:“恪性疏,今使典主糧谷,糧谷軍之要最,僕雖在遠,竊用不安。”

諸葛謹:“恪不大興吾家,將大赤吾族也。”

胡綜:“英才卓越,超逾倫匹,則諸葛恪。”

張緝:“威震其主,功蓋一國,求不得死乎!”

鄧艾:“恪新秉國政,而內無其主,不念撫卹上下以立根基,競於外事,虐用其民,悉國之衆,頓於堅城,死者萬數,載禍而歸,此恪獲罪之日也。昔子胥、吳起、商鞅、樂毅皆見任時君,主沒而敗。況恪才非四賢,而不慮大患,其亡可待也。”

童謠:“諸葛恪,蘆葦單衣篾鉤落,於何相求成子閣。”

臧均:“恪素性剛愎,矜己陵人,不能敬守神器,穆靜邦內,興功暴師,未期三出,虛耗士民,空竭府藏,專擅國憲,廢易由意,假刑劫衆,大小屏息。”

孫休:“恪盛夏出軍,士卒傷損,無尺寸之功,不可謂能;受託孤之任,死於豎子之手,不可謂智。”

陳壽:“諸葛恪才氣幹略,邦人所稱,然驕且吝,周公無觀,況在於恪?矜己陵人,能無敗乎!若躬行所與陸遜及弟融之書,則悔吝不至,何尤禍之有哉?”

《江表傳》:“恪少有才名,發藻岐嶷,辯論應機,莫與爲對。”

孫盛:“恪與胤親厚,約等疏,非常大事,勢應示胤,共謀安危。然恪性強梁,加素侮峻,自不信,故 入,豈胤微勸,便爲之冒禍乎?”

虞喜:“夫託以天下至重也,以人臣行主威至難也,兼二至而管萬機,能勝之者鮮矣。自非採納羣謀,詢於芻蕘,虛己受人,恆若不足,則功名不成,勳績莫著。況呂侯國之先耆,智度經遠,而甫以十思戒之,而便以示劣見拒,此元遜之疏,乃機神不俱者也。若因十思之義,廣諮當世之務,聞善速於雷動,從諫急於風移,豈得隕首殿堂,死凶豎之刃?世人奇其英辯,造次可觀,而哂呂侯無對爲陋,不思安危終始之慮,是樂春藻之繁華,而忘秋實之甘口也。”

葉適:“諸葛恪先討山越,後築東興,功效不可掩矣。然推此而遂欲施於天下大計,則覆宗廢立,傾辱其國,嘗不旋踵者,天下之計,自有定形,不因事而就,恪智小不足以知之,慮近謀遠,勢當然爾。然當時議論,徒能毀其已敗,則亦無所取。”

胡三省:“恪自謂其才足以辦魏,不欲以賊以遺後人,吾不知其自視與叔父亮果何如也?孔明累以攻魏,每言一州之地,不足以與賊支久,卒無成功,齌志以沒。恪無孔明之才而輕用其民,不唯不足以強吳,適足以滅其身,滅其家而已。”

何焯:“元遜但知忠武頻煩出師,而不規其務農殖穀,閉關息民,三年而後南征,還師之後,又蓄力一年,乃屯漢中,其明年始攻祁山耳。惡有狃於一勝,主少國疑,羣情未一,遽圖輕舉乎?是役也,雖克新城,歸將不免,而況違衆玩寇,弗戢自-焚,釁非馬謖,不請貶三等,謝創夷之衆,塞同異之口,乃更思興作,愈治威嚴,虹繞鼈鳴,身分族赤,畫虎類狗,元遜之謂也矣。”

