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優美散文

秋晨優美散文1

一種似有似無的噪音充斥在電梯間,雕塑般的人們靜默的站在裏面,我夾在他們其中。每到有樓層停靠,電梯門打開前會有人開始預備着挪動腳步,死寂而凝重的氣場則被打亂,那時我纔會意識到身邊一具具的也是活物。

秋晨優美散文

於是我們目送着那樣的人拎着公文包,離開電梯而去,電梯門如鍘刀一樣毫不留情的咣噹合上,空間又恢復了靜止。

當電梯門再度打開的時候,被目送的就是我。我身上挾着那股仲秋的清冷氣,掠過公司大門、走廊、一個個的隔間,直到我的辦公室。同屋的人們早已伏在案前,雙目僵直的盯着屏幕。這景象除了窗外天光的顏色,大概與我十數個小時前離去的時候沒什麼不同。而他們的表似乎是壞掉了,抑或是他們的心理已然不受那嗒嗒跳動的秒針去撩撥。我不知他們是幾時走的,又是幾時來的。我走的時候是這樣,我來的時候還是這樣的,或許這裏是寄宿式的。

這如畫的場景裏唯一的動態,就是細細碎碎傳來的鼠標的點擊與鍵盤的敲打。我如異類般立在桌前,不足以引起周遭環境一絲的波瀾。凝滯中,一位女同事將腦袋擰轉了30度把視線盯向我,我急忙趁勢道了一聲“哈嘍”。

如釋重負的我卸下包扔下電腦坐到案前,融入到這堅持且奮發的工作氛圍當中去。

秋晨優美散文2

凌晨四點一刻,隔壁的夥伴敲門叫起兒了。我迅速地穿好衣服,用手摩挲摩挲臉,拎起攝影包衝出門外。

夥伴已站在院中,戶外手電筒的強光射向天空。光柱中,米粒大的雪糝稀疏地划着弧線。滿天灰雲,只有正當間露出一小塊菱形的烏藍,像天井。夥伴搖頭嘆息着:回吧,今兒沒戲了!

我回到已生了暖氣的屋子,剛鑽進被窩,夥伴又來敲門——說是不甘心,還是要再憋一次。

凌晨的莫爾道嘎靜極了,甚至聽得到雪糝打在車棚上的聲音。夥伴一言不發地開着車,道兒已很熟悉了,這是我們兩天內第三次去東山。東山電視塔的樓頂平臺出過大片:一張是霧在鬆間飄飄渺渺的,被夕陽打成粉紅色,樹尖在霧上,莽莽的一片,恍如仙境;一張是霧在小鎮的上方盪來盪去,隱現着稀疏的燈光和嫋嫋的炊煙,題目好像就叫“小鎮晨醒”。

莫爾道嘎的霧,在七月是常見的,九月下旬就稀罕了。夥伴的口頭語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多去幾次,說不定能撿到漏兒,憋到寶。

我們的寶,就是霧!

五點,登上電視塔樓頂平臺。往日平臺上能有十幾人,甚至幾十人。今天,只有我們倆。

平臺上,風比下邊大,打在臉上像小刀割。氣溫應該在零下十度。往上看,天似乎陰的更厲害了,雪糝已變成雪花,飄飄忽忽的不很密。往東看,霧在山頭,不在林間。往西看,小鎮灰濛濛的一片。

夥伴說:等等吧,山間氣候變得快,說不準待會來霧,來光影呢!

六點,我打開三角架,東、西方向各拍了一張。這是爲寫文章配圖用。圖片說明一定這樣寫:凌晨起來,就拍了個這!

六點半,小鎮方向家家戶戶冒起了炊煙,我們的寶—-霧,不見一點蹤影。東方,霧在山頭更濃了,林間森莽莽的卻無一絲,太陽躲在厚厚的雲中,不發一毫光芒。雪花更密了。夥伴背起沉重的攝影包、三角架,艱難地下樓了。他的腰似乎不似平時那麼直。一早晨他都沒打開一下三角架。

我仍然在樓頂平臺,看着小鎮的炊煙,看着山頭的霧。雪花落在臉上,冰涼的。我已不是在等霧,我是在細細地體會那新奇的感覺!

忽然想起,今天是中秋節!

秋晨優美散文3

深秋清晨,腳步匆匆奔向曠野,一如魚兒投向海洋、鳥兒歸向森林。徜徉雜草枯黃了的田間小路,一覽天下秋意何其美哉壯哉。

秋晨日出獨有的寧靜、溫馨。日落獨有的澄明、神奇、神祕而充滿魅力。

花兒謝了,草兒黃了,莊稼盡收獲了,蝶舞不見了,蟬鳴隱去了。各種鳥兒卻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飛翔,歡歡樂樂地鳴囀着輕音樂。那黑白相間的喜鵲喳喳喳噪叫於深秋樹頂,得意愜意之至。不時飛遠,銜來枯枝草秸,頗有心計地悄悄構建“空中樓閣”。

深邃湛藍的蒼穹,展示着向南浩浩蕩蕩挺進的雁陣,令我睜大新奇而灼亮的眼睛,哦,多麼崇高、大氣、雄壯的風景啊!

