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樹上花開的祕密散文

正如史鐵生先生筆下的合歡樹,寫的不僅僅是因爲母親的喜愛,還包含着對自己的母親無盡思懷,而在我的心中亦是藏有一顆樹的存在,那便是木棉樹!

木棉樹上花開的祕密散文

三月花開的季節,春天不經意間悄悄地來到了我的身旁,雖奼紫嫣紅的色彩,卻唯獨不見木棉樹的身影,貌似我好像忘了什麼,也許在南方還可以時常見到,可如今來到了北方,怕是再也難以看到它滿樹花怒放的盛景,不要說花開了,竟然連樹都沒有一顆,可能這裏不適合它吧!

現在想起,才發現竟是不知不覺地過了十五年,往事回首,時光倒流,也是回不到從前,畢竟過去的便是逝去,遺留下來就只有記憶淡淡的憂傷。

十五年前的我,正讀着國小二年級,記得有一天坐在教室裏,我習慣浪蕩了這外面的世界,所以整個聽講過程中一副心猿意馬地樣子,常常走神,我在想,這會不會是我本來就不適合待在這安靜的氛圍,外面喧鬧的遊樂纔是真是適合我的天堂。無可奈何,天性愛玩坐不定靜不下心來的我,身在教室之中,一舉一動皆在老師的‘監視’下’,要想相安無事,不想被她叫去辦公室‘喝茶’的話,那就只能老老實實地拿起課本豎着裝作是在看書,可被遮擋住的眼睛就自由了,視野將順利擺脫課本的束縛,逃離老師的視線之外,可以去看自己好奇想看的事物,窗外的世界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看到窗外地上勤勞的螞蟻們成羣結隊地正在一點一點地搬運食物,似是預感接下來將會有場大暴雨一樣;還有剛飛過的鳥兒,藍天白雲下,它自由的身影翱翔飛躍,而當它覺得這樣飛來飛去沒多大意思,便飛去一顆樹上停在枝頭上面放聲歌唱;也許是它的故意才引來我目光的注意,我這時纔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發現了一顆光禿禿的大樹,我有點詫異,平時倒沒怎麼去留心注意這些,沒想到的是居然在學校後面的空地上竟然生長着如此巨大的一顆我至今還不知名的樹木,它生長得確實壯了點,枝幹也是繁多就是光禿禿的,要是能幫它點綴一點色彩就好了,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不過於今春之季我的`小小願望怕是能很快實現了,所以我此刻覺得挺開心的!我仔細看去,果不其然遠遠望去像是一個一個青綠色的小團,我知道那是它對生命的渴望展現所努力的結果,如今就差些時日,差點火候便是能生長綻放了!

好奇心重的心理不斷地在驅使我想弄明白這顆到底是什麼樹?於是,我偷偷地趁着老師不注意趕忙回過頭小聲地問我的同桌L,這是什麼樹?

L也小聲地迴應着我,這是木棉樹,一到春天就會開木棉花的。

哦,木棉樹,木棉花,有趣!我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回應,於是關於木棉樹的一切我便感了興趣。

後來,我問過在學校工作比較年久的人員關於這顆木棉樹的來歷,可是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聽說很久以前它便坐落在學校後面的空地之上了,也許是隨風而來的一顆木棉樹種子落在此紮了根,如此說來,這顆木棉樹怕是有着幾十歲的‘高齡’了。

它孤零零地立在那裏,像個孤獨的英雄,周圍空蕩蕩的土地上沒了其他兄弟的陪伴,只剩下些雜草環繞,在這片空曠的大地上,它或許是孤獨的存在,但是我猜想它必是不會感到孤獨寂寞的,畢竟這麼多年了也早就習慣了這種‘滋味’。寒冬凜冽它光禿禿的枝幹上沒有一點修飾,要是在北方還好,起碼有銀裝素裹,可北方卻生長不出它這等樹木,這也難怪在南國的故土,只可憐將就着這副‘模樣’了。不過,一到春天一切就會變好了,當我看到光禿禿的枝幹早就吐出新的嫩芽,然後枝頭上開始冒出一小朵一小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待最後的開花結果,我只是想想就感覺畫面特別美好,期待着接下來的景色到時會是何等美麗!

