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納涼

散文:納涼1

有一句話說得好:“早立秋,冷颼颼,晚立秋,熱死牛。”這“秋老虎”可比真老虎更歷害。神龍川的中午依然有點熱,每到晚止,我們都會在門口乘風涼。

散文:納涼

這天晚上,我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了外公外婆已經在樓下了。我向遠處一望,呀!夜晚的山,黑漆漆的,靜得可怕,但又給人一種特別的美感,山上的樹林也休息了,明朗的月光照在它們身上,顯得十分美麗。微風吹動着,讓我們感到清涼萬分,很舒服,一天的炎熱彷彿全部消失,那微風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譜寫成了一首十分動聽的歌謠,真好聽!

如果你現在擡起頭看天空,哇!天上鋪滿了數不清的小星星,它們可真像一隻只正在眨着眼的小眼睛,繁星點點,給黑色的天空穿上了一條一閃一閃的花衣裳。有時,我們的身邊,會飛過幾只專吃蚊子的蝙蝠,我們的頭頂還有飛機經過。但是,最有趣的卻是飛在空中的螢火蟲了,這螢火蟲可真調皮,提着個小燈籠,飛到東飛到西,一點兒也不累,好像正在爲每一個人照明,給夜晚添加了許多光彩。“嘭!”咦?這是什麼聲音?哦!原來這旁邊的人家正在辦喜事,放煙花呢!我們就在這歡樂的“煙花聲”中度過了一次快樂的納涼。

散文:納涼2

太陽火一樣的炙烤着大地,空氣被地面蒸的厚重而憋悶,熱浪一波一波襲來,持續的高溫讓人無處藏身,這難耐的酷暑啊,哪裏可以容身?

坊間流傳,在平利縣境內有一個神奇的地方,那裏沒有酷暑,只有春風;沒有蚊蟲,只有蝴蝶;沒有燥熱,只有潺潺溪流……早已被酷熱摧殘的我,恨不得找雙翅膀,馬上飛去看看是否真有這神奇境地。

邀上三兩個同事,沿壩河上行到長安鎮右轉進入石牛河,前行10公里到達一個新村,穿過村子,地勢變狹,進入金沙河,迎面山勢突兀,河岸兩邊的山幾近靠攏,留下一條狹窄的河牀,河水自上游咆哮而下。金沙河的河水彷彿是一柄利劍將山從中斬斷,一條白練似的傾瀉而下。河岸的一側人們在崖壁上鑿出了一條左傾的“U”行同道,車行其中,上面是巨石懸頂,左右是翻騰的河水和陡峭的崖壁,煞是令人膽寒。穿過峭壁,翻過一個山埡豁口,地勢變得平坦起來,溪流也溫柔起來,幾株壯碩的麻柳樹,幾片巨石,將溪流分割成一個個清澈的水潭,麻柳樹伸開碩大的樹冠,遮擋着火紅的太陽,留下團團蔭涼。找一片平整的石頭,脫去羈絆的鞋襪,雙腳浸入水中,感受着夏日的涼爽,時而挑起腳尖,激起串串水花;時而雙足並用,撲通撲通敲打水面,體驗一把兒時嬉水的歡樂。

沿河而上,路兩邊到處停放着小車、摩托車。一棵大樹,一片樹林,一個水潭都是夏日裏的樂園。中年人帶着父母,年輕夫婦帶着子女,青少年帶着夥伴,成羣結隊來到這裏,有的坐在林蔭下看着來往的行人,有的紮在水潭裏舒舒服服的泡澡,有的在林蔭下繫着吊牀睡在上面晃來晃去,幾個小朋友悄悄的在水邊輕輕地掀開一個個小石板,搜尋着螃蟹和泥鰍。一對中年夫婦帶着老人和小孩,在河中間的一片沙洲上鋪上席子,旁邊支着爐竈、涼着衣服,兩個幼兒在水邊蹣跚嬉水,看這架勢是準備全天候這樣生活啊!真擔心一旦上游漲水這老的小的該咋辦?

