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春天的散文帶配圖

春天悄然而至,走到花園裏,各種花卉都已開放,正是羣芳吐豔,美不勝收。下面我們來看看讚美春天的散文帶配圖,歡迎閱讀借鑑。

讚美春天的散文帶配圖

  讚美春天的散文1

天陰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幾場雨,甚至還罕見地,飄了一點雪。春天,姍姍來遲。樓旁的花壇邊,幾棵野生的婆婆納,卻順着雨勢,率先開了花。粉藍粉藍的,泛出隱隱的白,像彩筆輕點的一小朵。誰會留意它呢?少有人的。況且,婆婆納算花麼?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愣一愣。婆婆納可不管這些,兀自開得歡天喜地。生命是它的,它做主。

雨止。陽光嘩啦啦來了。我總覺得,這個時候的陽光,渾身像裝上了鈴鐺,一路走,一路搖着,活潑的,又是俏皮的。於是,沉睡的草醒了;沉睡的河流醒了;沉睡的樹木醒了……昨天看着還光禿禿的柳枝上,今日相見,那上面已爬滿嫩綠的芽。水泡泡似的,彷彿吹彈即破。

春天,在陽光裏拔節而長。

天氣暖起來。有趣的是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那外套釦子就不知不覺鬆開了——— 好暖和啊。愛美的女孩子,早已迫不及待換上了裙裝。老人們見着了,是要杞人憂天一番的,他們會嘮叨:“春要捂,春要捂。”這是老經驗,春天最讓人麻痹大意,以爲暖和着呢,卻在不知不覺中受了寒。

一個老婦人,站在一堵院牆外,仰着頭,不動,全身呈傾聽姿勢。院牆內,一排的玉蘭樹,上面的花苞苞,撐得快破了,像雛雞就要拱出蛋殼。分別了一冬的鳥兒們,重逢了,從四面八方。它們在那排玉蘭樹上,快樂地跳來跳去,翅膀上馱着陽光,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積蓄了一冬的話,有的說呢。

老婦人見有人在打量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先自說開了:“聽鳥叫呢,叫得真好聽。”說完,也不管我答不答話,繼續走她的路。我也繼續走我的路。卻因這春天的偶遇,獨自微笑了很久。

一個年輕的母親,帶了小女兒,沿着河邊的草坪,一路走一路在尋找。陽光在她們的衣上、發上跳着舞。我好奇了,問:“找什麼呢?”

“我們在找小蟲子呢。”小女孩搶先答。她的母親在一邊,微笑着認可了她的話。“小蟲子?”我有些驚訝了。“我們老師佈置的作業,讓我們尋找春天的小蟲子!”小女孩見我一臉迷惑,她有些得意了,響亮地告訴我。

哦,這真有意思。我心動了,忍不住也在草叢裏尋開了。小蜜蜂出來了沒?小瓢蟲出來了沒?甲殼蟲出來了沒?小螞蟻算不算呢?

想那個老師真有顆美好的心,我替這個孩子感到幸運和幸福。

在河邊擺地攤的男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些銀飾,擺了一地。陽光照在那些銀飾上,流影飛濺。他蹲坐着,頭稍稍向前傾着,不時地啄上一啄——— 他在打盹。聽到動靜,他睜開眼,坐直了身子。我拿起一隻銀鐲問他:“這個,可是真的?”他答:“當然是真的。”言之鑿鑿。

我笑笑,放下。走不遠,回頭,見他泡在一方暖陽裏,頭漸漸彎下去,彎下去,不時地啄上一啄,像喝醉了酒似的。他繼續在打他的盹。春天的太陽,惹人醉。

  讚美春天的散文2

春天邁着靈巧蹣跚的步子來了,那一羣羣身着燕尾服的燕子,也瀟灑地從南方回家了。

燕子真可謂活脫脫的春之精靈。

清晨的山鄉素雅、恬靜、溫馨,麥苗剛剛泛綠拔個,樹木冒芽揚絮,農家小院簡潔質樸,還有縷縷炊煙裊裊升起……彷彿是一團披着薄薄輕紗、朦朦朧朧的夢。睡醒的燕子展開雙翅、輕盈地飛出窩巢,一隻,又一隻……嘰嘰喳喳的叫聲劃破山野的寂靜,一會兒工夫,綠樹叢中,農舍屋頂,到處都是燕子飛翔的身影。時而在藍天中箭一般上下翻飛,衝散片片白雲和縷縷炊煙;時而棲落屋頂、門前,邁着方步悠閒地四處張望。遠處長長的電線上,時常佈滿密密麻麻的小點,像一串歌唱山鄉風光的五線譜,又像一排剛上學的孩子在聽着口令做早操,那景緻別有一番韻味。

