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一位不可及之人散文隨筆

一直以來,我不知如何告訴你我心中對於你的這份感覺。一種隨風而起的聲音,在月牙的圓缺間徘徊不散,說不出,不做,一切隨常,像小小的一陣蟻羣,在風雨間格外渺小,卻醒目,在那,不動搖。

獻給一位不可及之人散文隨筆

田間的小路穿行而過,記憶之中越來越遠,不知名,說不出,做不到嗎?巧巧如此反覆,像過了一個輪迴的夢境,成了一場風的因果,時時。

現在,迎春的玉蘭花開了,一個從心底綻開的歌手,白裏透着熱烈,純正委婉,不加修飾。多年前還不知她的名字,那樣看了幾年。現在知道了,繼續看下去,名的意義,只爲了說給你聽......我時時躲藏,時時不願承認,卻有時莫名想告知你在這一個瞬間,我愛上了你。言語變得神祕起來,它控制了我的心思,想時時刻刻讓我去說給你聽,將我的喜悅說給你。或生活中極小的一物,卻因你而有趣起來,想將這些盡告訴你,去讓你開心起來,我開始因你而開心,因你而悲傷。因你,風生了一個盛夏;因你,風起了一個寒冬。

我的內心小小,兩手空空。有些東西,無法熱烈,無法開懷,我讓她小心翼翼的在心底躲藏,不被發現。這是她的本性,比我質樸,比我純淨,也比我更能說話,因爲她是一種天生的語言,不需要文字,不可言說,不可理解,不可釋懷。我知道她時時伴我左右,像只驕傲的`小獸,盤踞在我懷裏,柔弱溫暖。

在南國的某一帶是沒有春天和秋天的,花開,便一定開得絢爛,草綠,一次便已十分乾淨茂密,到得大地靜謐,便連山尖上的縫隙都清白起來。而這恰好省略了兩個最感性的季節,兩個被鳥鳴帶入的季節。跟着他們,感覺突兀,無所適從。而餘下的春秋,跟着商隊東西南北,某些漸漸遺忘,某些漸漸清晰,某些涌上心頭,某些沉入心底......時間是個穿着黑色斗篷的旅行者,帶着人的記憶到處安放,想無限廣大,無處躲藏。而某些啊,小小如潛行的樹根,深埋地底。有某些驚喜,某些感傷,某些不經意的覺醒,某些不經意的失落,像滴滴點點的等待,像小城裏的四季開落。

到得南國的二三月份,在鄉間村舍,每天清晨爲鳥鳴聲驚醒,他們尋找最高的枝椏或者屋檐,彼此獨立,盡展歌喉,一一爲着自己的小幸運所努力,或有成羣飛來飛去不知名的鳥,點綴此時正一無所有的世間,我羨慕他們,但我有我的快樂,可去寫他們的快樂。我們共同懷着內心的欣喜,做着同樣的事——向心愛者訴說着因爲她而自己內心的喜悅,只是他們在盡情表達着,而我將一半藏在了心裏。

像南國的一半藏在雨裏,一半立在盼雨的日子裏。因爲雨水,所以有相遇,所以多情,所以歡喜,所以悲傷,所以能寫詩,所以能把心事化在周身,所以想你。想那座故鄉小城裏,那個失了顏色的小樓上,那個多彩的你。因爲你,所以有了四月,你是四月未名的詩。

人們從對希望的迷離中觸及生活,在彷徨中前行,尋找,因爲一切的未可知而懵懂,幸福。我從對你的記憶之中追尋自我,因爲一種超越存在的存在,讓世界不平凡起來,理想,心願,聽到的每一聲,看到的每一景,都是一次完美的告知,都充滿憧憬,都想去告訴你。

在你面前,我藏滿了心事,看你,便不再所有,忘卻一切,便有一種莫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