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擡着頭隨筆

謐靜的夜晚,詩人提着桅燈撥開了一層薄霧,站在南山的葡萄架下,凝視着閃爍的星星,一輪朗月飄逸的如影,清晰的看到他們在天堂裏閃着翅、膀飛翔、他們的接吻、飽滿蓓蕾的乳房哺育着娃娃,他們在百花叢中跳舞在歌唱,他們在畫畫,畫着淡綠的草地與一棵棵蘋果樹。他們在划船,追着旭日升起時那一縷風景,向日葵擡着頭朝着的一片金光。他們漫步在圍岸的一排排木樨樹下,背頌着那一首《燦爛的青春》的詩。

向日葵擡着頭隨筆

是夢嗎?天亮了,熄燈。凝望着眨着眼的最後一顆星星,詩人啊,該、回了,回吧、回吧、已經在二零一五年了,醒來吧,詩人不敢醒來,也不想叫醒詩人,輕輕地擦着詩人的淚花。

誰讓詩人在那一年一九六八,盡日盡夜地憂愁,說了一句羣衆的呼號,又在紅色的牆上畫上了一個×號,震怒了誰。轟隆,轟隆的火車-----把詩人帶人了荒蕪的“天堂”。

誰讓詩人——經歷過的那一年一九六八,所謂的天堂。那時他們每天繡着一塊紅色的布,光着腳在壟堤上,種着一粒粒金豆,他們在冰冷的田壟裏尋找着飢餓的魂魄,他們在踩着紅色的河泥裏的花草,用花的淚,染紅了天堂的一根鞭子,那個“神”,你敢違反它的旨意嗎?詩人他們在掀着火爐裏沸騰的血水,釀成了紅酒,是神宴會上的佳釀。每一天樹蔭下或祠堂舉着高高拳頭,高高帽子必須低着頭,大喊語錄,喊着……頭頂上壓着一層層烏雲瀰漫,天空中一隻巨鷹——盤旋。

誰讓詩人——經歷過的.那一年一九六八,在霧氣中,詩人與他們在伐木在雨中扛着石頭,修橋、修路、泥濘的路啊,跌倒了爬起。他們多麼想移開一座大山。呵喲,喲呵的吶喊,他們的汗水,淚水、心房裏流的血液,滴答,滴答,滴到了一九七六年,讓詩人夢裏眸清的淚組成了一條河流。

詩人無法醒來,在夢中喊着:點燈,點燈,點燈吧!不,不,天大亮了,聽見了娃娃的啼哭,隱約傳來了就是那一首《燦爛的青春》的頌詩……

已是二零一五的春天,詩人終於看到了陽光中的那棵向日葵擡着頭,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