燕子戀人,也戀家。無論貧富,不管房子高矮,只要選中誰家、在誰家築了巢,明年春天必定不遠千里萬里,不顧風雨飄搖,歷經磨難,繼續回到老房東家。進門一看,那屋樑上的燕巢也必定完整如初。山鄉雖然每年都有新燕子來,可主人與新燕子的父母是老相識、老鄰居。燕子與農家相敬如賓,相處和睦,共同度過這段美好的時光。

春天是農家最繁忙的時節,莊稼人天不亮就下地,耕田、播種、除草,如果遇上旱天更是累上加累,沒白沒夜地辛勤勞作着。這個時候,到山村看看,你會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許多農戶家的大門緊鎖着,而堂屋的門卻大敞着。原來主人擔心妨礙燕子出出進進,下地勞動時乾脆把堂屋的門開着。誰家住着燕子,誰家能把堂屋的門開着,誰家就住着福氣和吉祥,就守候着豐收和喜慶的消息。

那是個非常安謐的上午,春風輕拂,吹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坐在院子裏的那棵大槐樹底下靜靜地讀書。忽然一陣燕語自天而降。住在我家的那窩活潑伶俐的燕子外出覓食歸來,在進屋之前先棲落在我家那棵梧桐樹上,興奮地討論着什麼。那話一句接一句,又急切,又歡快,像一羣春遊歸來的國小生,喋喋不休地爭搶着傾述所見所聞。老燕子看着小燕子日漸老練,心情激動,飛上飛下,手舞足蹈。我聽不懂它們的話,但我分明感受到它們的快樂。我目不轉睛地欣賞着,突然那隻小燕子竟然悄悄落在我讀書的飯桌上。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仔細端詳着,忍不住輕輕地、微微地笑了。與這小精靈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竟讓我十分激動,緊張和欣喜迅速傳遍了我的每一根神經。我能看清它的每一根羽毛,剛剛長出的乳毛細細密密的,黑白相間。那小燕子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嘴脣黃黃的,小腦袋搖來搖去,還用嫩黃的小嘴巴啄幾下我的書本,透出幾分天真和調皮。我們沒法用語言溝通,但我讀得懂它那單純友善的目光。我鼓鼓嘴,輕輕吹吹口哨,它竟然高興地點點頭。我們像是一對好朋友,用彼此真誠和善意,守候這短暫而美妙的時光。在那充滿快樂和感激的對視中,我異常輕鬆,心中沉積數日的疲倦和鬱悶,隨着小燕子的身影飄散了。

春天,燕子們爭相展示優美的舞姿,感受着春光的愛撫和生活的樂趣。它們與人和睦相處,捕食昆蟲,保護農作物,守候農家的收成。秋天來了,又要帶領子女跋山涉水、長途旅行,抵抗暴風雨的淫威和烈日的曝曬,甚至耗盡生命。因而更懂得珍惜生活,一旦安頓下來,總是恩愛和睦,小燕子享受着長輩無限的疼愛。燕子從南方回來不久,小燕子就降生了。這時的老燕子異常勤快,忙着捉來各種活蹦亂跳的小蟲子。老燕子剛飛進屋,那小燕子就張開黃黃的小嘴,喳喳地叫喊爭搶。小燕子吃飽了就開始撒嬌,頭在老燕子身上拱來拱去,然後安靜地睡覺。小燕子漸漸長大了,應當學飛了。記得有一隻小燕子膽子特別小,別的兄弟姐妹都會外出覓食了,而它仍然膽怯地叫着,撲棱着翅膀就是不敢從巢裏往外飛。燕子媽媽急了,一翅膀把它打出了燕巢。