順路而上,一條支流匯入金沙河,路邊一溜邊兒停着幾十輛小車,和大多數河口地方一樣,支流交匯處略顯開闊,一片平地,幾株大樹,留下一片蔭涼,幾位大哥大嫂悠閒的支起了麻將桌,幾人酣戰幾人圍觀,旁邊的石頭上悠閒自得坐着幾位擺弄着手機和平板的年輕人。

支流是一條山間小溪,溪在林中行,趟進小溪,清澈可人的水漫過腳踝,陣陣涼意傳遍全身,身在林水之間,真不知山外有夏!一羣小孩在溪水中趟來趟去,幾位大嫂忙碌着摘菜、剝玉米、切肉,旁邊的鋼精鍋“突突突”冒着熱氣和香氣。

溪流自上而下走幾步停下來打一個盹兒,留下一個個圓圓的水潭,水潭被銀練似的瀑布串起來,歡快的流進金沙河中。穿過一個又一個瀑布,行走在遮天蔽日的林中,登上一塊巨石,石頭之上,青苔柔柔的,赤腳踏上去勝過豪華地毯;幾隻白蝴蝶翩翩飛起有落下,聚集在一起彷彿在悄悄地說“這裏好涼快,這裏最好玩!”。害怕驚擾了蝴蝶,我們繼續前行找到另一塊巨石,藉着涼意用撲克玩起了古老的升級,沒有蚊蟲的滋擾,沒有熱浪侵襲,幾輪戲耍,不知不覺太陽偏西,山裏冷了起來,寒氣漸生,同事加起了長衣外套,我也覺得兩腿冰涼冰涼的,結束戰鬥,步出山谷。

進入金沙河空氣溫暖了許多,繼續沿金沙河干流上行,一條長石塊擋住水流,石條上面形成一天然泳池,一雙少年正在池中嬉水,他們或俯或浮,或沉或仰,或潛或露,扎幾個猛子,來幾個狗刨;露着滿口的白牙嬉笑着,打鬧着;你用掌推擊水面讓我滿臉淋水,我用雙手使勁澆水讓你不能近身;水仗打累了一猛子扎進灘裏,水裏的兩個少年時而似蝌蚪緩慢遊動,時而似槍魚疾馳迴旋;蛙泳,蝶泳,蛇形遊,學來的、自創的會與不會都來上幾下,盡情的秀着自己靈活軀體,玩夠了,從水中伸出溼漉漉的頭,用手抹一把臉上的水,露出開心的笑容。

回看蠟燭山,因山口狹窄,阻擋了外來的氣流,山裏植被茂盛,山勢陡峭,由於山頂和山腳氣壓差的原因,多吹煽風和穀風,形成內部小氣候,加上人口稀少,居住分散,受外界影響小,所以夏季涼爽。蠟燭山——真正的避暑納涼好去處。

散文:納涼3

吃完晚飯以後,天空掛着還不甚明亮的星星,夏日的黃昏依然瀰漫着熱氣。各家會有人端着盆清水均勻灑在自家門前的街面上,然後仔細地用高粱尾巴做的掃把清掃;各家門前的地面是長方形的青石板(下面是排水溝),居中的街面是由溜圓的卵石鋪就的,有許多縫隙,掃地的人熟練地一一清除出裏面的塵埃,就象清掃自家的堂屋,一點都不馬虎。

“納涼嘍——”這樣的時候,總有人歡快地拖着長腔叫上那麼一嗓子,接着,人們陸陸續續把自家的竹牀、躺椅等搬放在自家門前的青石板地面上,有的還擺上兩條長凳子架好,起下門板並在凳子上。女主人朝竹牀、躺椅、門板上灑一遍冷水,過一會才用抹布檫幹,這些個納涼的工具此刻已然是涼颼颼的了。這時候你看啊,滿街兩排納涼的傢什加上嘻嘻哈哈的.人們,場面十分壯觀,氣氛又格外融洽-------

