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如雪般開放,寂靜便落在手掌愛情散文

無論紅塵怎樣飄搖,時光以怎樣的方式變老,當再次提及你的名字時,還能想起彼此的樣子,約定多年以後,相逢在那個轉角,你我勿忘就好。——題記

回憶如雪般開放,寂靜便落在手掌愛情散文

初冬,迎來一場漫天飄雪,也許是骨子裏就很喜歡雪花飄舞的浪漫,這時靈魂也跟着翩翩起舞,你是靜的,我心也是淨的。望着雪花紛飛,心緒也是單純的,單純的如一個孩子,那些得到的,失去的,於此時都是過眼煙雲,心底無數次念着:你在,我就在。很喜歡有雪的夜晚,那些飄飄灑灑的精靈,好像能安慰我全部的憂傷,全部的思念,借他來掩埋我若塵般的心事,若雨般的傷感。沒有人可以一直陪你,也沒有人可以一直都在,就如雪花般,從他降臨的一刻,就註定要離開,只要記得他曾來過。溫柔,是他賜予我最初的體驗,牽掛,是他給予我最初的情感。無須時時燦爛,只要曾經綻放,回憶亦是無比的甜,想念你,想念如雪般的親暱與溫暖。

牽着一絲回憶坐在冬的門前,似乎還有一點點孤單,幸好還有燈光作伴,我擡手寫下幾筆想念,字跡略微有些凌亂,算了,無論故事是以怎樣的方式,結束或者開端,夜,總是這樣寂靜且委婉,卻讓那一灣思念情何以堪,隨即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其實我只是繞着他跑了一圈。一段故事沒有完美的章節,更沒有太多的絢爛,即使是平平淡淡的演繹,放在心上珍藏的時光,就是人生一場美麗的綻放。

光陰似乎也老了,那剪碧水無痕被零落的印記擱置,凋謝了鮮衣怒馬,可我不知道是季節辜負了花香,還是這花朵根本無法承受清風的重量。歲月終是不染塵的,可當年輪一圈圈畫的完整,那些惹滿塵埃的路徑,該怎麼去撣落乾淨,撒在路邊的情衷,被風吹散,卻不知如何撿拾,任寂寞如雪開放,蔓延的四周都是寂靜,忽有晚風來過,帶他走吧,暗香淡淡的,獨留思念濃,如此,勿念,勿擾,各自相安,可好?

我的眉目間沾滿了花的清香,爲的就是將你送的那段幸福握在掌心裏,然後用眼神來模仿。那年,你以清風爲憑,輕輕牽着一縷陽光,說:清風不亂,陽光不散,我待你永如初見。如此,那段誓言便在眉間溫婉,默默回甘。

人生這齣戲,若要用完美來演繹,或許我沒有勇氣,一直以平凡來包裝自己,足夠了。沾染瑕疵的段落,會讓美麗更加清晰,住在轉角處的回憶蠢蠢欲動,我想按住,卻欲蓋彌彰。於是,你的影子隨之氾濫,我允許你陪我一段,當再次打開年輪的扉頁,提筆臨摹往事時,關於那段故事裏的章節,我卻無法輕描淡寫。

日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沒有跌宕起伏,更喜歡平淡如水的顏色,做個如水的女子,淡淡的,沒有太多悲喜,安靜的與時光並肩從指尖滑過,不留下任何痕跡。一直學不會用華麗包裝自己,素淡,是打心眼裏歡喜。從不輕許承諾,那是需要用心的,一旦對你說了,就是因爲值得。心在眉間落座,情之一字眼裏擱着,有風經過,淚忍着不敢落,如此你便不會逃脫。

後來,你說許我一座城池,安放所有的故事,我便用筆記下那個日子,每天讀給自己聽,因爲喜歡你許諾的樣子。待到四季悄然輪轉,夢就有了雛形,於是等待緣分來接我進門,只一個深深的擁抱,我就成了這座城裏的人。然後,擁着那次初見的美好,等待着愛的綻放,你輕聲的呢喃,還在耳邊迴響,那句不離不棄,在心頭浸潤的.軟玉溫香,可那種依偎的暖,卻好似一束流光,捉摸不定,我抱緊自己,裝作泰然自若,爲的就是不讓你看出我的慌張。

如此便在寂靜中沉淪,捻一指月下菩提,醉了煙花易冷,卻在你的眸宇看到了溫柔的期許。還要吟頌怎樣的經卷,才能抵達你的樓宇,搖響廊下的風鈴,送你一縷清風,裝着半鉢思念,於萬丈紅塵落幽成冢。夜色依舊這樣悽迷,低垂的夢裏是誰在嘆息,迷茫間,暗自清喜着,卻有一個名字爲無題。雖有一方惦念遙寄,可你還是遠的無法觸及。最後輕撫一曲絃音,悠揚了我的夢裏紅塵,嫣然吻心,猶抱琵琶覓知音,素墨染清輝,那襲嫁衣,最終被擱置,豔麗的色彩也就此沉默,沒有留下一絲餘溫。

寧願抱枝香上老,也不月下獨自憔,凋零的瘦影稀疏了我的心境,原以爲相守的種種,在一箋故事裏鑲嵌着蔥蘢,誰知風雨過後竟是細碎的飄零。你走後,我收藏起所有關於你的清夢,卻依稀還能看見風裏的影,那麼朦朧,而此時你來與不來,於我又有什麼不同。

是不是每段回憶都是如此這般,拉着長長的影線,細數流年背後隱藏的孤單,也許遺忘便是最好的遇見,可人生沒有五彩斑斕,此時,又一遍念及你的名字,繼而懷念相逢的匆匆那年。就讓萬語千言都隱藏在深沉的夜色裏,各自爲安,也許浪漫只是一個夢境,那樣淺淡,關於不甘,我只是將那次遇見,安放在了那年,默默喜歡。

有些東西就如指間沙,隨着時間的流逝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溜走了,原來以爲永遠不變的執着,到後來已然是善變的承諾,先前那種深幽的底色,也經不起歲月的打磨,漸漸的淺了。十指緊扣的模樣,許是留在記憶裏的顏色,溫婉的色調就此珍藏吧,那道迤邐的霓虹,是你研過的墨,即使沒有爲我描繪什麼,至於愛你,我從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