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緣的散文

不然,司馬遷不會在《史記》中將屈原和賈誼合傳。如果沒有那些極富個性並有強烈建功立業意識的魏晉風骨詩人,唐代出現衆多積極健康的詩歌流派,並走向全面繁榮是不可想象的。先有俄羅斯屠格涅夫的《狂人日記》,而後誕生了魯迅先生的同名小說,開創了一個國度文學的嶄新時代。

文緣的散文

讀你的《一時黯淡》多遍。總有一種相同、相通、相痛之感。總勾起自己曾經的長期黯淡。如一抹陰影般久久揮之不去。究其原因,將現實的生活過分理想化,太以完美的眼光來審視人生和生命。高中時就有一位女生說過:其實,人生和生命是一個十分庸俗的過程。可是我似信非信了很多年,甚至懷疑而否定。人生成長成熟的過程中有三次到北京印象極爲深刻。第一次是1995年國慶從快大學畢業的大同去的。見聞天安門廣場的管理人員語言粗暴甚至張牙舞爪,心中的聖地形象轟然倒塌。這可是我們上國小一年級第一課就學習的“我愛北京天安門”嗎?將返回大同的學校時,我對幾天來一直陪伴我遊玩就業於北京的同村發小文生不無遺憾地說:“文生,與其到天安門來看看,不如把它永遠保存在心裏更好!”第二次去北京在工作了一年後的1997年8月。北京還處處洋溢着香港迴歸的`喜慶氣氛。鑽在中條山礦區小山溝裏的一年中,似乎總在渴盼到外面的世界,總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在北京這樣的大都市裏擁擠了十幾天公共汽車,看到同學上班的匆匆與艱辛,臨別時我又由衷而語氣平淡地對文生說:“我想,回到那個大山裏,我的心情會非常得平靜。”16年後的2013年,我一家三口到北京,文生又接待了我們。我和妻、女兒在清華園住了兩晚,在燕園遊玩一圈。朱自清當年的荷塘雜亂得令人失望,博雅塔並不是我原來賦予了無限想象的無數學子詩一般棲居的象牙塔,而是一座早已廢棄隔離了的水塔!我們這次返回時文生太忙未及相送,但我分明也想好了臨別時對他言說的感嘆:“文生,在這個世界上,看來一切文字都誤在讀者(甚至作者)的想象,本真原不是或說遠不是如此模樣!”

文章有緣。讀你的散文,其中的語詞、意象和情感,素淡,渺遠,釋然。清新如我寫在昨天。如《校門外的小荷塘》,再如《故鄉的黃昏》、《表白》,又如《上班的感覺》、《崇尚個性》、《平靜如山》……

甚至連名符也似有緣。你的多了一個字,多了一種意象。使我不由憶起家鄉曾經的“十里荷花香”,不由想到朱自清先生月色下荷塘裏田田的葉子中間的點綴,甚至徐志摩詩裏“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