男孩子爬上竹牀滾過來滾過去,把竹牀面上的涼氣都吸收以後,大都跳下地與小夥伴們玩捉迷藏的遊戲或是抓螢火蟲去了,留下些老實的和女孩兒。大人們每人手裏握着把蒲扇,給自己與孩子扇風以及撲打討厭的蚊子,劈劈啪啪的響聲此起彼伏。爲了對付蚊子,他們點燃了一尺多長的蚊香,蚊香是鎮上有家人自己造的,很便宜,裏面是鋸木灰和少許硫磺,外面用土紙卷裹成細圓住形,點燃後沒有明火只冒出灰白色的煙,一根可以燃幾個小時,煙味散發出一種清香,蚊子卻不喜歡這味。

大人們有的相互間東扯西拉,張家長,李家短,都是些當日白天鎮上發生的“新聞”。要是遇上哪個講到有趣的事情,便會從相隔了幾家的遠處傳過來喊話:“哎,大點聲啊,聽不很清楚哩!”於是,這個人清下嗓子,得意地用整條街都聽得見的高音繼續他的話題。

小鎮上的天空很明淨,皎潔的月亮緩緩地在移動,有時候分不清是月亮在走還是雲在走,滿天的繁星也爭奇鬥豔,有的星星竟然能閃爍出時明時暗的光。躺在竹牀上的孩子是最喜歡數星星的(雖然怎麼也數不清),少不了向大人問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大人們有的被問住了,又不好意思承認,只好給孩子講故事,象什麼牛郎織女呀,狼外婆啊,雖然每天的故事就那麼些翻來覆去,可是孩子聽得依然津津有味。聽了牛郎織女,有時還真的幻想着天上的事情,望着牛郎星與織女星出神;聽了狼外婆的故事,有些害怕,要回屋喝水都要大人陪同。

隨着時間的悄然流淌,夜色愈來愈深,偶爾會刮過一陣子南風,涼爽從納涼人的頭頂鑽入一直順流而下再自腳底穿出,讓人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享受啊!也有的夜晚,正納涼的時候,忽然遇上刮西北風,電閃雷鳴的要下雨了,人們紛紛回屋,可是總有些人無動於衷,安靜地躺在竹牀上享受雷陣雨前的狂風,直到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纔不得不起身回屋。

一般的夜晚,等在外遊戲的孩童們歸來時,空氣中的溼度有所增加,涼快一些了,是一些體弱的大人以及小屁股們和母親們回屋裏睡覺的時候,但是男人們以及大點的男孩不願意進屋,哪怕是沾些清晨的露水也無所謂,畢竟室外納涼是一種享受,室外睡眠的確愜意。

這種納涼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直會持續到每年的農曆七月半,天氣漸漸地變得涼快以後,夜晚的街面纔會空曠起來。

散文:納涼4

小的時候,村裏沒有通上電,既沒有空調也沒有電扇,一到夏天感覺忒熱,在那蛙聲如潮、知了聲聲的季節裏,我們總盼着早一點天黑。

白天,火辣辣的太陽,真是讓人酷暑難耐。天一黑,母親就會用涼涼的河水,習慣地衝洗一下板牀,再用抹布揩乾淨,搬到家門口,鋪上一張用溼毛巾擦過的竹蓆,在牀下點燃一盤蚊香,左手輕拍着孩子,右手執一把蒲扇,上下搖擺,驅走了嗡嗡叫的蚊子。

左鄰右舍的大叔、大媽也會聚在一塊,聊家常,談趣事,有的是發生在自己家的,有的是道聽途說的,有的是根據某種現象推斷出來的。誰家的母雞一口氣生了兩個蛋,卻叫黃鼠狼偷吃啦;誰家的兒子和哪家的閨女好上啦;誰家又添一輛新鳳凰......

