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秋中品讀冷的味道-抒情散文

每到一年天氣轉冷的時候,我都比較享受這種清清冷冷的氣息。秋夜,把自己揉進夜裏,寫一種如歌的歲月。有冷意,但是不肅殺;氣氛早已渡過熱鬧沸騰的時節,卻有新生的一種感懷。當黑夜來臨,卸下僞裝獨自承受冷的味道。無止境述說那些傷,只是想顛沛流離的情緒安然落腳。彷彿潛藏着很多可愛的元素有待發掘,又有沉靜下的況味,不容易心起躁動和跳脫。一路走過,那些且醉且行的孤寂路上,風煙裏瀰漫中,留下的是些所謂的風花雪月的文字。有時也想學唐朝的李太白,舉着酒杯數影子,望月徒嘆。多少唐詩宋詞,揉成斷腸的夢碎了,兩情依依不過只是昨日,轉眼,便在千山萬水間找尋不到你,發現一切的記憶只是回憶。那些恍如煙花的相遇,只是繁華一瞬。也許,有些事情是早已註定的了。註定是過客而不是留人,註定是旅人而無法停留。所有心痛散成一夜夜哭泣的詞章,循着記憶望去,來時的起點早已遺忘,如果結局只能以沉默告終,那我只能相信愛情從來都是一個悽美的傳說,唯只將那段夢裏來去的舊情,寓於字裏行間。空曠的沁人心絃突然覺得很冷,冷得渾身微微地在顫抖,分不清是真的冷,還是因爲氣氛的原因。至少心上的冷轉移到身體上,心就不會冷得顫抖,在我印象裏。

涼秋中品讀冷的味道-抒情散文

這個秋天好冷。我的眼睛看到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無所謂美麗與醜陋,無所謂崇高與卑微。一直以來,旅途中,所有的遇見,都如燦美的花朵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開,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湮滅。寒冷把深不見底的憂鬱狠狠地植入我的眼底,用傷感的深邃將我的瞳孔填滿。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心掏出來,用陽光溫暖心的最深處把內心深處凍成冰的血液,順着心臟流遍全身,我讓自己變成那個擁有溫暖明媚。漫漫長路,一切皆如煙花隕落,生生死死的輪迴裏,嫵媚的是誰的紅顏?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守候,可我們始終只是彼此生命的過客,不是歸客,點綴了相思的顏色卻不是彼此的明天。聽別人說,寂寞的人在看煙花。因爲寂寞,所以需要用煙花祭奠,一場盛大的繁華。時光裏,寂寞兜兜轉轉,註定會有一天,就像這煙花,消散在天空,像從未來過,又從未離去。我討厭陽光,我討厭他可以照射出我眼角的淚水;我討厭陽光,能照暖每一個地方,卻照射不到我的心。寂寞的時候,牆上是斑駁的燈光的影子,連燈火也跟着我一起寂寞。獨處這般境地,恍惚有煙花般迷離的幻覺。這世間紛紛擾擾,心事隨燈光紛亂。涼薄的聲色裏,發生了許多事情,經過了許多心情,那麼會不會突然間就長大呢?因爲寂寞,所以甘願流浪。

人生幾度歌舞起,風流回首已塵埃。就將心事,付瑤琴,奏一曲高山流水,寄思情於他鄉明月。秋天、婉約在夢的深處流連,重重疊疊着無聲的寂寞。寂寞、引用輕盈的音樂做伴,味道仍然只有苦澀,在舒緩的曲調中掩飾所有的傷痛。深夜、心中裝滿了你的夢,那些過往雲煙,消失在天涯盡頭。風花雪月猶如那天上明月鏡中花,一切本就是虛無,曾經握酒的手終是握不住紅塵的點滴,曾經相望的眼終是望不回過盡的千帆。此時,濃得化不開的思緒,心仿若在這一酒一吟一唱的樂調中,仍舊可以保持着前塵低徊的姿態。秋風凜冽,讓我一下子衝抵掉所有印象,大同是一個灼熱與凜冽並存的城市。這兒的秋風裏夾雜着一種很熟稔的味道,浩浩蕩蕩的,一下子迫在眉睫。生命如花,歲月如潮;靜靜的.花開花謝,匆匆的潮起潮落。當歲月在我們的指間悄然走過,那些往事和記憶,是否依然鮮活?秋夜,把自己揉進夜裏,寫一種如歌的寂寞。寂寞的人太多,太多,寂寞的歌也越唱越火。風也是這般的落寞纏綿,那一首首悽婉的歌徘徊在腦海久久不願散去,試着把記憶放進洗衣機,讓時間慢慢去漂白…