天晴的日子平靜了些天,可我知道這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天空想必醞釀了很久,也壓抑了許久,所以這纔等到現在爆發!果然久晴必有雨,證明我沒猜錯!那天我依舊安靜如平時一樣地坐在教室裏聽老師講課,可窗外的世界早已風起雲涌,蔚藍天空早已被烏雲覆蓋,那種感覺就如同天狗噬日那般,黑壓壓一片看不清楚一切,它如洶涌澎湃的暗潮向我們狂奔過來,似是洪荒猛獸要將世間的萬物吞噬毀滅一樣的暗無天日,奔涌而來還伴着雷鳴電閃,那滾滾的雷聲還有那一閃而過的雷電,都在將人們不安恐懼的害怕無限放大,我當然知道這場暴風雨異常兇猛,也因此在瑟瑟發抖害怕,但是我不是害怕窗外的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而是害怕木棉樹熬不過今日的災難可能就此毀滅消亡,擔心它的安危因此心裏感到陣陣不安!

愈想愈害怕,愈擔憂愈不安!看着這老天爺偉大的傑作,這驚天動地的大動作,我的視線早已盯着窗外那唯一一顆孤獨的木棉樹,只好內心祈禱它能堅強地挺過這場暴風雨,所以替它瞎操心是沒用的,替它感到害怕也只是多餘的,現在只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靜靜觀望!

果不其然,快如閃電,還沒等我替它擔完心,就是嘣地一聲巨響在我的耳朵環繞,嚇得我趕緊閉上眼不敢再去看那讓人心悸的閃電,雙手捂住耳朵的我於是聽不見那震耳欲聾的雷聲,但是我發現我竟是如此懦弱,面對大自然的暴風雨,我居然選擇逃避而不是勇敢正對它,可是當我一想到窗外的木棉樹有可能受不了春雷的打擊,會毀於一切,所以我勇敢地重新睜開我的雙眼,目睹着這一切,放下捂住雙耳的手虔誠地雙手合十替它祈禱,默默地爲它加油打氣,同時也是在鼓勵激勵我自己:堅信它肯定能熬過去的!

當我看到,任憑雷電擊打它的身軀,仍是撼動不了它,它還是直挺挺傲立於那,不怕孤獨寂寞,也不畏懼前方將到來的苦難。英雄總是孤獨寂寞的,在我看來倒是沒說錯!但是,也多虧了它才讓我知道了什麼纔是英雄本色,怎樣做纔算一個英雄!

也許窗外的電閃雷鳴,對它來說反而是一種鞭笞,忍受着痛苦的一切也是要含苞欲放,做最好的自己;接受暴雨的沖刷,纔有來煥然一新的美麗,展現出它頑強不屈的精神面貌;面對疾風暴雨,它怡然不懼,反而愈來愈勇,面對雷霆閃電,也敢於對抗,不怕痛苦愈發頑強向上。

風雨漸漸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歸於平靜!經歷一場暴風雨的歷練,它似是成長了更多了。我看着窗外的雨漸漸小了,後來天空也恢復往日的湛藍,等到下課鈴聲響,我就跑出教室,也不管剛下過雨溼潤的泥土會弄髒我的鞋子,就是一陣狂跑想去關心它,想看看它有沒有事,受不受傷,結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道被燒焦的發黑的枝幹,讓我覺得觸目驚心,沒想到它被燒燬成這副模樣,還是屹立不倒,確實值得令人敬佩!

可是當我擡頭望着枝頭上那嬌滴滴的花蕾盛開着一朵朵紅豔豔的木棉花,在雨的澆灌下顯得那麼嬌羞可人,真是想不到一場超級危機,反而讓它涅槃重生,天火焚身的痛楚,竟換得一場盛開的花宴,於它而言,這便是最值得喜悅的事,原來木棉樹上花開的祕密,就是在面對生與死的一瞬間,痛並快樂着!

如今,身在北方雖然無處可尋木棉樹的影子,可我知道我的心中早就有了那麼一株木棉樹,曾經的它在我心中紮根發芽,如今已是伴隨着我長大,而我願帶上它,像它一樣,不畏風雨不懼強勢,做好一個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