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淡淡卻憶深的經典散文

朱自清在他一生的艱難歲月裏,縱使經歷許多,也有許多無法忘記的記憶,父親的背影裏飽含關愛,體貼,也有他對父親濃濃的父愛與不可抹滅的懷念。

背影淡淡卻憶深的經典散文

現在我快長成大姑娘了,但在記憶深處,卻滿滿是父母在離別之際的無限憂傷。

父母都是工人階層的,所以家庭條件也不景氣,父母迫不得已離開家鄉,到離這兒很遠的地方去打工,我變成了別人口中的留守兒童。

那年春節過後,正值初春,煦風不帶痕跡的一呼而過,暖陽猜着萬物的心思,遊刃有餘地灑下縷縷微光。家門前的櫻桃,藉着春天的溫暖,生機,一夜偷偷地綻開大半。草,樹,花,好像和暖陽心有靈犀似的。解着暖陽的風情,展現出自己最亮眼的'時刻。春天是如此美好,但我卻懷着無限傷感與思念。“小宇,媽媽和爸爸明天就要去雲南了,你在家乖乖的聽爺爺奶奶的話”,媽媽坐在牀邊,溫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一雙粗糙的手撫摸着我的額頭。可現在想來,那微笑是多麼的生硬,就好像從沒笑過,頭一次學笑一樣,我媽媽是縫衣工人每天都要被針沙上個一兩次,所以年紀輕輕的,便養成成一雙粗糙的手。那時我已經八歲了,也懂事了不少。依稀記得我媽第一次離開我時,當時我才三歲,所以遺忘了不少,最清楚的是8歲那年。

翌日清晨,爸媽等了我許久,我也並非未起牀,只是我不想經歷那分別的一幕,我怕我脆弱的媽媽又落下淚來。終於爸媽爲了趕火車,邁出門檻。“媽媽走了,你可別哭呀。”但隱約聽到這話裏有些哽咽我聽見了,但是終還是沒有忍住,只想在離別之際,再看看媽媽,哪怕只是背影也好。

縮下牀,光着腳跑向窗口,踮起腳尖,只見一男一女提着行李,緩緩的向前走,還時不時向這邊窗口望來,女的眼框溼潤了,到轉口處特意停留了一會,似乎在等待着什麼。“那是媽媽,那是媽媽,媽媽你別走。”可是那人已轉過轉口,消失在市縣底處。他人也聽不見這聲音了。淚落了,我全身蜷縮在牆角,昨晚說的堅強呢,現在徹底崩潰了,哭了整整一天,那時我就好像處於異時空,身邊一切事物都被隔絕於外,傍晚,哭的累了,眼也垂了,睡意來了,便蜷縮在那牆角入眠了。醒來後全身痠痛,喉嚨沙啞,已經沒有精神再哭了,被爺爺奶奶拼命勸過後,我也釋懷了。後來爺爺奶奶告訴我,在我哭的時候他們喊了幾十道我的名字,但我卻一句也沒聽到。

白雪皚皚的冬天已來到,這時的我異常興奮,因爲爸爸媽媽要回來了。雪花飄飄落落,落滿樹梢,落滿大地,落滿我的思念與盼望。門前櫻桃樹葉,早已落完 但雪花與他同情,在這寒氣冰心的冬夜,爲他織上白色棉大衣,抵擋寒意入侵。盡頭深處恍惚若現出一線光亮。“難道是他們嗎?”我撒開腿就往前奔,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跑近了,心繃緊着。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原來只是一個路人在黑夜裏照明。臨近十點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說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深夜裏在外面遊蕩,真怕出現個拐賣犯,把我拐賣了可怎麼辦。想着想着,耳畔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宇,爸媽回來了,還給你帶了許多禮物呢,高興壞了吧。”走近到一尺距離時,看着媽媽更蠟黃的臉,更粗糙的手,心疼了,心乏了,緊接着腳疼了,腳也乏了,腳步也慢下來看見他們經歷滄桑的背影,背微馱着,腳步蹣跚,頭髮在烏黑中夾雜着銀白,這一幕,觸發了我的愧疚,傷感,自責……各種情感情鬱於中,眼眶又不受控制了,媽媽回過頭來:“快點兒”離別一年,媽媽也急着回家,畢竟這裏有他最愛的女兒。

現在想來,竟是諸多感觸,淡淡的背影,淡淡的話語,淡淡的情感,但卻永鐫刻在記憶牆上,任時光荏苒,卻永不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