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帛十二月愛情散文

幾度花開幾度醒,瑞雪輕吻枝上英。風弄溪邊垂楊柳,落葉歸於冬眠青。

裂帛十二月愛情散文

人這一輩子,不求能顛倒浮生,但是必須擁有一個潔淨的靈魂。如今,可以安安靜靜的喜歡一個人,卻很難轟轟烈烈的愛上一個人。情是心頭一團火,愛是命中一首詩。只落一墨,只爲一人。這塵世看清了不過是一個戲臺,演繹了悲歡離合終會不帶一粒塵埃離開,那又何必爭辯對錯得失。

看淡了浮生種種,那夢亦是醒着,沉迷亦是一種堅持的途經。我若是你此生的尋,那衆裏尋他千百度,我不會動一步,只等那歸去來的輪迴,一眼篤定,一往情深。若我是你掌心一本書,你會不會逐字逐句的翻閱到最後,入了骨?若我是你眼中一滴淚,你會不會忍着心疼,不哭?若我是你前生一故人,你還會不會記得誰曾給你了種了蠱?青絲白頭,錯字情書,誰的筆誤,讓醒着是夢,夢裏也魂遊蓬萊無岸!緣字曇花一現,分字水月洞天。緣分只是佛陀掌心裏翻閱着的經卷,懂了是苦,悟了了然無牽……

日子就一如裂帛般滑落的無所是從,卻也來去自如,修煉成一縷悠然與蔥蘢。十二月的雪特別多,沒有風的召喚,自己就來了,黎明的燈還是昏暗的,窗外的世界卻被白色覆蓋的嚴嚴實實。我喜歡靜,喜歡那一紙清寧的素。如果有風輕撫眉睫,那要是春天的柔,是暖的可以落淚的溫存。

這數九寒冬,一個人會生起爐火,在屋子裏泡茶、喝咖啡、看書、聽音樂,就是不喜歡去人羣走動,或許越來越格格不入,成爲另類的孤品,亦不擔心那些異樣的眼光,但得知己兩相從,何懼流年雨和風。有時候會想,就喝下最烈的酒吧,喝到面紅耳赤,然後失聲痛哭一次,讓壓抑和隱忍徹底的爆發,然後緩衝成一杯水的安靜,可我不能也不會那樣做,除非我瘋了,不然絕對不會歇斯底里的放任自己。也許裂帛發出聲響便會是這個樣子,是靈魂在哭泣的疼。

人總是喜歡遠方的風景,似乎那隔山隔水的`地方都是世外桃源,自己的眼前一切都是俗不可耐。豈不知你站的寸地在他人眼裏也是景,你所處的位置也讓很多人眼紅。在哪不重要,陪在身邊的那人才是重點,一個人總是安靜的,兩個人才會有笑聲。人與人最難得是一個“懂”字,這不分友情也不分愛情。一旦對方懂了自己,那就自然而然成了默契的伴。反之就是一個屋檐下幾十年,一輩子都不會入眼入心。但凡事又有多少能隨心隨意,多半都是委屈求全,求個安穩罷了。

那會跟“躍兒”姐姐說了幾句話,姐說把你做的漢服給我看看。就發了幾組給她,捎帶發了幾張細節圖片。我告訴她,知道這個爲什麼貴麼?貴在是原創手繪,一筆一筆都是畫上去的,那個盤扣都是手工製作的。姐說在瀋陽的茶社可以看到有人穿這類衣服,我說那是“茶人服”,也是從南方過來的。她說我好喜歡這種衣服,可我氣質太強勢了,穿不了!我就笑了說:這個你還真不懂,你知道衣服可以約束人麼?我就是個冷傲的人,以前的照片可以看到,可是穿了漢服,自然就溫婉嫺靜起來。衣服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和情緒,讓你收斂戾氣,即使風風火火的性子也會變得沉穩。所以好東西要經得起打磨和等待,這個都是預定的,有的半月,有的一個月。有些東西一旦你觸碰到了,就會愛上,一句話概括“舍你其誰”!

人因少了慾望而淡然,脫離那些俗世紛擾、一切都變得雲淡風輕。心的寧靜,是一種喧囂取寂的修行。越是費盡心力修葺的輝宏,越會成爲無法逾越的負重,生命的本真是刪繁就簡的輕鬆。空本就是空,何必揹負帶不走的虛名,枉顧一枕清風、黃粱夢!從南到北,從春到冬,跋涉中有過湍急也有過平緩,花開花落詩意連連,記住的人入心的事,是一場驚豔,流年細數已是安然。裂帛十二月,是寒冷加絨的溫暖,我等、等一個人陪我把春喚醒,一束花開、一眼萬年。

在薄涼的世界深情的活着,就像帶刺的薔薇,沒人看到隱忍的淚水與疲憊。就像那古舊的書籍,裝訂成冊已經多年,鬆了線,隨時搖搖欲墜。月光下放飛的記憶在無盡的黑暗中漫遊,一季芳菲春草碧,落花逐水兩隨意,仰首低眉間已經傾覆了所有。心不知不覺間就老了,老成了舊書、老成了那藍花白地兒衣料,沒來得及成風景就化作清風不語。還能幹嘛呀?不停的問自己,沒有答案,一切都是荒蕪的,如同一捧沙,握不住還不願捨棄。心很無力,酸澀的眼睛容不下些許。總有些時光用來低迷沉溺谷底,放任着。就傻傻的盯着一片雲彩,知道淚劃過面頰不阻止,也不悲傷。不是流淚就受了委屈,也不是流淚就心碎,很多時候眼淚是錯覺、是一種無言的惆悵。遠處的山清晰着,也薄涼着,而我舊成了日子裏尋常的一片狼藉。

圈一方淨土,躲避寒冷,黎明,撒下幾粒花種,黃昏,採摘希望。小雪、遇見冬姑娘,每一片枯葉都在流浪,是風不解情意、還是雪眷戀溫柔鄉?籽粒遲遲不肯發芽,卻也多了一簇希望。我要的不多就開上三兩朵,恬淡的,溫暖的即可,整個冬、心就不再流浪。我願滴淚成露、蕊芯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