悽楚的晚風,寂寞了誰的哀愁?四面環顧,在黑暗中尋覓着那熟悉的身影,可到處都是樹影的迷離。流年未央,記憶斑駁的舊時光,泛黃的記憶,記下的回憶,藏在身體裏面的心臟誰能猜透,躲在僞裝下的表情誰能看懂。曾經的夢想,總在走走停停的日子裏漸行漸遠漸無言;只留下一段曾經的回憶,盪漾在心的最深處,在炎熱的季節裏溫暖漸冷的歲月。暗暗的夜裏,一次次地刻意提醒自己,忘了,放了。都說一醉解千愁,才知苦澀難入喉。原來習慣了癡情地守候,難承受一個人的自由。漸漸冷卻的秋天漸冷的心,春風不曾吹暖過,夏雨亦不曾消融,是否經歷了秋霜後,會在冬雪的覆蓋下,將自己包裹得更嚴實。寂寞如歌,流淌成河,回望淚幾層,惹相思繡成寂寞,蕭蕭不見月色迷離。那種味道不是這樣的寂寞冷酷,應該和小時候田間的秋風一樣,溫溫的,金黃色的。我們國小時候總是喜歡寫“秋天來了,田野裏金黃一片。”我們習慣用這種黃燦燦的假象來欺騙自己的鉛筆頭和作文本。小時候,我討厭寫作文,我討厭寫日記。每天吃飯睡覺寫作業,哪有什麼日記作文好寫嘛。獨自佇立在夜幕下,聆聽季節輪迴的聲音,有風掠過,拂亂了我殘發,凌亂了寂寞無助的心。於是咬着筆頭亂編一通,常常寫的就是秋天。因爲秋是收穫的季節。可是現在……揮不去的思念,定格在遙遠的彼岸,尋着你的方向,飄去。那滿地思念的殘骸,怎麼也拼湊不回昨天的夢。

這個秋天好冷!品嚐着凜冽的味道,感覺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有一根尖針插入。想用雙手爲臉取暖,怎知手比面龐還要冰冷。人生如戲仿如夢,繁華轉頭盡成空。風雨飄搖裏,幾度陰晴圓缺;輕嘆流年彈指一笑間,一切卻又都恍若昨日。秋夜,把自己揉進夜裏,寫一種如歌的紅塵。攥起兩個蒼白的拳頭,卻攥不出縷縷的燎原暖意,只能暗自輕嘆自己驚人的頹唐與萎靡。好冷!連嘴脣都已堅硬如冰,如一圈樊籬般插在嘴邊,落寞而輕狂地自嘲自諷。無所謂,我會略帶感恩地接受,擡頭望向那缺失的月亮,依舊不屈不撓地追求着自己的圓滿,卻對滿天的星斗不屑一顧。曾經的歡笑和快樂,化作心香一瓣,悄然收藏;多少傷感和淚水,化作落葉和飛雪,隨風飄蕩。回首向來蕭瑟處,不如忘卻,無風無雨也無晴。好冷的秋,它記載了我的回憶,凍結了我的悲喜。好冷的秋天,我在一個冰封的世界裏看到了一個朦朧的自己,在秋天裏彷徨,在秋天裏徘徊,如陀螺般輾轉,在努力地尋找着——尋找着自己平衡的站點。

長夜漫漫的燈火,可曾照亮你的心河,有一種聲音輕輕飄落,是誰在爲你而歌?總是習慣了將自己沉沒在空落的夜幕中,獨自徘徊,將心情釋放,將淚水流進,在寂寞裏,聽自己的心跳,聽那隻遙遠憂傷的歌。時光會老,老到這般讓人無法記得,無處告別。記憶中秋風裏有野花的味道,野雛菊,黃的,紫的,還有白的。還有野花們的笑聲。叮叮咚咚的,很好聽。她們笑着說這個秋要結束了。她們說明天她們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