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流水的家鄉散文

那應該是個黃昏,村西,河水一如昨日向南奔流。堤下,那大片油菜花黃遍湍河兩岸,沿花間小路,一直走到河岸的石壩上,依然有婦女的浣洗,幼童的玩耍。

小橋流水的家鄉散文

村裏,那幾棵標誌性老樹下,應是有德高望重的老者,下着象,喝着大葉茶,膝下也應該有幾個黃毛小兒,這才顯得和諧,圓了路人的心境。

鋪石小巷,青磚瓦房,該綠的綠該紅的紅,碾盤擱置了也不要緊,權作品茶的几案。鴿子不應該還是那獨獨的幾隻,應是成羣的從上空飛過,發出咕咕的聲響。

前院後院,是不是都住上了人,有些煙土氣息。應該有這麼一個雨天,村口渡口的亭子擠滿了下學的男女青年,他們不拿手機,不用ipod,也沒帶傘。雨一直下着,誰家的狗在雨裏歡暢的奔跑,又是誰的手提着紅書包,看到送傘的大叔,她嬌羞的道別走掉!

那應是個青春懵懂的年紀,在擁擠的人羣裏看到自己的同桌都沒有打招呼的勇氣!回書房提筆寫下那個詩情畫意的名字,算是給書房一個歸宿。登上二層小樓,他向東望去,湍河的水擱不住這視線,從此這小樓就叫“望東閣”。

渡船擱淺的季節,學校的'鍾進入冬季的休眠。多日不見,寒假倒顯得漫長。

東家西家的院落,一邊是書香門第,一邊的練武世家,唯吾居中,處亂不驚,常常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多有藝術成分的裝飾。

天微亮,打鳴的依然是各家的大公雞,每個清晨,村南村北、河東河西,連成一片壯觀,東邊,紅了半邊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歷來的習慣。

沒有貪睡的家庭,沒有失傳的文明。一聲聲雞鳴過後,南院的姑娘彈起她必修的鋼琴曲,幾縷炊煙正在舉起新一天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