張敦頤:“諸葛恪爲政,首侵邊以怒敵,東興之戰幸捷,顧不能持勝,復違衆大舉,一敗塗地。恪既喪軀,而孫氏之業因以衰焉。

人物生平

諸葛恪少有才思,辯論應機,莫與爲對。及長,英才卓越,超逾倫匹。令孫權大爲欣賞。成年後,即拜騎都尉,與顧譚、張休等人向太子孫登待講道藝,併爲賓友,爲左輔都尉。

才思敏捷

222年,諸葛恪弱冠後即被拜爲騎都尉,與顧譚、張休等人隨侍太子孫登講論道藝,成了太子的賓友。後來,諸葛恪又從中庶子轉任左輔都尉。 一次,孫權見到諸葛恪,問他:“你的父親和你的叔父(指諸葛亮)誰更優秀?”諸葛恪應聲回答:“我的父親更優秀。”孫權問他原因,諸葛恪說:“我的父親知道應該服侍誰,而叔父不知,所以我的父親更優秀。”孫權聽罷大笑,便命諸葛恪依次給大家斟酒,斟到張昭面前,張昭先已有了幾分酒意,不肯再喝,對諸葛恪說:“這樣的勸酒恐怕不符合尊敬老人的禮節。”孫權說:“你能否讓張公理屈詞窮,喝下這杯酒?”於是諸葛恪反駁張昭:“呂尚年九十,依然高舉白旄,手持兵器,指揮部隊作戰,還沒有告老退休。如今軍隊上的事,將軍您跟在後邊;聚會飲宴的事,將軍您總被請到前面,這還不夠尊敬老人?”張昭無話可說,只好飲酒。後來蜀國有使者到來,羣臣集會。孫權對蜀國使者說:“這個諸葛恪很喜歡騎馬,回去告訴諸葛丞相,爲他的侄子選一匹好馬送來。”諸葛恪當即跪在孫權面前拜謝,孫權感到奇怪,問他:“馬還沒有到爲何就當面稱謝呢?”諸葛恪說:“蜀國就好像陛下在外面的馬廄,如今有了旨意,好馬就一定能送到,我如何敢不謝呢?”

善於應對

三國殺 諸葛恪原畫諸葛恪曾多次要求自己領兵平定居於丹陽山上的山越人,諸葛恪認爲丹楊山勢險峻,民風果敢剛勁,以前雖也在那裏徵發過兵衆,但徵的不過是邊緣縣分的平民,很少有深遠腹地的人。想去把那裏的兵員全部調發出來,並說,只要三年,就可徵得甲士四萬人。朝中官員議論紛紛,都認爲丹楊地勢險阻,地形四通八達,那裏的百姓自制兵器,崇尚習武,出山就爲強盜,朝廷出兵征討就躲回山中不見蹤影,自漢朝以來就無法管制,當時的'人皆認爲不太可能,連父親諸葛謹亦認爲不會成功,更說:“恪不大興吾家,將大赤吾族也。(諸葛恪若不能令諸葛家興盛,便會令家族遭到誅殺。)”。

平定山越

235年,由於諸葛恪堅稱他必會成功,於是孫權提拔諸葛恪爲撫越將軍,領丹陽太守。諸葛恪上任後實行堅壁清野政策,成功逼山越人向朝廷投降;諸葛恪更下令不得對投降的山越人有所懷疑或拘禁他們。後來臼陽長鬍伉拘禁投降的惡霸周遺,諸葛恪以違令爲由將胡伉處死,其餘未投降的山越人見此,認爲朝廷只想他們出降,並無加害的意圖,於是不論老幼都相繼出降。孫權爲嘉狀諸葛恪平定山越的功績,拜諸葛恪爲威北將軍,封都鄉候。諸葛恪出兵襲擊舒縣。後來更曾意圖攻擊壽春,因孫權認爲不可能成功而被阻止。

諸葛恪專權

243年,魏將司馬懿欲攻諸葛恪,孫權想發兵接應,可望氣者說不利於出兵,於是讓諸葛恪移守柴桑(今江西九江市)。

245年,諸葛恪得知丞相陸遜對自己有意見,便寫信給他(諸葛恪與陸遜書),講述不能求全責備,應以大局爲重。不久,丞相陸遜去世,諸葛恪升爲大將軍,假節,駐武昌,並代替陸遜領荊州事。

