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童趣的散文

描寫童趣的散文1

烈日炎炎的夏日午後。

描寫童趣的散文

知了無憂無慮的和鳴,阻斷了枝頭微弱的風聲。

大人們三五成羣聚攏在蒼老而又蔥蘢的古槐下納涼,或倚或臥,或蹲或坐。談論着張家長李家短的新奇傳聞,講述着陳穀子爛芝麻的古老趣事。

一聲清脆的口哨,驚起五六個同齡。同伴們相互示意着手勢、傳遞着眼神,詭祕地躲避開嚴父銳利的目光,俏皮地應付着慈母親暱的喝叱,膽怯而又快樂地飛向了村西那片呈現着生機與希望的蒲葦塘。

蒲葦塘頓時沸騰了,夥伴們自由自在地打着水仗、捉着迷藏、摸着魚蝦、唱着歌謠……

蘆花上飄逸着歡笑,蒲棒上搖曳着快樂。

玩累了,我們就以草地爲席、將藍天做被、頭枕一堆柔軟的水草,橫躺豎臥在岸邊小憩。聆聽着池塘裏的蛙鳴與鵝鴨的歌唱,觀賞着漁翁坐在雙艙月牙船上放鷹的悠閒。

夕陽西下,牧笛悠悠。

夥伴們赤身裸體,蓬頭垢面, 提着用狗尾巴草穿起來的小魚小蝦,啃着熟透了的蒲棒,雀躍着、嬉戲着、呼喚着涌出池塘。

夥伴們輕輕推開柴門,小心越過柵欄,悄然回到家中……

俄而,父母們的打罵聲、呵斥聲、責怪聲、抱怨聲伴隨着我們同齡的哭喊聲、狡辯聲、哀求聲、保證聲衝出了左鄰右舍的柴扉小院,迴盪在熱氣瀰漫的夜空……

描寫童趣的散文2

“小皮球,皮又皮,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我一邊輕聲吟唱,一邊回味無窮!

兒時的我喜於跳皮筋,總是纏着媽媽從集市上買來四五尺皮筋,皮筋黑白分明或紅白相間,無論是哪一款我都會視如珍寶。那時的一元錢不僅收買了皮筋,而且也把童年的回憶載入紅皮箱!

跳皮筋分爲三人組,四人組,或者更多。我們會圍一個圓圈,用“剪刀石頭布”對決,這樣的方式更公平,更有趣!幾個人站在那裏,喊着口號,凝聚力比起學習更上一籌。吵鬧聲,歡笑聲在各家各戶來來回回,也穿梭於鄉間的河流,田地,瓦礫,豬圈,雞窩……

兩個人套進皮筋內,形似於一個長方形。初跳時,皮筋的位置牢固在腳脖,這是最基礎最簡單的第一關,第二關是上升到膝蓋部位,還有第三關……直到我們幾個小姑娘把皮筋高高舉起,揪起幾撮細碎的髮絲,兩隻手攤開垂直。皮筋頓時變成了一個瘦子但仍然高大,而我們鼓足勁,邁開腿衝上前!“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學習李向陽,堅決不投降,敵人來抓我,我就……”跳皮筋配上古詩或順口溜會更有節奏,節奏越明快,我們就越興奮。每當這時,幾個調皮的男生總會來搗亂。嬌滴滴的內向女生則是在一旁生悶氣,哭鼻子;而“女漢子”則是拉住其中一個男生,邊罵罵咧咧,邊捶捶打打。其他男生見勢不妙,立即逃竄。哭鼻子的女生擦抹眼淚,羞答答的繼續跳!

有時我們會讓大人鑽進皮筋裏,來當我們的“木頭人”,有時,也會是兩棵年輕的樹,還會找來兩把椅子。那時,我們隨隨便便就“綁架”了他人,快樂了自己!

描寫童趣的散文3

大人們經常會和我們提起他們的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我們不是尋三道四的問個究竟,而是特別嫌棄地給予反擊,最終談話以不歡而散收尾!好的時光總能在過去的光陰裏,釀出一罈美酒,收穫一池清泉!

剛入春分,綠意便你儂我儂。我鍾情的小蒜必定也會青蔥誘人。週末,媽媽帶路,再率領幾個兒時的小夥伴,攜帶工具,籃子,成羣結隊向“高坡”衝去,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激動和喜悅!

一路上,我們一行人載歌載舞,“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扭着屁股,弓着腰,穿着媽媽納的鞋子利利落落,坦坦蕩蕩地行走於土坡野嶺!那時,山很遠,路很陡,但步子輕盈,笑意猶存!