大人們聊得開心,小孩們也忙個不停,撲螢火蟲,抓知了,玩得不亦樂乎。

最熱鬧的還是生產隊的社場邊,這裏晚上風大,大夥從家裏帶來涼蓆或塑料布,往場上一鋪,佔據一片風口地。偶爾有人從家裏的土水井裏撈上一個大西瓜,總會招惹一堆孩子來搶,而西瓜的主人總是樂呵呵地分給每人一片,一邊分一邊提醒小心,小心,一個都不會少。

有時隊裏來了個唱大鼓、講書的,場面更是熱鬧非凡,記得那時最受歡迎的故事就是薛仁貴徵東和聊齋志異,有時聽得我晚上都一個人不敢回家,即使這樣,還是要豎起耳朵,把故事聽個仔細。

不知不覺中夜漸深了,滿天繁星閃爍,偶爾還有流星劃破天際,場的那一邊,又傳來了悠揚的笛聲,飄飄悠悠,把一天勞累的人們漸漸地帶入了夢鄉。

時光悄然流逝,夏蟲的鳴叫,溫柔的涼風,不老的故事......那些漸行漸遠的片段,已永遠地凝結在心中,成爲美好的回憶。

散文:納涼5

親水,是現代人納涼避暑的首選之一,古人也不例外。

古代南方人最親水,如明、清時的蘇州人,便喜歡水上納涼。清顧祿《清嘉錄》“乘風涼”條稱:“納涼,謂之乘風涼。或泊之胥門萬年橋洞,或艤棹虎阜十字洋邊,或分集琳宮梵字水窗冰榭,隨意流連……”

杭州人也喜歡到水邊尋找夏日涼意。據南宋吳自牧《夢粱錄》卷四“六月”條,時臨安(今杭州)人,有六月初六到西湖邊集體納涼的風俗:“是日湖中畫舫,俱艤堤邊,納涼避暑。”

古人水邊納涼還往往與賞荷結合起來,而“大暑賞荷”更是古人過三伏天的習俗。

宋時,西湖的荷花是最有名的,很多名人都喜歡到西湖納涼,蘇東坡就是其中之一,其多篇詩文裏都提到了西湖荷花,《夜泛西湖》詩稱:“菰蒲無邊水茫茫,荷花夜開風露香。”

到明、清時,大暑賞荷之風則以蘇州爲盛,蓋過了杭州。蘇州人把農曆六月二十四日當成荷花的生日,這一天坐船賞荷最爲壯觀。據《清嘉錄》“荷花蕩”條記載,荷花生日那天,“竟於葑門外荷花蕩,觀荷納涼”。

古時在太湖邊上還有一個“消夏灣”,那裏的荷花長得最爲茂盛,到消夏灣看荷花成爲一種納涼時尚,當時“遊人放棹納涼,花香雲影,皓月澄波,往往留夢灣中,越宿而歸”。

古人親水的方式還有很多,如“浸伏”也是一種納涼風俗:三伏天要到江河裏洗冷水浴,祛除暑氣熱毒,以少生瘡癤和熱病。東晉煉丹家葛洪的“浸伏”最出名,《四時幽賞錄》“入水避暑”條就記載了他的故事:“葛仙翁每大醉,夏炎熱,入深水底,八日乃出,以能伏氣故耳。”

散文:納涼6

每到酷暑時節,大家都會聚集在生產隊的場里納涼。冷靜的月色,發着幽香的銀杏樹,乾淨的場地,大家席地而坐,圍在一起。中間的位置,留給一個說書先生。一個板胡,拉着悠揚沉悶的曲調。可以聽到他嘶啞的聲調。自然還是《平原槍聲》中的馬英,讓那些頑皮的孩子們也規規矩矩地席地而坐,眼睛看着那個奇怪的板胡。

一泄月光,在涼颼颼的野外場地裏冷冷地灑下。照在姑娘們古胴色的面孔上。雖然是古銅色,但是依舊是處女般清秀。她們安靜地坐在一邊,沒有顧忌那些年輕小夥子們的挑逗。天真無邪的眼神裏,流露出對英雄的羨慕。白天大集體勞動的睏乏沒有了。隨着情節的進入,她們會發出開心的笑聲。