更多的是天籟、野氣、玄機與禪意。此景此境正好馳騁想象、放牧思想、陶冶性靈。任情緒與遐思伸向天際指向無極,願心情也同這天地一樣:闊、曠、爽。

滿眼的蒼勁古樸、凝重端莊、廣袤雄渾、寧靜和諧。這是深秋清晨曠野的魅力,這是大自然的美好饋贈,顯示着大自然的淵博與深沉。來此佇立凝思,你會受到啓迪;少一些狹仄與自擾,多一些達觀與沉凝;少一些困惑與迷惘,多一些睿智與冷靜;少一些暗算與攻訐,多一些寬鬆與和諧。難道你不爲大自然精神所感動嗎?

唯曠才淨。唯曠才靜。淨化自己,寧靜自己何其寶貴。

人生是個過程,如這一年四季的曠野一樣。不要過多地留戀、繾綣、纏綿秋天,像成熟的中老年瀟灑地揮手莞爾一笑,向風風雨雨告別,向鬱鬱蔥蔥告別,向昨日告別,走向莽莽蒼蒼,走向曠朗無塵,走向更開闊更絢爛的明天。無怨無悔。

取代是一種悲壯。深秋之美在於無言而深沉。

深秋清晨如醉如癡融入開闊、粗獷、爽朗的大自然懷抱,有一種遠離塵俗、迴歸寧靜樸拙的感覺。心頭竊想:平生願與土地爲伴與大自然爲伴與清晨爲伴。

我屬於曠野,我屬於清晨,我屬於大自然。永遠。

秋是黃色的,就像人生的某種必然;

秋又是紅色的,就像沉澱了許久的情感。

秋是寧靜的,蒼勁古樸中顯示着淵博與深沉。

秋之晨寧靜溫馨,秋之曠野博大端莊。秋是一種深沉的悲壯。

秋晨優美散文4

秋日的早晨,空氣裏已瀰漫着絲絲涼意,我知道這是老天告訴人們,冬天快要來了。

搬遷後的山村裏偶爾傳出幾聲犬吠,我能理解那是它寂寞的吶喊罷了,不知何時農家散養的那些什麼“三黃雞”“肉雞”之類的,卻也不知天高地厚白天黑夜,那些公雞時不時伸長脖頸死命地學着它的先輩們的叫喚,根本就沒有一點兒何時鳴叫的概念,那種叫聲聽來就是一種垂死掙扎的哀鳴,似如小孩手中放出的氣球,突然間就憋氣了,它們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只是證明它還活者。唯一沒變得還是那些楊樹上嘰嘰喳喳歡叫跳躍的麻雀,一回兒“撲棱棱”成羣地從樹冠中飛出,落在秋收後翻犁的土地裏,伸出小小地腳丫兒快速地在刨翻着黑色鬆軟的泥土,小嘴“歘歘歘”在土中不知撿到了什麼東西,高興地蹦蹦跳跳……

漫步在秋收後的田埂上,那些長得近尺的冰草,葉面上被冷氣灑滿了一層薄薄稀疏的白霜,踩着它們的身旁而過,總是傷心地將淚水蘸滿我的褲腳,但腳下那種柔軟的感覺還是讓人欣慰,那是因爲又一次讓我感受到了田裏雜草的蓬勃,雖然覺得腳面已被秋露潤溼,冰涼滲透肌膚向全身傳遞,這種感覺就如炎炎夏日爬在清澈的泉眼上呷了一口涼水輕鬆愜意。

鄉村秋收後的景色除了那些高高佇立的白楊仍然展示着黝黑厚重的綠色外,而大地只剩下鋪滿山野間秋草的綠色,張望着數的過來的那些破舊的房屋,炊煙仍舊嫋嫋,沒有那麼濃沒有那麼多,也許秋風也怕污染,忽而幾個巴掌向嫋煙扇去,青色淡淡的煙霧留下一股柴火味四處逃散,仰視那些淡去的炊煙溶於湛藍的天空裏,天還是那麼的藍,想不通山村的濃煙怎麼就污染了空氣,人類從猿人進化到現在,這煙火本就是人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誰惹怒了天公?

腳下一滑一個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一骨碌翻起背後已被寒露滲透,屁股冰涼冰涼似乎有些疼痛,低頭乍看,幾束冰草的尖尖已經泛黃,哦,明白了原來這些黃色的草尖扎了我的屁股,好在這種疼痛從小就捱過,雖疼卻不流血,小草亦具生命,沒有鮮花豔麗惹人陶醉,沒有稼穡豐收碩果累累,沒有金黃翻波讓人喜慶,但珍惜生命是每一個生命氣息固有的天性,即使死亡來臨也要垂死掙扎,面對強者它仍會發出最後的反擊直至失去生命,那些裸露在小草頂部的針刺已表明它的生命快要結束,但依然頑強地保護着自己不讓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求靜靜地緩慢地死去......