媽媽是領路人,眼睛最亮。當我們拉着撅頭,尋找目標時,她已經不慌不忙地刨了一大簇,但她並不炫耀,只是蹲在那裏,安靜地清理小蒜的身體,直到露出魚肚白的蒜頭,纔算完工,活細膩,但卻做得精妙!媽媽邊刨小蒜邊給我們講,小蒜易生長於雜草之中或溝溝岔岔裏面。我們點頭示意,但看到媽媽的勞動成果,自然心有不甘,於是開始了新的“巡邏”征程……

“快來啊,這兒有一大堆呢!”小妹在一旁驚訝的發呆,像是找到了稀世珍寶!愛熱鬧的我們當然蜂擁而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撅頭下去,把小蒜弄了個半身不遂,慘不忍睹。一旁的小夥伴有嘆息的也有尖叫的。樹林裏到處都是慘敗的枯葉還有松針,走在上面,不免會跌倒,跌倒了就藉着“棉被”翻跟頭,腦袋上頓時就會築起一個鳥窩,衣服上總親暱幾大片樹葉,乞丐服也順理成章,我們做着鬼臉哈哈大笑……小蒜和小草長得像雙胞胎,好幾次都讓我們幾個“傻孩子”空歡喜一場,但最後卻戰績豐盈。

小蒜調成醬,就着蝌蚪面,撈麪,糊塗面,是舌尖上的美味,要是用小蒜做雞蛋餅,更是讓人垂涎欲滴,這些吃不膩的家常飯,小蒜的功勞當之無愧!

小蒜的生長環境惡劣,但它的適應能力卻出類拔萃,在石縫中,在懸崖邊,它都能夠絕地逢生,不卑不亢。多年後,我再去刨小蒜,春寒料峭,它亦風光無限,但兒時的影子卻跑得老遠老遠……

描寫童趣的散文4

這是一個故事的開始,這個故事,沒有結局。小時候,我沒什麼玩具。沒有現在那些小姑娘玩的什麼芭比娃娃,毛絨公仔。到現在我也不喜歡那些。我手裏老是會拿着一個生鏽的鐵罐頭盒子,已經鏽的不成樣子,深褐色,透着暗紅。用他給我養的土狗喂水,它的舌頭是粉紅色的,在水裏來回來去的,濺起的水滴,很清澈,清澈的像孩子的眼睛。用它給堂屋後的雞wa麥子,我盛上滿滿一盒,在雞圈門口拋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麥子就均勻的撒開了,那羣雞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我喜歡看雞跑的樣子,覺得很滑稽,一顛一顛的,頭攥住這向前,噠噠噠噠的就跑過來了,不得不說我覺得雞跑的還是挺快。我爲了看他們跑的樣子,我在花園裏折了川草,透過鐵門伸進去,它們看見了,就馬上跑過來,成羣結隊,噠噠噠噠噠噠,我就更喜歡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叫他們過來了。和泥巴的時候,那個鐵盒子就更是必不可少的了,那就是我刻泥巴時做最初丕子的好模具,大小,形狀,正正好好,雖然我刻不出來個啥經典作品但是還是可以弄點像小泥鞋子,泥金箍棒之類的小玩意,我小時候讀核舟記,“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讀的心裏頭高興啊,一高興我就刻兩下,但直到現在,我還連核舟記的舟都沒有刻出來過。但我依舊愛刻,心裏怎麼想手上就怎麼刻,那個時候也沒什麼好刀子,就大夏天,蹲着南牆的土堆下面,拿個小刀片,一直刻一直刻,直到夏天過去,脖子曬黑幾圈纔算完,要不是入了秋,水太涼,風太大,奶奶怕我凍着,也許還會繼續。刻到海枯石爛纔算完!

感覺故鄉的清晨總是那個樣子,陽光明媚,太陽從東邊的老牆沿着牆頭就慢慢升起來了,它不是金黃色的,那是一種澄明的顏色,而澄明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顏色,它很清,很柔,很溫,很亮。園子裏的'梨樹樹尖那麼高,樹也不小,斑斑駁駁的樹影一早就印在了堂屋門前的紅院磚上,那磚被土色包圍,很淡,是一種土紅色,配上暗色的樹影,讓人覺得很安靜,我就起來把北房裏那個土黃色偏橙色的圓桌擡出來,放到樹影下,搬個金黃色的小板凳,開始讀書了,通常我的屁股不會在上面停留超過十分鐘。我便跑着玩去了,讀什麼書,全都拋在腦後,覺得每天偷偷去掏一遍我發現堂屋牆背後鳥窩的藍色鳥蛋,和逗狗,餵雞刻泥巴纔是硬道理,纔是正經事。現在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晨光照這堂屋時的樣子,我總是對一些場景印象深刻,就像在一個陰天,我曾祖母坐在堂屋靠右的柱子前,坐着那個老闆凳,很高,拄着那根黑色的柺棍,穿着她平時老穿着的黑褂子,沒有戴帽子,頭髮只是花白的她有幾根頭髮被大風吹的很亂,天很陰,樹葉也被風吹的滿天旋轉,那時候的堂屋也很美,但在陰天的大風中顯得很渺小,很蒼白,沒有顏色,也許是灰色,但在澄明的晨光照耀它的時候,它最美,那種美很輕很柔和彷彿與天地融合在一起,讓人覺得心很安靜,木頭的門木頭的窗,黃土的牆。彷彿他就是這黃土高坡上的一部分,很自然,也很美。

