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溫暖的小窩散文隨筆

今年“十一”長假期間,遠在南京大學讀書的李秋池趕回北京,和他的中學同學一道興致勃勃地回到母校,參加第三屆北大附中校友日活動。

書院溫暖的小窩散文隨筆

對附中的畢業生來說,從20xx年開始的書院制和隨之而來的書院文化已經成爲一道銘刻在心的最爲獨特的校園風景線。就像李秋池在微信朋友圈裏寫的:“樹上有一隻窩,所有的鳥兒都會回來。”對他來說,北大附中就是那棵樹,而他曾經生活學習了兩年的正心書院,就是那個讓他無論走到哪裏心中都充滿牽掛的溫暖的小窩。

20xx年,北大附中高中部取消了傳統的行政班,經過五年的實踐,逐步建立起全新的學生社區——書院,分別命名爲格物、致知、誠意、正心、明德、至善和新民。每個書院都是一個由100多位來自不同年級的高中生組成的大家庭。在這裏,學生們自己動手設計和裝修書院活動室,自己討論和制定日常生活的行爲守則,自己策劃和組織書院間的各種賽事。書院的日常事務由學生自治會負責牽頭運作,並在每週書院議事會上組織全體書院學生民主討論、民主協商、民主決策。

在軍訓和入學教育期間表現積極的邢文林通過競選演講在公平投票中脫穎而出,成爲格物書院新一屆自治會主席。

在上任初始,她就深切感受到每一個書院都是屬於學生自己的。在工作中,她學會了如何合理分配時間,如何與他人相處,如何組織團隊協作。更重要的是,她懂得了在北大附中,職務和榮譽不再由學校和老師單方面決定,學生不再被動地等待和接受,任何人都可以獲得機會和平臺,只是需要通過自己的選擇和努力去積極爭取。

今年升入高三的正心書院男生王智航對此有更深刻的體會:從原來跑完1000米需要打腎上腺素到每週二中午去跑步機上跑2000米,從不知節奏爲何物到舞蹈節上廣受好評的“靈活小胖子”,從寫律詩填詞牌到嘗試創作現代文萬言小說併成功在《知行》上發表,從國中由老師直接任命的團支書到成功競選書院自治會主席,兩年的書院生活讓他真切感受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很多變化。他爲此驕傲,卻並不滿足,通過自己的努力爲書院和學校帶來更多積極的影響給了他更充分的自信:他不僅主持了新一屆的自治會選舉,主持建設書院各項制度和解讀書院精神,還與其他書院的自治會負責人一道,爲同學們爭取到了將自治會服務申請爲社區服務項目的權利。

這名北大附中首屆榮譽文憑的獲得者仿照黃埔軍校的一副楹聯描述他的學校:隨波逐流請往他處,因循守舊勿入此門。橫批是:弄潮者來。

如果說傳統的班級是由班主任主導、學生被動接受管理的集體,那麼書院就是學生自治與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和實踐基地。書院給予學生的歸屬感和認同感不同於傳統班級的情感依賴,而是建立在科學合理的管理體系和成熟完善的培養模式基礎上一種可持續的情感傳遞和真實的成長過程。正如北大附中校長王錚一再強調的:“我們的校園是真實的校園,所有的一切不是在整齊劃一、步調一致、條條框框的要求下人爲製造的。需要真實面對各種問題,需要我們的學生有思考,有體驗,有認識,有交流,需要學會合作。只有這樣,當他們走出校門,才能很好地融入社會,參與團隊,形成集體。北大附中的高中生活,應該是學生體驗探索、收穫成長的發展過程。”

在打破了傳統班級的管理模式之後,借鑑中國傳統教育的書院制和歐美的HOUSE制,結合現行教育體制和學校實際情況搭建的新型學生社區——書院,給學生帶來全新的成長體驗。不同年級的學生生活和學習在一起,使得彼此之間的經驗分享和情感連接變得更加自然和緊密,爲文化傳承與情感關愛創造了條件,也提出了要求。

學校不僅在書院內部成立了學生自治會,同時也培養髮展了另一個學生組織——學長團。

誠意書院的高一新生周晗玉來到學校之後見到的第一批學生就是學長團的學長、學姐。他們策劃和實施了新生入學教育,解讀學校制度,介紹校園文化,闡釋書院精神,讓周晗玉和她的高一小夥伴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融入學校和自己的書院。因爲喜歡戲劇,她對學長馬力達印象深刻,這個帥氣的高二男生和她們分享的戲劇節、舞蹈節的故事讓她對即將到來的.高中生活充滿了嚮往。

當初也是懷抱着對學長、學姐的崇拜和感謝加入學長團的馬力達,在和新生的相處中體會到了角色的轉換和思維的改變,從單純的朋友角色到前輩和老師的角色,讓他開始學會站在學校和家長的角度思考問題,也學會以積極的心態和發展的眼光認識和對待周圍的同學和他自己。他始終記得入學之初,在他做事情不夠專注的時候,學長團的一位學姐對他的教導:“當你決定了開始去做一件事情,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你都要堅持把它做完做好。”

今天,學長團已經成爲北大附中學生的一種精神象徵。學長團的存在形象地詮釋着這所學校的培養目標:“培養個性鮮明,充滿自信,敢於負責,具有思想力、領導力、創造力的傑出公民。他們無論身在何處,都能熱忱服務社會,並在其中表現出對自然的尊重和對他人的關愛。”

如同著名教育家潘光旦先生在《自由之路》一書中指出的:“自由的教育是與填鴨子的過程恰好相反的一種過程。自由的教育不是‘受’的,也不應當有人‘施’。自由的教育是‘自求’的,從事於教育工作的人只應當有一個責任,就是在青年自求的過程中加以輔助,使自求於前,而自得於後。”在北大附中爲學生提供的自由之路上,在七大書院的建設發展中,在書院文化的傳承與關愛中,我們也許可以找到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