誰料這隻小燕子忽忽悠悠地飛了幾下,掉在了我家堂屋的地上。這時小燕子急了,咧着嘴大聲驚叫着,懇求媽媽解救。老燕子擔心孩子受到意外傷害,驚恐萬狀,那叫聲近乎悽慘和絕望,一邊在屋裏七上八下地翻飛着、示範着,一邊急切地催促着、鼓勵着,竟幾次想把小燕子叼起來。小燕子急中生智,撲棱了幾下翅膀,歪歪扭扭地飛到了院子裏、落到樹上。小燕子沒有責怪媽媽,反而興高采烈地唱着、跳着,那分明在說:多虧媽媽一翅膀,才讓自己長大,學會了飛翔。老燕子見小燕子有驚無險,欣慰中又透出一分難割難捨。小燕子的飛翔和獨立,是老燕子的殷切期望,也是脫離家庭、走向獨立的開始。燕子們就是這樣在愛與恨、聚與散、生與死之間一輩輩承傳和繁衍。

燕子最體諒人、最關心人,從不給農家添麻煩,連窩裏的垃圾也一點點地叼到野外。主人在家時,躲在燕窩裏呢喃細語,溫文爾雅。天要下雨,燕子們總是喳喳叫着,在你面前反覆低飛,給你預報氣象。即使下雨天羽毛被淋溼了,總是在進屋之前先抖抖翅膀。一場秋雨一場寒,燕子們必須在霜降前戀戀不捨地飛向南方。它們不願驚動鄰居,也不願鄰居因它們離去而傷心,總是在夜深人靜、明月當空的夜晚遷徙,走得無聲無息,不留任何聲響和隻言片語,甚至連一支輕柔的羽毛也不留下……只把一種期待留下,一種美好的記憶留下。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上幾歲年紀的人總是盼着兒女早早像小燕子長硬翅膀飛上藍天,然後又盼着孩子像飛出的鳥兒常常回歸母巢團聚,你一言我一語訴說辛酸與幸福。在外的人離鄉久了,見到迴歸的燕子,胸中自然涌動思鄉的.情感,渴望如同燕子年年飛走、年年回來。葉落歸根,總得回到自己在南方或北方的舊巢。冬已過去,春暖花開,我們該像那美麗勇敢、感恩重情的燕子,義無反顧地飛回老家……

  讚美春天的散文3

到了春天,天氣暖和了,母親的哮踹病好起來,每天的咳嗽明顯地少了,

我搬了一把躺椅,讓她座在上面,到外邊看看,花開了,園裏的小雞在雞媽媽的帶領下,到沙堆裏刨食。母親的臉色好了,偶爾也拿小米粒餵雞。

天暖洋洋,屋前的小溪裏飄來一朵朵花爿,母親吩咐我們,山上的蕨菜可以採,菜園的地要翻,豆米菜煮雞蛋,三月三一定要每人吃三個,圖一年的吉利。

春天到了,天氣的變化也無常。晴得好好的天忽然下起雨,我們趕緊把母親擡到裏屋。山裏一下雨,就彌滿了霧氣,天下雨,地裏事情不能做,我們只好陪母親說話,電視劇沒有開始,我們的話題依然是昨天的劇情,由電視劇我們很自然地聊到張家長,李家短。末了,大家都準備中飯,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是二哥打來的,電話裏告訴我,寄來一萬塊錢,讓我們把老屋修砌一下,在外工作的幾兄弟今年清明節回來,給父親的墳立碑,二哥還特別關注,這次回來要把母親接到城裏治療,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時候,她趕緊叫我給二哥回話,說自己的病已經見好,不勞大家掛記,告訴二哥清明節回來一定要接幾個親房吃個飯,順便把隊裏的合同簽了,大家都等着種天麻發財!

