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母愛散文

那天一早,還在睡夢中,電話鈴響起,父親那厚重而又低微的話語傳入耳際,“五啊,這兩天冷了,多穿點衣服!”三十幾歲的人了,每次聽到父親的話總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奧,爹,我穿得很厚,您也要多穿點兒!”“你娘要給你做條棉褲,你那腿不是好疼嗎?是要做厚點兒還是薄點兒?你娘問問。”“誰還穿棉褲啊!”略想了一下,我還是說道:“那就薄點兒吧!”突然想起娘眼睛不好,頸椎也不好。於是趕緊對爹說:“還是別做了,我穿不着!”“你別管了,過兩天回來拿吧。”“可是……”我剛想再說什麼,爹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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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週末,父親的電話再次響起,“五啊,棉褲做好了,回來拿吧!”當我回到家時,母親滿面笑容地拿出那件縫製的棉褲,嶄新的紫花棉布料子絮上的是今年的新棉花,摸上去軟一軟的暖暖的。母親打量幾番,不住地絮叨:“薄了,有點兒肥,不行再做一件……”“娘,挺好的,我試試。”剛穿上,一陣溫暖襲遍全身。”“做的棉褲就是暖和。”我高興地大聲說道,怕娘聽不到。因爲幾年前母親因爲血壓高的'緣故,耳朵有些聾了,只有大聲說她才能聽見。母親聽了,很是高興,一會兒拽拽這邊,一會兒提提那兒,“哎呦,還是有點兒肥,容易進風。快脫一下,我再往裏收一收。”母親說着拽下了棉褲。不由分說,拿起針線,“娘,沒事,別弄了,這就很暖和了。”我再三阻止。母親七十多歲的人了,穿針已不容易啊!可是母親還是翻過棉褲,把縫合的線一針一針小心翼翼地剪開,又鋪平整,捏了再捏,比劃了又比劃,嘴裏唸叨着:“差不多,差不多……”說着,戴上那“老”得不清的花鏡,一針一線地縫起來。母親縫得很慢,每縫完幾針都要把棉褲放腿上,抻平,再捋一下,生怕有褶皺,穿起來不舒服。看着年邁的母親,我卻不知說什麼了。只記起她常對我們姐妹五個說:“在娘這裏,你們都是孩子。”母親在身邊,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我在母親身邊坐下,拿過針,穿起線來,母親看看我,笑了……

此刻,窗外依舊寒氣逼人,而坐在教室裏的我,穿着母親做的棉衣,卻是那樣的溫暖。我知道,母親此刻,定又坐在那暖爐前,惦念起她最小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