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播打的號碼是空號散文

喂,喂,喂?你怎麼不說話啊?你聽的見嗎?是我啊,你接電話啊,你快點接電話啊。

您好,您播打的號碼是空號散文

——題記

我在飯店走廊的一角,遇到了一個醉鬼,他扶住牆角,全身顫抖,死死的盯着自己手機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他在對電音回覆說着話。他並不像常人一樣聽耳朵聽,他只是在對着自己的手機吶喊。我聽見他喊着一個女孩的名字,他邊喊邊開始嚎啕大哭,越哭越顫抖,越顫抖越哭。絲毫也不覺得丟人。我覺得醉酒真好,雖然有些事情,結局不能改變,已經註定。但,至少可以發泄自己內心,壓抑了許久的消極情緒。

對了,好像應該告訴你,我認識他,他叫花先生。

兩年前的時候,我在電子正街的書店,認識了他。記得當時,他坐在書店的角落地板上,看着一本書,書的名字叫精神撕鳴。他看起來是一個很邋遢的傢伙,並不喜歡整理自己的外在形象,鬍子拉渣,頭髮紊亂。從遠處看起來,像是一個流浪者,但是近看,也可以發覺,他的外貌很標準。說不成好看,但至少,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我路過他身旁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腿,他看起來很憤怒。眼神很冷,我連忙急着說抱歉,但是奇怪的是,他只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就低頭繼續看他的.書。我在一旁的書架上,看到了他正在翻閱的那本書籍位置,隨手抽出來一本。

內容寫的大概是文學史,哲學,儒家思想,佛學,繪畫史,心理學等等的一大概內容都有所描述。

我無法說明這本書的雜亂,因爲內容太多,難以概括。但是有一個結論可以肯定,就是這本書看了會讓人頭疼。

我很奇怪,他爲什麼讀起來那麼安靜,並且在這個人來人往,腳步聲連綿不絕的地方。一個人躲在角落,顯得那麼的不起眼又明顯。

我坐在了他旁邊,開始嘗試着和他說話。沒什麼原因,因爲這個神經病,挑起了我內心按耐不住的好奇心。

我問他爲什麼看這本書,他說,因爲我的精神奔潰,太過壓抑,讀這樣的書,可以快點靜下來。

我想不通,是因爲這本書給我的感覺,這像是一個虛幻模糊遙遠的存在空間。裏面內容,幾乎與現實生活毫無聯繫,內容的時間也足夠久遠。

他說,書是一場夢,你要學會走進去,去發覺,它裏面存在着的不同故事。嘗試把自己作爲親身經歷者,去感受這種生活。這樣,當然其中也包括,你內心一直都想要着的那種存在。說白了,就是一場一個人的流浪,你要抓住他們的思維感覺,這纔是讀這本書書的真正目的。

我說,爲什嗎流浪,是和我一樣,失戀了麼。他只微笑,不回答。

這個時候,我好像體會到他的內心思維,我想起了一個姑娘,我感到極度難受。是因爲我看到了他的狼狽樣子,看到了失魂落魄,看到了脆弱,看到了他因爲睡眠不足,黑腫發紅的眼睛,看到了他明明是想哭,卻笑了起來。我衝出了書店,自己站在店門口開始吸菸,嘗試着用身體的難受掩飾內心失落。因爲他不是別人,他就是我,花先生。

老實而言,這個稱謂對於我而言,是一種改變。更多的時候,我只記得別人叫我小安。但是兩年前,忘記了具體是從那天開始,這個稱呼好像就不存在了。我只記得最後一次,是Lily小姐這麼叫我。

而從那以後,我再沒有聽過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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