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走散傷感散文

突然想起了她,不知她現在過得怎麼樣?記得最後一次見她已是兩年前。聽說她找了一個貧困地方的男孩,和他在婚前生了一個娃娃,把阿姨(她媽媽)氣得直哭。

最終還是走散傷感散文

也聽說,她現在在上海打工,不知是否和那個男孩在一起,也不知是否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所有的這一切,我僅是聽說,從別人口中聽說……

想起那最後一次見面……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天邊泛起點點霞光,秋天的風吹拂着那條柏油路。我和她走在去國小的路上,回憶久去的童年……他買了許多的小零食,都是一角一角的,那曾是童年的美味,記憶深處的美味。是她請的客,我不好意思,說:“蘭,我不能請你了……你都可以養活自己,而我還在吃家裏”。沉默,憂傷般又似回憶般地看着前方,她喃喃對我說:“利,我們是不一樣的。你在讀書,而我已入社會,你有你該走的路,而我也有我的路啊。”我們都沉默了,在一起卻又似相隔很遠。說了很多話,已不再記得,只記得她說明年會回來,那時再陪我,不知她是會記得。

她比我大一歲,也比我高一屆,我們住在同一條街。童年裏,我喜歡窩在她的腿上,聽着她唱歌,那時的我們是無憂地。她的歌很好聽,清脆、豪放、清爽,有時又帶一點點俏皮。

他教過我很多歌,《童年》、《白狐》、《櫻花草》、《水手》……但我最愛的還是她教我的《等一分鐘》和《水手》,音調美,歌詞也美。這也是她最愛的兩首歌,她說要堅強,說的那麼堅定。

記起許多個月夜,我和他坐在家門口,從淡夜唱歌唱到月光灑落門前,最後,在深深睡意中各自回家。記得那個年夜,下着毛毛細雨,在紅色燈籠的映襯下,朦朧而迷離,晃若夢中……記憶似真似幻,飄忽而迷離。卻記得那夜我們在燈籠下,唱着還珠裏的歌

我和你兩個,伴着燈兒坐

……

歌詞早已記不得,僅記得這兩句。那個年夜,我和蘭在下雨的'夜裏、在紅燈籠下

瘋狂的唱着。那夜的紅燈籠,那夜我們朦朧的臉,久久的縈繞在我的腦海。

雖然他不比我大多少,卻總覺得她像我姐姐,那般的親切,因爲她的堅強、她的獨立。或許,她的家境好一點,他就可以去學她心愛的音樂;或許她也可以去上高中、上大學……那麼,我們就不會在人生的岔路口相隔如此遙遠。我不知道,當她僅四十一歲的爸爸去世時她有沒有哭,我只知道叔叔上山的晚上,她在巷子裏坐了一夜。

我至今保留着她的一張大頭照,他笑得很美,臉上泛着淡淡的胭脂紅。翻開櫃子,除了這張相片,竟只剩下回憶。還有她家孤零零的大門,和空蕩蕩的小巷……我一直以爲,傷感的故事總是離我很遙遠,可它竟悄然地發生在我的身邊。幼年時相約長大後一起打拼,可如今,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最終,我們還是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