就是在那樣一個早上,我在那樹影下發現一隻受傷了的蝙蝠,在那裏動彈不得,那就是傳說中“吸血鬼”?我開始好奇,我就去找我最喜歡拿來玩的鐵盒子,把他叩在下面,我喊爺爺,他沒理我,我就跑去告訴奶奶,“奶吶,你看這是撒,就是蝙蝠不是?”奶奶似乎沒什麼興趣,就說讓我不要動蝙蝠,就沒有下文,我好奇的不行,晚上總是看見他們飛來飛去,放炭的屋子估計是他們的據點,每天都有很多來來往往。就一會跑去揭開蓋子看一下,一會跑去揭開蓋子看一下,它的牙齒很白,看上去很鋒利,它的翅膀斷了,估計不能飛了,我就到處打蒼蠅給他,他不吃,我也不知道他吃啥,就用小棍敲敲它的牙,慢慢覺得他也沒有我之前聽說的那麼恐怖,還有點可愛,下午我再去看它的時候發現他死了,我甚至還有點難過,我還在那棵梨樹下挖了個坑把他埋了,還給它修了一個小墳包,前面是一塊木頭板子,算是墓碑吧!我甚至還在想它叫啥,要寫啥呢,不過最後啥也沒寫。來年爺爺奶奶收拾園子,翻土的時候連墓帶碑一併給我毀了。啥也沒剩下。

最喜歡的莫過於和奶奶去河裏給雞挖草,主要是苦苦菜,車前碰到也挖,在我心裏,河壩就是一片祕境,沿壩長滿了沙棘書,橘黃色的果子,很誘人。河裏有泥鰍,壩旁邊沙棘樹下有時候可以找的傳說中最鮮的蘑菇,我覺得比雞樅要好吃的多,因爲那是我這一生第一次吃的蘑菇。那就是鮮,也是真的美味。我很喜歡去“拔山涉水’的尋找。因爲生態破壞的原因,我長這麼大就吃過一次,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因爲進幾年回去也會地毯式的找,但無果而終。很遺憾!就只有那次挖草的時候找到了那唯一的一叢。僅此一次而已!衆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還是沒有!只能回來坐在那個大鐵盆裏啃着熱饅頭就醬,心裏還惦記那漿水炒蘑菇的味道!

冬天沒有了那些花花草草的陪伴也不會無聊,冰天雪地的,玩雪嘛!院子一落了雪,在雪地裏掃出一條條小路是我最愛乾的事,旁邊寫上些字,通往堂屋,通往廚房,通往……學下不停我就一會出去掃一下一會出去掃一下,保持我修的小路的整潔嘛!回來就把手套放在爐子上烤。烤的熱熱乎乎的,一會在出去掃啊掃!冬天是有美味的,因爲會過年嘛,過年幾乎家家殺豬,自己養的豬,味道比飼料養的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用最大的那口老鍋來慢慢燉上一夜,我不愛吃肉,但那個肉湯是我的心頭最愛,冷卻後像果凍一樣,晶瑩剔透,到在一口大缸裏,結上冰碴子,放着可以吃一個冬天,奶奶一問我吃啥飯我就說肉湯麪片,一問就是肉湯麪片。沒有其它答案。就是這麼愛,到現在也念念不忘,那香菜的清香,肉湯的濃香,加上甜香的麪粉,那叫一個鮮香!不能再說了!咳咳!吃就到這。冬天無非就是堆雪人和放炮了。堆雪人我是沒啥戲,堆不好,也就是很醜,不能看。要麼是頭大身小,要麼是分不清是鼻子是眼。但放炮我在行啊,空瓶裏,紙盒子裏,雪球裏,院牆上,大清早就能聽見我bangbangbang的放炮聲,年三十打醋罈的時候我就喜歡跟在爺爺身後聞那個醋的味道,就是喜歡聞,沒有理由。像個小老鼠找吃的一樣。現在有很多年沒有聞到過了。

我也不總是一個人在玩,姑姑家的弟弟來是我最高興的事,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地裏偷土豆,不會偷,拔了人家一地的土豆秧也沒偷着一個土豆,連土豆影子都沒看見,掰玉米棒子,拔蘿蔔,在就是偷豌豆,找一個鐵蓋子,用鐵絲箍一個把子,我們叫他“鍋鍋子”倒點油,下面點個蠟燭,煎豌豆,自己還吃的有滋有味,熟沒熟不知道反正就那麼吃。躲在火車路下邊澆水的洞裏,還吃的有滋有味的!在那個南牆的土堆上種麥子,在花園旁搭個小棚子,就只夠我們三剛剛鑽進去,還得蹲着的樣子,下雨最喜歡鑽在裏面,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就像去河壩玩遇上過雲雨,鑽在麥朵裏是一個感覺。就覺得那時候天空很安全,麥朵很安全,心很安全。

雖然現在,那些年不重來,但它還是存在,在我手裏,心裏,腦海裏。我從來信奉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那些年,我童年無悔,充滿樂趣。幸甚,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