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此生孤絕與世經典散文

更高級的哲人獨處着,這並不是因爲他想孤獨,而是因爲在他的周圍找不到他的同類。

虛妄此生孤絕與世經典散文

如果閣下長時間盯着深淵,那麼,深淵也會同樣回望着閣下。

——尼采

從流逝的時光的間隙裏,我體會到了一種可以嘆仰,可以爲之行持一生的隱祕。它就存在於真實而又現實凌然的世界裏。它的多棱維度,從一種可以追及無限,到破空天象的異然絕世。它揭示了世界從萎縮雛形到飛騰天廣的宏偉量變。它也解釋了世界以人性萎靡到慾望流海的悲擴質變。它從來就是一種終極裹癟於現實結界的限制性,不被人所窺探和深知。它的道路,走向一種追及無限可能的牽升。

從過往的經歷中,不得不遵循一種命運。它猶如星辰,只能在黑暗無邊的夜幕裏點綴一個人的世界。他在一種自覺自控的孤然的內僻裏,沉湎於一種可以內然於結界,外然收內的狀態。他不曾在自身上改變,他的內性就決定了很多事。他自始自終都是一個不明銳的旁觀者,看到太多的旖旎風景。他的內斂內收,他的外漠內熱,他的言行孤然,就註定了他的生命的相遇和邂逅。他不厭惡這樣的個性,但是沒有辦法改變。所以一切與之美好,輝煌,明媚的事物都與他視而擦肩。這種延續的結果,他也預料到了。他已經慣性如此了。

平凡與不平凡,都是一種可以去揭示的可能。他選擇了這條人跡罕至的路,就註定與孤獨前行。孤獨,是一種內心到靈魂的匱乏,氤氳了一切的可言可行的釋放。孤獨,註定與這類人結緣。他們的孤獨,他們的筆觸,都是驚動人性,通向神性的方式和形態。唯有在極致的孤苦中,尋找自我,尋找光明,尋找生命的立意和思想。他們的心修,就是一段通向深沉,成熟,諸成長屬性之路。他也是這樣認爲的。

他的二十幾的人生,就是潛浮在水平面結點的維度,他自認爲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概念性的存在。他以這種方式存在,可以折望向天空,飛鳥,太陽,也可以折俯看海魚,黑暗,深不可測的命運。唯有存在於這個維度,他更能異於常人,看人性,人生,生命和哲學。他不甚明銳的感觸,感受着自己意識的虛劃,看到人性裏不可控制的慾望,看到哲學裏難以明察的語境意境。他也只能這樣較靈銳的感受了自己,和關於自己切身的本質和外象。

生命從不是以明示來闡釋於人,它晦澀得讓人從廣闊無垠的迷霧中,只能憑直覺來走心隨所動的道路。生命是個複雜的過程性。它以不變與萬變的定律來發展和牽引着人們。它本身是不可探知性和預言性。人總是在其中迷惘,掙扎,暴鬱不斷,心性異化,靈魂扭曲。無論自身到達了什麼樣的側面,生命不止的,人生不斷的,時間是不停的。停滯于思想的空隙,外在的變化以被漠視,內心的恆定默化以同一個疑惑中未可爭破。

對於同一個疑惑,經歷了時間的變遷,它是得不到解決的,時間的可能會告知你怎樣做,沒有緣由於此。沒有什麼事物是可以從最徹底的根源去解釋。它只能成爲定理和真理,它告訴了你的方程式的方式和格式,你只能根據定式去解答。這就是生命,這就是人生,這是智慧哲學。這不是最根本的哲學,唯心解釋了主觀上一切困境的可能性,唯物則解釋了客觀上人們能認知的疑惑的可行性。

生命是漫長的,真的能吃一塹長一智,生命現象的多樣性決定了人思維的跳躍性和輾轉性。它不可能停留在同一層次的意識和思想上,它被生命本能所轉移,所抵消。人總是在一件事情上犯下錯,接二連三的'犯錯。唯有將斷續的問題迴歸到現實意識之中的時候,它纔會被改變。只有經歷了深刻的消極情緒之後,人的理性和生命本能纔會抵制和改變它,創新於下一個可行性的行動。意識是思維的分子和分解,在一種可以昇華的底線上,它們都成就了世界的發展,成就了生命的生存,卻擴深了人性的多樣的慾望和黑暗性。在一種絕跡的思維潛行下,人這揹負瞭解釋和拯救相同命運的人們嗎?

在思維的深淵裏,人性免不了滑向虛妄的巔峯,走向極致的孤苦痛絕。人的思考力和自省力到底維和了那些生命裏那些不可控制的異化和畸變。思考的力量在怎樣的維度上,可以踏平人性的虛妄和黑暗,自省的能力在怎樣的底線上,可以擰直生命的悲慘與多桀。或許從先知和偉大的哲學開創者的宏著裏得到了最初的解釋。

世界與人,人與世界都隨時間的蛻變轉移到漸變一個越發猙獰的地步。只有從最初的哲學開始來解釋現在21世紀的現象,都是一種明慧銳智般的直白和簡潔。從最初的唯心主義到後來的唯物辯證主義,都是在一種模糊到清晰立體的實面上過程。唯心概括了所有一切萬物一切非存在的存在理論化的絕對性和兼容性,唯物則囊羅了一切萬物和一切非存在的存在的現實感的真實性和全面性。

唯物在唯心的基礎上現實演變過來的。唯心指導唯物的創造性的想象力,唯物是指導人類現實生命活動的可行性。思維都是主觀性的,現實性,來自於觀察,分析,論證,結論這幾個流程的遞進推動。主觀性和現實性的結合,就誕生了時空,宇宙,世界,社會與人。思維的深淵,都是在主觀性達到了一種不可抑制的極致巔峯而形成的。

人到達了深淵,人的所有思維活動和意識低落在黑暗的海底,被冰冷,孤獨與生命的深度的未知性掛鉤,深淵會囚禁於你那一段悟道未到的流年。在一種滅絕人跡的孤獨中,在高級的哲者中,他始終覺得自己是一種孤絕於世界之外的存在,難以融合到世界裏的溫暖和感情中。他覺得沒有一個人能體會他此時此刻的心境和浮華波濤的空虛中,他覺得沒有同伴,沒有可知心之人。所以他孤絕於世界,孤絕於他人,同樣的,他人不懂他的想法,忽略他了,世界也漠視他了。

他也說過,他習慣於這樣可以寄託文字,讓文字卓然越世,讓一些人聽把目光在上面停留那麼幾秒,所謂也無所謂得到他人的評語。因爲文字的意義,在於自己的能力和生命體驗的昇華,再者,在於他人從中學到精華,改變自己,救贖人生的作用。文字的也就這點意義。擴廣於外乎,一種字形的描摹能帶來兩種意義,於唯物客觀乎,一段字形的點綴於可視的現實中,如同一片紛葉落地的形狀而已,不久後被埋沒,消失於無形。但這是未被發現的警世宏作,但發現了,被冠與各種名利,被廣大流傳。只要世界和平穩然,它會被一直傳詠下去。直到世界裏的科學不可承載過於龐雜的數據,而摒棄最原始的宏著。它就被新時代的人所遺忘。可是真正推動世界文明和科學進程裏的效果,都離不開一些前人的發明,創造,和靈感現實。它們和他們都主宰了時代的中端進度。

世界與人,人與靈魂,在何種可以相互伸縮自如,內外可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裏所沉服和嘆仰?它就是神國,就是世界的烏托邦,也就是世界末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