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粉粉的三月花事散文

三月,一場花事隆重的登場了。

紅紅粉粉的三月花事散文

一些耐不住寂寞的花枝,早已在二月就偷偷撕開了面紗,露出一點點的粉紅,像女人的肚兜,惹得路人想入非非。

那粉啊,綠啊,把整個春天的激情點燃。有點過分的泛濫,濃得人心想變成枝頭的花苞苞,鼓鼓的,脹脹的,奮不顧身,徹徹底底開得決裂,開得張揚,開得沒心沒肺。

它只管綻放,纔不管旁人眼裏的嫉妒,像奔赴一場久違的愛情,既決絕,又深重。哪管時間多長,哪管被辜負,哪管你在不在,來不來,什麼都不在乎。

春來了,一頭扎進紅紅綠綠裏,心裏軟柔柔的,慌亂亂的,像三月的.溫度,暖得人心化成了水珠,一滴一滴往外傾瀉……想擋都擋不住。那情啊,也氾濫了,成了災荒。忽而,就那麼把自己丟了。

三月天的顏色,粉的粉得撩心,紅的紅得勾走了魂,白的是白如雪啊。忽一夜春風裏,就那麼迷失了心。立在花枝枝下,那味兒就鑽進了鼻孔,血液,還有每一寸肌膚,想洗都洗不掉。

空氣蔓延又蔓延,全都是曖昧的味道,引誘着身子昏昏欲醉,懨懨欲睡。

春來了,心事也重了。想提筆寫一封信給三月,卻不知道怎麼下筆。春情,這該死的“情”字,讓人醉了輪迴,迷失了本性。

我想寫字,寫春情,寫一場花事,寫三月的愛情。可下筆,心就慌了,不知寄給誰?誰又在念我?

春風起,花色染塵心,枝頭落紅惹心事。

心惆然,欲寫花間事,忽覺筆尖無人寄。

讀小禪的句子,“爲誰發呆?偏偏不是爲一個人。只爲這春色。因爲無邊無際,因爲太緊密,就像戲裏的鑼鼓點響了,緊鑼密鼓地開了,生怕趕不上。就想找個人,閒看這春色。”

我也不是爲那個誰啊誰鬧心,只是,心裏總有一個影子牽着,就那麼和自己生氣。偏偏這春色,也趕上來,想躲都躲不開,愁心了,心事更加重了,還有那些絕情的話,說出後,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杏花開了梨花開”,這是小禪的文章,我喜歡她的文字,喜歡得要命。讀她的文章就像一個春情散發的女子,處處情絲氾濫,恰是三月的桃花,二月的梨花,粉的妖豔,白的純心。讓人有非分之想。

她說:“白的這樣驚人,粉的亦這樣驚豔,可怎麼是個了呢?沒完沒了,似一場盛大綿長的愛情,糾纏起來了,心裏全是你了”

嗯,我承認,我只是一個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又怎麼可以逃脫春情的誘惑,愛情的纏綿,何況這是三月,人間三月天啊。一場盛大的花事在等我。等吧,等花開,等你來,等春深裏,數着一路風景同在。

枝頭開着桃花梨花,心裏裝着整個春天,只因爲那一句,“心裏全是你了”。

念這一句話時,連花枝枝都笑我癡,還有躲在暗處不開花的枯木。那輕微的嘆息驚得人涼涼透心。心,微微的顫動了,有抽筋的感覺,原來,想一個人時,也會這麼難受,像落紅紛飛,美的心碎,美的心痛。

一邊走,一邊數着手裏的花瓣,我希望數到最後是雙數。好事成雙,雙數多吉祥,像兩個人的愛情,纏纏綿綿,生生世世都是一輩子。

一輩子,一輩子夠嗎?

一輩子不夠,我還想着下輩子的下輩子。等每個春的到來,你摘一朵花兒,插在我的髮辮上,美美的醉幾個輪迴。

我要留住春天,留住所有的顏色,像三月天的嫣紅,每朵都帶着曖昧,沾着春露,還有紅紅粉粉的三月花事。

多好,全都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