會有幾個老漢,蹲在月光下,拿着幾個土坷垃,在走子。幾個沒下手的,在一邊指手畫腳,特別有趣。納涼,是那個時代特有的特色。幾個淘氣的孩子會在場地的邊沿,利用麥秸垛躲貓貓。遊戲非常有趣,就是一個人藏起來,讓大家去找。如果躲起來的孩子在找到之前自己回到樁邊,就是他勝利了。

我很小的時候,喜歡安靜,會坐在大人們中間,安靜地聽說書人說書。抑揚頓挫的河南墜子書是那時候我的最愛。還有從山東過來的山東琴書。看到一個漂亮的說書人。那麼瀟灑地拿着簡板,用優美的聲音把故事送給你。讓你忘記了酷暑,把自己牽進故事裏。

納涼,是晚飯後必須的功課。吃過晚飯,因爲家裏沒有電扇,也沒有其他可以降溫的東西。到西地的場地裏納涼,已經是村裏人選擇的地方。大家不約而同,不論男女老少,大家一起聚集在那裏。失目先生因爲沒有勞動能力,到了晚上,也被人牽引到那裏,一個小凳子,就開始了五代十國,楊門女將的排場了。有些故事雖然已經重複多少遍,但是大家還是喜歡聽。那時候,沒有收音機,更沒有手機。唯一的文化生活,就是聽墜子書。

月色,星光,遠方的花生地,玉米地,近處的李子樹,銀杏樹,快樂的孩子們,如癡如醉的鄉親們,還有抑揚頓挫說書人。這裏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我們在這裏納涼,各自有各自的樂趣。年輕的媽媽們,抱着自己的孩子,揭開胸懷,很自然地給孩子餵奶。漂亮的姑娘們身邊不缺少的是獻殷勤的小夥子,他們給她們買來一分錢一個的老冰棍。姑娘們害羞地舔着冰棍,偷偷地看着自己喜歡的男孩。

納涼中,也許愛情故事悄悄進行。

我有時候也會獨自坐在場地的一個角落裏,去傾聽田野裏蟋蟀的叫聲。看着黑壓壓的納涼的人羣,夢想着踏着天上那些白雲,離開我們這個小村莊,到不知道的地方漂游。間或會有絲絲涼風,讓人感到格外愜意。

已經很久沒有去那種地方納涼了,現在即使回到家鄉,還會有場地嗎,家鄉的人們,還會聚在一起納涼嗎?這恐怕是一種奢望了。

散文:納涼7

每天看着黎明的曙光開始在東方泛光,感覺這個世界會有很多的希望,在過去平淡的一天後,就感覺到這個世界是那麼的無趣,在失落中告別了這麼一天。只有把希望寄託到明天。也許在夢中還會對自己的故事再一次重複。但是遺憾還是遺憾。匆匆忙忙地,一輩子就這麼過完。當自己要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會不會把希望寄託到來生。我會這麼祈禱,但願沒有來生。我不希望什麼生命的永恆。只希望過好眼前的一切。珍惜現在,已經是希望的希望。

在迷茫的小路上,也許有很多雜草,也有很多忙碌的螞蟻。但是我什麼也看不見。看見的就是對愛情的絕望。那是一條通往失望的橋樑,在冰河中,滑翔的不是美麗的天使。而是有很多無奈地告別。我很不明白,既然無緣,何必相識,既然相識,何必傷害。故事裏的你我,現在見面已經是路人。沒有記憶,沒有仇恨。路人畢竟有一段不好的故事。所以不需要來生,如果有來生,這樣的路人最好不要相識。

完美的綠茵走廊,迴盪着一首憂傷的歌曲。既然是歌曲,何必是憂傷。迷茫的我,看着那即將落下大地的太陽。太陽依舊是那麼驕傲,雖然已經是無奈,但是傲氣不會消失。這就是太陽,是的,太陽不會在乎你的情感。無論你是興奮地還是憂傷的,她會在明天繼續驕傲地普照大地。走廊的畫壁,記錄的是神話故事。栩栩如生,但是畢竟是傳說中的歷史。不要追求生命的永恆,其實生命不會永恆。

