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今天晚上約見暴風雨 ，把幾封信交給暴風雨。那幾封信是恩恩在自己家裏發現的。寫信的人是暴風雨的老婆容顏，收信人是恩恩老公的情人甜甜。信的`內容就是，容顏叫甜甜幫幫忙，把信轉交給一個人，讓那個人知道容顏非常希望見到他。可是，那個人究竟是誰呢？甜甜、容顏、恩恩的老公，還有信上說的那個人，他們四個人是什麼關係呢？恩恩不十分清楚。暴風雨一點也不清楚。
夜晚，沒有月光，沒有手電筒。山坡上，一片漆黑。恩恩給的信，暴風雨拿在手上，還不相信恩恩的話。老婆寫的信不可能出現在恩恩她家裏。暴風雨說：“恩恩，你編什麼故事？你在我的面前編故事，我能相信嗎？”
“暴風雨，我沒有說謊。信不信，你回家看看。看看是不是。相信你能分辯出你老婆的筆跡。”恩恩說，“可是，我不明白，你老婆的信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裏？”
恩恩表示，一定想辦法弄清楚裏面的關係。
暴風雨內心想，一定是恩恩挑撥離間，使他和老婆產生矛盾。這樣，恩恩才高興。暴風雨這樣想，是想起恩恩曾經說過的話：“我一看見你和你老婆有說有笑，很難受。我好想你和老婆爭爭吵吵，這樣我才高興。”
去愛一個人，沒有錯；被別人愛，也是非常合理。可是，恩恩這種方法不是直接的，而要把容顏扯進來，暴風雨認爲不應該這樣。
暴風雨要走。
恩恩不同意：“你不能走！如果僅僅把信給你，我白天就給你了。”
“那你----？”
“我想你陪陪我，說說話。沒有人和我說說話，我很煩。”
“我們這樣，好像不合適吧。因爲你是一個有夫之婦，而我是有婦之夫，晚上在山坡上，如果被別人知道我們還敢見人嗎？況且，我們都是老師。”
“老師就不能有愛情嗎？天底下沒有什麼法律規定老師不能有愛情吧？”
“可是，這種愛情是變味的愛情。”
“我沒有覺得變味。味道很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高興。”
“恩恩，你不應該這樣！你在縣城，有一個富裕的家庭，你何必這樣？”
“家庭富有，感情空虛。有用嗎？”
“能過得去就行了。別要求太高。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十全十美。只有相對的美滿。”
“你沒有處於我的位置，你不知道我多麼難受。我老公根本沒有把我當作老婆看待，只是把我當爲一個爲他生孩子的機器！我是有感情的人，我哪裏能受得起？”
暴風雨不知怎樣回答。像恩恩這樣，實在是可憐。但是可憐不等於愛情。
恩恩哭了，弄得暴風雨不知道怎麼辦。
暴風雨安慰她。叫她回家。
“我不知道真正的家在哪裏？”恩恩打暴風雨的背，不停地打，一邊打一邊哭着說，“你說，暴風雨，我的家在哪裏？我回哪裏去？”
“好了。忍吧。這是命。”
夜深。人靜。天空上繁星一閃一閃的。眼前，螢火蟲飛來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