我與小草鬥氣,你既然紮了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它上面,放眼遠望,山根的草叢裏竄動着一羣嘎達雞(學名鵪鶉),有幾隻扇着肥厚的翅膀腳仍踩在草上快速前行,只是比先前跑的快了而已,我想原來這“草上飛”的`說法是否來自於這些飛不起的“嘎達雞”呢?一定是的!起身快步前去,路過河牀趕緊撿起幾個石子兒,看看這些雞能否用我小時候甩石子兒的功夫敲下一隻,或許今天中午還有一頓美餐呢。走進山中草叢確一個也看不見,但此刻眼前的這座山似乎變得已經不是“山”了,是一個草的天地,綠的世界,茂密的草叢裏零星的點綴着一米左右高的莖稈植被——貓兒刺,從小就知道家鄉的山以“荒山禿嶺、不毛之地”出名,即使有草亦是稀疏的寸草而已,偶遇“嘎達雞”可用石子甩至其致傷而餐,哪有今天這般豐盈茂盛清澹特色的草叢?此情此景尚覺出自(明)譚元春的《秋尋草》:夫秋也,草木疏而不積,山川澹而不媚,結束涼而不燥。比之春,如舍佳人而逢高僧於綻衣洗鉢也。比之夏,如辭貴遊而侶韻士於清泉白石也。比之冬,又如恥孤寒而露英雄於夜雨疏燈也。天以此時新其位置,洗其煩穢,待遊人之至。而遊人者,不能自清其胸中,以求秋之所在,而動曰:“悲秋”。予嘗言宋玉有悲,是以悲秋;後人未嘗有悲而悲之,不信胸中而信紙上,予悲夫悲秋者也……

狠勁兒向前方擲去一塊小石子,可是確驚動了在自己左手方向幾十米的野雞,草叢被它們的翅膀撥動着急速晃動,同時也驚得一隻野兔“蹭”的一下躍起在空中划着一個接一個的拋物線,直至不見蹤影。我小心翼翼地在草叢中行走着,生怕突然竄出一條毒蛇咬了我,俗話說“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雖沒被毒蛇咬過,但小時候見過被毒蛇咬的,那是1973年的秋收季節,我的當家子(本族)三姑奶奶在山上拔麥子,被一條毒蛇咬了中指,疼的臉上的汗珠兒一個勁兒地滾落,我大伯不知道啥時候得了一個專治蛇咬的偏方,村裏人都知道,所以三姑奶奶被蛇咬後,一塊兒拔麥子的人抽出鞋帶,將中指根部扎住立馬來到我家,大伯得知消息後從大隊部(大伯當時任大隊書記)趕到家裏,其他人都急得在地下打轉轉,可大伯一點兒不急,他說:去把那隻紅公雞抓來,幾個人拿着掃帚連堵帶截,一人將掃帚頭一下按住公雞,大伯已從廚房裏拿了幾粒花椒,他把公雞的脖子攥住,將幾粒花椒放入雞嘴且雞頭向下,一回兒公雞的嘴中流出酣水,他將這些酣水滴入了三姑奶奶的傷口上,滴幾下然後再擠出血液,連續幾次三姑奶奶說不咋疼了,完了後傷口處撒了一點消炎粉,就這樣沒過幾日三姑奶奶的蛇傷竟然好了,從那時起我就怕起蛇了。幸好沒有遇到蛇,我終於爬到山頂了,太陽從東邊慢慢升起,紅紅的臉兒邊緣處似乎塗了一圈淡淡的粉脂,羞暈黯淡猶如少女脫下薄薄的輕紗,那一束束的陽光將我的眼睛照得不敢睜大隻有轉過身去,陽光將我的影子拉得長長地鋪在一溜兒的草上,看着那條影子竟然高出自己幾倍,我突然感悟到陽光的能量是何等的偉大,在明處它可以將萬物烤的猥瑣、枯萎、低頭,又可將你的背影拉得如此的高大,但那些晃動高大的影子確是虛而不實、看得見摸不着的,那些影子是生命靈魂的祈禱,是生命存在的佐證,萬物沒有了陽光撥動的影子那就表明它的生命已經結束,那些影子將化爲灰燼溶於黃土。

秋晨是閨房裏潛讀的淑女,五常之鑰方能啓心,秋晨是少女初嫁的紅蓋頭,他人豈能隨意揭開?

秋晨的景暇如我的眼簾,大自然給予山村的美靨讓我欣賞不夠,回家的路還是那條路,母親早已站在門外,遙視着我的身影,大聲地喊着我的大名,不知咋地那三個字的名字竟然直穿腦海,沒有一絲兒地停留,根本不知道答應母親的叫聲,忽然才明白過來了,因爲我聽慣了母親呼我的小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