月色的美麗永遠是一種幻想,這是留給我最後的夢幻。月色就像情人的皮膚,光潔帶着暗淡地冷豔。遠遠地躲在無邊無際的星宇之間。在孤獨影像中,拉長的身影中,我會這麼珍惜眼前的一切。沒有風流,其實風流中的你,沒有風流的我,都要如果煙雲。

大地就是一張等待寫字的紙張,我們用故事寫歷史,歷史用故事滿足後人。不論是你還是我,在這張佈滿心酸地紙張上,留下的是無字歷史。於是我成爲詩人,用瘋狂的字眼去描述神經質的言語,於是我做了作家,用超越現實的文字裝潢沒有價值的草屋,於是我成爲編劇,用文人變態的鏡頭開始意淫。

小雨中,我們意外地重逢。小雨中的人本來就不多,但是狹路相逢機會更是奇蹟。沒有交手,沒有問候,沒有對視。其實誰都會知道,大家用心在看。世界怎麼這麼小,爲什麼故事情節永遠是那麼相似。是誰在抄襲,是誰在盜版?只有瘋子還不會忘記那大家都忘記的往事,因爲他就是瘋子。

我不希望有來生,只希望在今生做完該做的事情。於是我成爲作家,已經把來生的故事寫完。在今生,我自己過完了三生三世。生命終究會終結。既然那樣,何必有來生。

散文:納涼8

你也許並不知道,在你嗷嗷待哺的時候,你就和命運簽訂了合同。你需要有多少磨難,你需要有多少堅守,你需要完成多少承諾。你在履行這種看不見的合約。也許這是你和上帝的合約,有了這個合約,你纔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你的操行,在默默地履行那種義務,直到你撕毀了自己的合約,上帝纔會把你召回。

沒什麼,因爲你從來不相信命運,所以你根本你不知道還會有這樣的合約,肆無忌憚的你開始了你的生活。從起點開始,你在創作一部屬於自己的故事書。

其實合約的結果早已設計好了。編劇就是上帝,導演就是命運,你就是一個路人甲。不錯,就是路人甲。你走過來,走過去,誰會記得你呢。你也不會去記得他們,何必如此,但是傷心的你開始怨天尤人。不對是你在抱怨爲什麼會在這裏,而不是那裏。

於是魔鬼會代替上帝宣判一個決定,讓你見識一下地獄。地獄只是傳說。地獄中的鬼魅未嘗不是未來的你。在那個讓所有人都感到膽戰心驚地地方。你會看清一紙合約。那是你和命運簽訂的。你這時候會明白,自己違約了。

違背了和命運的約定,誰都會悄悄地改變命運。幾張瑪雅人的歷史,讓大家感到愕然。那是一條川流不息的小河,流經很多記憶的山川。於是大家都覺得自己非常聰明。想做點手腳。赤赤條條地來,赤赤條條地去。把自己扔進那條河流,融化,分解,然後魂飛湮滅。

你消化了這個世界唯一的幻想。把一切恩怨都變成了笑話。你們就是這條小河的一滴水。其實也很絢麗色彩,只是把色彩分享給了河流。

你來到一個驛站,想停留下來,想和這裏的人說句心裏話。其實沒有機會的,因爲所有的機會都被你浪費。你才感到什麼是緣分。唉,只能如此了,大家都這麼認爲,只能如此。你下決心走掉的時候。卻迎來了命運老人。

你懷疑地看着他:你就是命運?爲什麼你是命運?

命運老人無法回答你,和你分手的時候,他沒有一句歉意的言語。因爲他只是合約的另一方。

既然承諾了,就是合約,既然有了合約,就要去履行。沒人逼迫你去做什麼,因爲命運老人會給你加分和減分。任何事情都會有算總賬的時候。命運的天眼在監督大家的行動。記住吧,當你來到這個世界上那一刻起,你就成爲命運的合約者。認真履行生命,幸運之神就會光顧你身邊!

