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漸行漸遠的童年美文欣賞

今天,“六.一”囯際兒童節。大清早五點半,小宇的乾爸徐子良就從深圳發來短信,祝我兒童節日快樂。真是老頑童間的自娛。

我那漸行漸遠的童年美文欣賞

徐子良的短信,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五、六十年前的童年。

我問自已,我的童年都玩些什麼?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是玩推鐵環吧。一個五六十公分直徑的鐵環,上面套着幾個小鐵圈,用一根鐵鉤子把它扶直了,推着它向前跑。小鐵圈碰撞着鐵環發出清脆的聲音,在我的記憶中那簡直是天籟之音。若有多個小夥伴,推着幾個鐵環一齊往前跑。你追我趕,那清脆的金屬聲就匯成了無比美妙的合奏了。可惜,以我童年的家境,這鐵環還屬於奢侈品,買不起。只有偶而從小朋友手中奪人所愛,推幾圈,過把癮罷了。

是看跳皮筋吧。說是看,那是因爲跳皮筋屬於女孩的專利。兩個面對的女孩,雙手拉着兩根皮筋。一羣女孩,用腳勾着皮筋,邊歌邊舞。皮筋也逐步擡高,難度加大。而女孩就象蝴蝶,在皮筋上起舞。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們班一個潘姓女生,她的皮筋跳絕了。只見兩位女孩把皮筋拉直,高高地舉上頭頂,一般人的腳夠不上,而她,卻似芭蕾舞紅色娘子中的瓊花,一個漂亮的“倒踢紫金冠”,修長的腿掃向空中,瞬時就勾住了皮筋。在姐妹們的歌聲中撥動着琴絃,演奏着迷人的樂章。更象作曲家在五線譜上跳動着的小音符!

是在打彈子吧。那可是男孩的遊戲。如果說,挑皮筋講究的是協調與技巧,那麼打彈子則是技術活。基本功:用手把彈子打出去,擊中前面的彈子。然而擊中只是起碼的要求,較高的是要打出“跟彈”、“分彈”。所謂跟彈就是擊出的彈子擊中了目標彈後,兩顆彈子一前一後地繼讀沿着直線向前滾動。目標彈會乖乖地跟在後面。所謂分彈就是擊出的子彈擊中目標彈後,兩彈各自沿左前方、右前方分道揚鏢。這中又以主彈的運動趨勢,分“左分彈”與“右分彈”。最高擋的絕活叫做“定彈”。主彈擊中目標彈後,目標彈飛出而主彈定在目標彈原先位置。紋絲不動。這彈子那時比較便宜,一二顆還是買得起的。因而小時玩得較多。只是玩打彈子,很多時候要撲在地上,衣服髒了,回去挨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然則捱罵歸捱罵,我們依舊樂此不疲。

是甩洋片吧。五分錢買一張紙,上面分幾十格,每格都印着歷史人物求事件。什麼梁山好漢、什麼三國五虎將、什麼隋唐英雄等等。買回來剪成一小張一小張。這就是洋片。玩的規則是,把你手中的洋片甩到地上,若把對方己放在地上的洋片翻過身,你贏了。對方的洋片就歸你了;若你的洋片插在對方洋片下面,你也贏了;若你的洋片不止把對方的樣片飛起來翻了一個身且圧在你的洋片上,這叫“翻轉插進”。你就大嬴了。不止這張洋片歸你了,他還得再給你一張。我的抽斗裏經常裝滿了贏來的洋片。

是釣“小狗”吧。學校操場的邊上長滿了小草,課餘之際,我們幾個鐵哥們就在這小草叢中釣“小狗”。所謂“小狗”實際上是一種生着四足的乳色小蟲。胖墩墩的.,煞是可愛。平時,它生活在細細的小洞中。我們一不怕苦,二不怕髒,撲在地上認真地尋找這“蟲洞”。細心一些是不難找到的。同時,在草叢中摘幾根蟋蟀草,把分叉的草葉拉開再拉斷,使它呈現絲狀分叉,我們將蟋蟀草小心亦亦地插進“蟲洞”。一邊用手拍地,一邊唱:“老狗掉進糞坑裏,小狗爬起來!”。唱了兒遍,猛的把草撥出來,一隻胖墩墩的“小狗”咬着草絲,就被釣了上來。釣了幾條,小心地放在小瓶裏,就凱旋而歸。上課了,老師讓同學們打開課本,那些大驚小怪的女生髮出聲嘶力竭的尖聲---那準是我們用釣來的“小狗”製造的惡作劇。

是拍皮球吧?

是踢毯子吧?

是打“開炮子”吧?

是玩官兵捉強盜吧?----

呵,我的漸行漸遠的、玩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