春天到了,農事催人,田裏、地裏,都要下種。母親雖然不能夠從事體力勞動,但是,她有時候柱着柺棍到地裏親自指導我們,農事的經驗靠的是積累,

母親在鄉里勞動了一輩子,她離不開土地。二哥他們在二年前就決定,讓我和母親搬到城裏住,但是母親堅持要在農村,而且要求二哥他們給村子裏的人謀一些致富的路子,這就是我的母親,我們精神上的春天,母親經常說,城裏有城裏的好,但是城裏離不開農村,這幾年,城裏人不是天天往鄉里跑,吃鄉里的東西,住鄉里的房子,這二年在母親的操持下,在農閒的時候,我辦了一個農家樂,城的表妹幫忙打理,生意還不錯。

我們擁有春天,母親便是我們的春天。

  讚美春天的散文4

黃白的太陽懶懶地從雲裏踱出來,把天空塗得一片淡青、一抹微紅、一塊煙紫,太陽本是出色的畫師,卻因爲冬睡初醒,長夢未斷,就這樣敷衍着。遠天如霧,天盡頭,誰家屋頂上撐着榆的樹冠,精雕細刻着春之天幕的花邊,又象是人間久久不落的煙花。

白楊從青白光滑的樹幹上伸出枝枝節節,衝着高天舒展腰身,極力向太陽邀寵。陽光一灑,滿樹就鼓脹了欲放的芽苞,是未吐未搖的毛毛蟲。褐色閃光的毛毛蟲來不得,它一來,春天沒法不來。

喜鵲站在最高的枝尖,隨風輕輕地搖。樹下的孩子們仰頭望着青天映襯下的楊枝喜鵲,眼睛那麼亮,笑臉那麼甜。喜鵲又張開黑白的羽翼飛過楊落到附近的果園裏。孩子們便在小路上奔跑起來,唱着他們新學來的兒歌兒。

走在街上,自行車軋過微溼的公路,前日一場春雪,美麗了小城,溼潤了久旱的大地。風再冷,也是春風。早是雨水時節了,自信走出了凜冽,再往前,是一路的陽光明媚和風細雨。街上的行人亂穿衣,怕冷的仍舊裹在棉服裏戀着冬天,時尚的早已輕裝薄履裙襬飛揚了。五顏六色的衣衫流動在大街小巷,在春水之前,涌動着快樂的樂章。

路邊的梧桐、碧桃,黃楊、女貞都沉在冬夢裏,等着春姑娘來喚醒。春姑娘不敲春雷,怯怯地遮着如花的容顏,躲在冷風之後,不肯向這裏邁步。小草象毛毛蟲一樣的性急,憋着臉也要把地皮拱起,透出一點點縫隙,向外張望。

春在哪裏?看不到它,聽不到它,只是依照慣例感受到了它。

給我一種心情,與往年一樣,與我們攜手走在柳蔭下一樣,與我們站在廣場上你遞過來小蜜桔一樣,與那日你轉回車來跟我說那七個字一樣,那麼,我就會相信,春天來了。

你笑了,笑我傻。

爲我倒一杯水,說了一句話,我想,這就是春天了,那麼暖。

  讚美春天的散文5

三月的時候,朋友打來電話,說家鄉今年的桃花開得特別好,問我過得怎麼樣。我說還好,雖然錯過了賞花,不過還算幸運能欣賞到哈爾濱開春後的第一場,也是最後一場大雪……

時至五月中旬,冰城的街道總算有了些許綠色,那些在陽光下律動的生命,如同新鮮的血液,帶着燦爛的暖意注入我的身體。在度過一個漫長的寒冬之後,溫暖終於降臨在了這座北方的城市,萬物復甦,生氣盎然,明明是滿眼的早春之景,而其實,春天已經結束了許久。

突然就讓我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在加足馬力,爲大學聯考做最後的衝刺。本來應是一場緊張殘酷、生離死別的戰爭,卻在初夏氤氳的空氣中,迷迷糊糊地落下了帷幕。那一天,住校生們託着鼓鼓的蛇皮口袋,滿面榮光地走向廢品收購店,那些壓得我們整整三年喘不過氣的課本、試卷以及參考資料,就這樣在短短几分鐘內變成了十幾二十元的零碎。當時的我看着數學書上,自己曾經邊打瞌睡邊記下的一些東倒西歪的公式,便固執地決定將所有書本都保留下來。因爲我發現每一頁都記錄着一段無法忘卻的點滴,多年之後再拿出來翻閱,還是會像昨天才經歷過的一樣,那麼歷歷在目。