散文:納涼9

劉 兵

20世紀70年代,我家和父親幾十名工友家同住在一個大雜院內。由於父親文化高,當了多年的車間主任,說話辦事既親民又有威信,被大家一致推舉爲“院長”。

那時,各家經濟上不寬裕,心態都平和,相處融洽。空調那是洋玩意,即使有,怕是也用不起。於是,每到進入盛暑,父親因地制宜,在大院裏開啓充滿生活樂趣的納涼季。

火熱的驕陽終於西下,天色依舊明晃晃的,處處瀰漫着逼人的暑氣。大媽和大嬸們都動起來了。有的在仔細打掃院子,連旮旯不落下;有的大呼小叫着牽來水管,把水泥地面澆個透,瞬間冒出絲絲涼氣,接着又搬出花草,散發着淡雅的香氣;還有人在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樹下襬好條桌,上面有用冷冽井水“冰鎮”過的綠豆湯、切好的西瓜片和剛採摘來的葡萄。這些都是各家依父親倡議按每天集資採辦而來。公共降溫品按需自取,主供牙口不好的老人和饞嘴的小孩子解暑。隨後,依父親劃定好的納涼區,各家搬出大小竹牀、躺椅和小靠背椅。佈置完畢,大院顯得乾淨涼爽,井然有序,洋溢着一個和睦大家庭的溫馨氣氛。

下班的男女回家了,放暑假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的我們也像倦鳥“歸林”。痛痛快快地衝完涼水澡,換上乾爽的夏裝,我們直撲室外的“餐桌”。屋子裏熱,各家的夏季晚餐都擺在竹牀上“解決”,鄰里間不避嫌,吃的內容全透明。男孩子嫌自家盡是涼拌苦瓜等素菜,就端着盛着半碗稀飯的碗,拿着筷子,到處蹭好吃的。趁大人們談興正濃,夾上幾筷子滷豬耳、酸辣牛肚絲,猛灌幾口啤酒就跑,後面傳來大叔老嬸子的嗔怪罵聲。男孩子在竹牀陣間像泥鰍樣敏捷地穿來鑽去,打打鬧鬧,反倒覺得在盛暑有一種特有的趣味和冒險性。像我姐等女孩子們則顯“矜持”,吃飯時細嚼慢嚥,小聲地說笑着當天發生的逸聞趣事。直到隔壁的大媽大嬸把自家美味涼菜遞過來,她們也只是象徵性地夾一點,嚐嚐鮮。

收拾好碗筷,等人們心靜下來後,父親才宣佈納涼會正式開始,每天的內容都不相同,但十分接地氣,爲男女老少喜聞樂見。

有時,街坊裏的“金嗓子”——小羅嫂子清唱《軍港之夜》,或即興表演一段“新疆舞”;我姐吟誦意境深遠的古詩;文化館的潘叔“上臺”,獨奏《二泉映月》,如泣如訴的琴聲令人陶醉,涼意無限;我們這些活潑調皮男孩子被點上臺,父親笑着審問:“今天的球賽戰況如何?又偷了村民幾根黃瓜消夏呀?搞勤工儉學,冰棒賣出多少?”我們被問得很窘,嘻嘻哈哈地打馬虎眼,臨下臺,還不忘拿上幾大片西瓜和一串水晶葡萄與小夥伴分享。

直到月朦星稀,蛙聲四起,人們的倦意襲來,父親就找人拉家常,傾聽他們工作和生活上的煩惱事,悉心開導,用他廣泛的人脈和豐富的閱歷,盡力去幫人解決實際問題。

現在,經濟高速發展,物質極大豐盈,可人情觀卻變淡漠了。暑期裏,人們都關門閉戶,窩在空調房裏享清涼。甚至有的鄰居在一起住了好幾年,也只是點頭之交,沒說上幾句話。想及此,年邁的父親不勝唏噓,對那些年大雜院裏衆樂樂的納涼季分外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