後來孫權不適,見太子孫亮年幼,便命令諸葛恪兼任太子太傅,中書令孫弘兼任太子少傅。公元252年,孫權病危,又召集諸葛恪、孫弘、太常滕胤、將軍呂據以及侍中孫峻處理身後事。第二天,孫權去世。孫弘平時與諸葛恪不和,害怕以後受制於他,便封鎖孫權去世的消息,想矯詔除掉他。諸葛恪聞知,殺死孫弘,發佈孫權死訊,爲之治喪。孫亮即位後,拜諸葛恪爲太傅。諸葛恪爲收取民心,廣施德政,取消監視官民情事的制度,罷免耳目之官,免掉拖欠的賦稅,取消關稅。每一舉措,都儘量給百姓以德澤實惠,民衆無不高興。諸葛恪每次外出,都有很多人引頸相望,想一睹其風采。

東興之戰

孫權令作濡須塢,又於東興(今安徽含山西南)濡須水上築堤,以阻曹軍。建興元年(252年)十月,孫權病亡,魏大將軍司馬師欲乘機攻吳,吳國大將軍諸葛恪,命人修築大堤並在兩山之間築城兩座,令將軍全端守西城(西關),都尉留略守東城(東關),以防魏軍。十二月,司馬師發兵攻南郡(今湖北荊沙)、武昌(今鄂州),並令安東將軍司馬昭爲監軍;徵東將軍胡遵、鎮東將軍諸葛誕率步騎7萬攻東興,欲毀壞大堤。諸葛誕提議三路進軍伐吳,由王昶、毋丘儉爲誘敵各攻打南郡、武昌;諸葛誕與胡遵爲主主力,率兵7萬架浮橋攻東興。 吳軍情告急,諸葛恪親自率領四萬援軍到東興。並命冠軍將軍丁奉與呂據、留贊、唐諮等作前鋒,攀山西進,因山路狹窄而緩慢前進。丁奉親率三千人趕往,下山後改坐舟楫順水而下,兩日到達東興並佔據徐塘。因天降大雪,胡遵等人喝酒而毫無戒備。丁奉率本部人馬輕裝突襲魏軍營壘,呂據等部也相繼到達。魏軍見狀便驚恐慌而逃,因爭渡浮橋超載而斷,落水及互相踐踏的死者皆有萬人,魏將韓綜、樂安、太守桓嘉先後遇溺,毌丘儉、王昶等見東興兵敗燒營而逃,並留下大批軍需物資,讓吳軍繳獲。

合肥新城之戰

東興之戰獲勝後,諸葛恪有輕敵之心,在253年春,東興之戰剛剛結束後就想趁東興大捷之勢攻打魏國。當時他不聽其他官員的勸諫[2],不顧衆人反對而召集二十萬人出作出兵,令百姓騷動,因此漸失民心。諸葛恪圍攻合肥新城,新城將要失守,魏國守將張特死守等援兵,便以魏國國法爲理由,告知諸葛恪,能堅守一百天後就算投降也不會禍及家人,請求已圍攻新城九十多日的東吳軍再等幾天,更送上官印當作誠意。諸葛恪信以爲真,便停止攻城。可是張特卻趁機把圍牆修復,可以繼續抵禦,便對吳軍大說:“我只有戰鬥而死了!”吳軍大怒,猛烈進攻,但不能破。吳軍此時卻因盛夏暑熱而爆發疾病,很多將士病倒,將領報告但諸葛恪以爲是謊報,不作理會。後來魏國救兵知吳軍疲憊而陸續趕至,諸葛恪才於七月撤軍,在撤退的路上吳兵已經因爲傷病而不成軍形,更遭文欽擊敗而死萬多人[3]。但諸葛恪對於當前劣勢仍然安然自若,更想在尋陽建屯田,只因朝廷屢次下詔命諸葛恪回軍才逼得慢慢撤返建康。但諸葛恪在此戰中的表現都令官民十分失望,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