吃散夥飯的那天晚上我喝得不多,但卻醉的一塌糊塗,最後只記得馬哥把我送回了家,酒醒的時候是凌晨一點。房間裏漆黑一片,樓下空蕩的街道隱約傳來幾聲貓叫。我慌忙掏出手機猛翻電話簿,卻不知道該打給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呆呆地站在窗前,窗外昏暗的路燈光正照射着深邃的夜空。

後來想想,其實當時我只是希望能找誰問一問:我們真的畢業了嗎?真的就這樣,散夥了嗎?然而直到現在我都不願相信,在一起朝夕相處三年的同窗們,就在一夜之間作鳥獸散,各自南飛了。而且這一別就是一年。

縱然明白人生中的分分合合會不計其數,然而對於離別這樣的事,我卻從未麻木。我總覺得離別就像被拋棄,像從繁華的街道突然走進清冷的小巷,像是看着所有不捨的東西都在遠去甚至毀滅。那種感覺,直到我融入新的環境之後,才慢慢消退。

一年的時間不長,但已足夠讓我這個南方孩子習慣並喜歡上北方的生活。和同寢的哥們兒一起吃飯一起去服裝城跟黑心店主討價還價,一起去中央大街看聞名中外的冰雕,偶爾也逛逛夜市,或是拿着三國殺去隔壁“踢寢”……沒有高中時的熬夜奮戰,也沒有一張接一張鋪天蓋地的試卷。大學生活簡單而快樂,可是我還是會不斷的懷念,而有時亦會很想聽到有人用一口流利的四川話與我討論拉登大叔的生死,也會很想吃一中校門外令人垂涎的涼麪和燒烤。每每走上天橋,看着腳下車水馬龍的景象,我的大腦都會停滯半刻鐘,然後恍惚地問自己:我怎麼就到了東北呢?

東北啊,有一望無邊的堆滿積雪的平原,有清澈得讓人感動的松花江,還有來自極北的寒風,和它吹來的彷彿永遠都不會結束的冬天。當家鄉的盛夏如期而至時,這裏卻還是一副春天與世無爭的畫面,如此祥和,如此美好。可是我知道,我從來都不屬於這裏,我遲早都會回到南方那塊炙熱的盆地,因爲那裏,有我所有的記憶。

前段時間,寢室間瘋傳起九把刀的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男孩在孔明燈上寫下:沈佳儀,請和我交往。但是卻害怕女孩拒絕,而不願女孩給他答覆。孔明燈升上了天空,而燈的另一面一個大大的“好”字,刺痛了眼睛。多年之後,柯景騰再次回憶起沈佳儀對他說: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事是徒勞無功的。一個大男孩突然哭的像個淚人。

所以我們也兀自明白,但那個還不懂得愛,卻還要拼命去愛的年紀已經漸行漸遠。現在聽見“曾經”或是“那些年”這樣的字眼,總是會在幸福滿滿的回憶中平添幾分傷感。有時候覺得一轉身還是那個熟悉的走廊,有時候一覺醒來,還以爲數學作業沒有抄完,有時候就懷念起那個曾經對“永恆”深信不疑的自己。只是現在我們都明白,一切人和事都在潛移默化地改變着,唯一不變的,是深深的思念。

記得阿呆總說他要爲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我笑他像個憤青,然後就會奇蹟般地和他一起聽節數學課;還記得歡爺畢業時對我說,男兒自在四方,我點頭稱是,心裏卻五味雜沉;記得我對天殘說過,要和她一起在有空調的教室裏讀“高四”,然而我卻食言了……

時間一天變一年。生活就像天氣變換,晴時偶爾有雨,而雨後依然會放晴。春夏秋冬不斷交替之時,我們也漸漸學會了如何去愛,去珍惜。那些過往,的確回不去了,我只是在想明年春天到來的時候,應該還來得及去欣賞家鄉那漫山遍野的桃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