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傳隨筆散文

八十年代初家境貧寒,全家就靠幾畝薄田過活,那時候的地多,土地不集中且分散,聽母親說每到收秋種麥時節,父親都會起五更在夜色秋寒中拿着钁頭去地裏翻地,等天光大亮太陽很高的時候我們去地裏看到一塊土地已經翻整好了,深褐色軟軟的土地散發着泥土的氣息,接下來父親就會領着我和母親還有弟弟拉耙,記得父親耙地的方式很多,什麼鎖着耙,順直耙,幾趟下來我早已暈頭轉向氣喘噓噓了!中午兩點了還不曾下晌,坐在地裏的梧桐樹下歇息,心境膩煩,秋燥的風好像要把土裏僅有的一點水分蒸乾,貧瘠的黃土地那時候就是家裏的收入和希望,那時候農機很少,村子裏還在使用牲畜犁地,僱傭人家中午須得管一頓飯,末了還得給人家幾十元錢,那時候家裏窮幾十元錢也開支不出,後來母親生病也是去鄰居家東拼西借的。

我的自傳隨筆散文

我也知道了父親爲什麼總是一個人拿着钁頭翻整土地的原因,播種小麥那時候是最原始落後的木頭鏤,村裏年長的有輩分的人扶着鏤把,可以保證小麥種子均勻的播進土裏,年輕後生則拼着蠻勁在前面套上繩子拉鏤,那時候大伯經常扶鏤把,我們則在前面拉鏤,播種完畢還要拉砘子(幾個圓形的石頭軲轆)碾壓一遍,常常忙到夜幕低垂,夜霧瀰漫的時候才散。上個世紀的八三年我家小妹降生到了這個世間,天亮的時候我被隔壁套間的母親喊醒:“xx,快來,你添了一個妹妹!”,當時我一骨碌爬起來飛快的跑向母親的牀前,看到母親身邊襁褓中的妹妹,她圓圓的臉忽閃着一雙大眼睛,我當時不信說這是鄰居家的'小孩在咱家玩哩,母親聽後笑了並說這就是你的妹妹,從此家裏多了欣喜和熱鬧,以後全家的擔子就落到了父親的身上,那時候父親不分晝夜的幹活爲的是支撐這個貧窮的家。

小村落後閉塞,唯一和知道外面世界的是家家戶戶門框上安裝的木製方形框的廣播匣子,一到點兒裏面就會傳出“依依呀呀”的聲音,聽新聞,聽戲曲,聽小說,那時候大人們茶餘飯後常坐在院子裏的馬紮上津津有味的聽這個小匣子,每到傍晚日暮時分,小匣子裏的戲曲聲就在暮色的薄霧中在小村的上空蔓延,那是大人們忙了一天最佳的愉悅心情的方式。

那時候還鬧出這樣一個笑話,我在收音機裏拆掉一個揚聲器,指使玩伴增亮去村裏的代銷點買回一節乾電池,我詭祕的一笑,說接上電池這小喇叭就有聲了,等接通後揚聲器“刺啦刺啦”的響,增亮好奇的問我說咋不唱哩?我說這要和廣播匣子同時響,等到中午十二點就廣播了,現在想來那是多麼的可笑!直到有一天晚上父親領我去了鄰村家第一次看到了電視,從此就被那個灰色會說話有人像的匣子吸引住了,當時那個人家的院子擠滿了人,大家可能都是看稀奇吧!往後的日子一到夜晚就去串鄰居家看電視,那時候常把14寸的小黑白搬到院子裏,鬧哄哄的會擠很多的人,難忘當時在院子裏的梧桐樹下看日本電視劇《血疑》,雖然那時候小並不知道劇情是什麼?但還是樂此不彼的去看,那年看《射鵰英雄傳》電視放到院子的矮牆上,下着濛濛的細雨電視蓋上了塑料布,我們在底下披着個油布有滋有味的觀看,那雨點落在油布上“沙沙”之響也不顧。

後來學校門口買的沾畫,郭靖和黃蓉這對當年的金童和玉女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