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知己的愛散文

  一、走散又歸的愛

紅顏知己的愛散文

閒來無事,伸手打開桌面上的調頻收音機,飄來讓我煞是生煩的一大段廣告,真想立即關掉它,可今年花開時分以來,養成的愛聽家鄉天氣預報的習慣,只好把心中的憤懣向下壓一壓,無可奈何地移開鼠標,凝神靜氣地凝眸着播放器上的幻化着激光圖案,忍耐着心中的不悅。

突然,傳來迪克牛仔的《放手去愛》裏的歌聲:“放手去愛不要逃,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尋找,有多少辛苦值得去炫耀,能看你一生幸福到老,這樣就好。”歌未聽完,心已潮色,淚眼朦朧地咀嚼起往昔的憂傷。

是啊,唱得真好!人,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尋找,有多少辛苦值得去炫耀,竟然一下把我的心窗給打開:愛的風兒而溫柔地吹,心海慢慢變陶醉,看似蝴蝶雙雙飛,一生想把你追,多少次輪迴,不管結局喜與悲,任憑年華似水流,一生有愛能幾回。

可悲婉的歌詞,無法不讓我回想起一度悄然走散二十八年的愛,無數次的月盈夢縈,無數次月虧驚悸,醒來仍非舊人面。幾近憔悴的心,剛辭寂寞,又見孤獨,可以這樣說:醒也夢裏,夢亦夢裏,日也夢裏,夜也夢裏,夢裏倩影芳蹤,無時不在心海盪漾;幾經痛楚和相思的纏綿悱惻,演化爲記憶中憂傷的畫屏,屏裏有她,屏外亦有她。

飄散28年的愛,在心海的記憶理應斑駁,可茫茫人海再次瀰漫而來了《花開時分》的誘人芳香,一句:“花開時分,你不在左右;花落時分,我仍站在秋枝頭,虔誠將你守候。我的人兒啊,你可知否?把夢死夢海的我喚醒,帶來心願的希望,殘酷的時間和此非昔比的人又匯成苦海無邊,悲悲慘慘,悽悽切切。

不知是誰把人生的愛情分爲四個劇本:1】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一生幸福;2】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一場心傷;3】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場荒唐;4】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聲嘆息。我曾風趣地對她說:可恨我倆好像積編、導、演與一身,淋漓盡致地演譯了四個劇本,不是天意又能是什麼。

風華正茂時,相遇在春季春雨後春日春時,清晨的豔陽飄灑在春花爛漫的瓣上,晶瑩剔透的雨珠,賽如繁星墜塵般地凝聚在嫩綠的新葉上,微風撩撥她那瀑布般的秀髮在飛舞,婷婷的身材釋放着青春的韻律。天意的安排,使我倆坐在同一考場的鄰座,沒有一言,只有一視,心有靈一點通地演譯第一個劇本: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一生幸福。

正如她唱給我聽的清唱: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我願意天涯海角隨你走,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三年的相處培養了深厚的愛戀之情,後來由於學歷和地位的不同、我心的自卑和虛榮,也爲了她的將來,我玩起了人間蒸發,社會氛圍逼使我又導演對的時間遇上了錯的人,心傷一場。

“這個人到底在哪裏?在我的心海一角總有一雙眼睛在閃閃發光。”是啊,她內心深處的那雙眼睛又怎能閉目:由相逢、相識、相知、相愛變成相思和牽絆。時光的輪迴靜水底流地越過二十八個花開時分,可時間的手怎麼能抹平記憶裏傷痕,歲月悠悠,時光流轉幻成一紙憂傷,錯的時間流淌,無時不在掩沒對的人心扉。

任憑滾滾長江東逝水,卻盪滌不盡隔江而望的情殤,《花開時分》的驚現,化解惋惜的苦悶:錯過你一切已不再重要,放手去愛不要逃,愛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誰贏誰輸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愛一場就好。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我們相信會在一起,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裏,你的真心。”這是她心靈的表白。

面對似錯非錯的時間,再次遇上似錯非錯的人,她在《品茶》中說:雖然我們不能完整地擁有天地萬物,不能兼得人生所有的幸福,不能體驗人世間各種美妙的享受,不能永恆地保持春天的甜蜜。但我們至少在躁動世界的另一面,還有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安然狀態。我們的心靈,也許會在某一天的某一個時刻,忽然飛抵一個沒有浮塵沒有喧囂的世外桃源。

多麼好啊!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讓我們端坐下來。一起坐成道,坐成佛,等清空心靈,心境淨靜到最佳境界,我們一起用綠色的樹枝,撥開落地閒花,清掃紛擾的塵埃,步入濃陰深處的柳暗花明。

  二、我的愛 無恨

不知何時,在醒世說教中出現這樣一句話: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也常會聽到有人這樣嘮叨,我不想討論它的`正確與否,我只想和讀者說一聲:我的愛,無恨。

我對她的愛,誕生在1981年的花開時分,風華正茂的我們去縣城參加大學聯考的預考,只有一視,沒有一言的對白,二心相映在一見鍾情之中,穿梭的信使,使我們越走越近。那一年她考上了高校,我落了榜,身在高校的她違着父母的意願,執意來信說服我父母,改變讓我學醫的念想,使我重新走進窗明几淨的教室,補習大學聯考。

後來,在她三年盡心的幫助和鼓勵下,我以全市前十的好成績,在大學聯考中名列前茅,可就在大學聯考前她給我來了封信,信中最後寫道:“我以後不再給你寫信了,希望你大學聯考得重,金榜題名,讓我們能夠更好地比翼齊飛!”

沒想到這封信,竟成了以後28年中最後一封信,由於我志願和錄取制度的相悖,我未能如願以償地進入高校深造。界於我對那封信的誤解,也是出於孤傲的自尊心,更是爲了她的將來能夠更好,我含淚踏上北去的列車,去學習專業技術,從此,我倆天各一方,一會兒她在江南,我在江北,一會兒她在江北,我在江南,從未謀面,雙方音信全無。

就這樣,歲月的年輪一滾就是28年,積久的思念,使她在互聯網上發出了尋找的迅息,一篇瀰漫芳香的《花開時分》,飄逸在互聯網的浩若煙海中,無數次搜索的我,終於覓回她的芳蹤,她百無感慨地說:“我當年那封信,是爲了你大學聯考不分心,想你大學聯考會一定會來找我,可沒想到你會偏激到這種地步,竟然來個人間蒸發。這麼多年,我從沒忘記你,在我心海中總有你一雙眼睛在閃閃發光,時常思味着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能怎麼辦?”

在我心海,她一直是一個偉岸和溫柔並存的女人,一會兒尊敬大於愛戀,一會兒愛戀大於尊敬,永恆的倩影無時不在佔據着心海,品味寂寞,領略孤寂,青澀的相思連帶無盡的思念,讓我苦不堪言,痛不欲生,我相信她的文采,總有一天我會在文章中找到她的。

有緣定會相逢,可再次相逢後卻又成了牽掛、牽絆的世界,本來互不相知變成音信有知,她呆在巢穴我心海靜水底流,一旦移動,電信就忙起聯通的活。真是若不相見,不會相念;若不相知,不會相思。

無怪乎作家張小嫺如是說:“愛情,就是彼此永無止息的思念,是永遠放不下的牽掛,是心甘情願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