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的散文:醉了

冰,打在我的手上;影,打在我的骨頭上;回憶,打在我的身體上,我瑟瑟發抖,我的心冰冷到發抖,發抖到融化。

傷感的散文:醉了

抓一根藤,我開始往上爬,我不知道當我爬到一半的時候會不會藤斷人落,但我知道,如果我停下來,我的身體將從此碎成片片,一片給回憶,一片給未來,而現在,我將一無所有。因爲我活着,就在現在。

落星打風,卻風撲不及星光;落痕打水,卻水抓不傷痕;落葉歸土,卻土埋不住沸騰的胸膛。我站在野蔓天枝的世界,聽着涼沙乘着月影如夢往我臉上打來。剩下是傷麼?還是沙,還是傻?我寧可承認我都不知道,我活着,我攀藤而爬。

有時候,真的抓藤往上,到底是拉疼了誰,風在耳邊總是哀鳴,這哀鳴是在日晨的不夜天裏隱晦一點點,顯現一點點;或者留下深深的流水,水裏沉魚,天上落雁,卻怎及的是,我始終無法抓得到它,它總要闖到我的耳畔,留下聲音,另我焦急中等待,等待中沉默,沉默中消亡,而後,落水三噸,取一口水來飲,飲到心處體味的並不是水味,而是藤汁。

沒有多少個日夜不是想念的季節,如果用歲月來圖騰每一個輪迴的日月星晨,每一年會有三百六十五個思念,每個思念卻在每一根方向上每天反覆得吊起,摔落,才知道疼,才知道什麼是堅強,堅強會是什麼,是每一天忍着痛的思念,忍着痛的攀登。

握在藤影上,任風與冰寒凍着我的影,我笑了笑,然後把藤鬆開,身子往下落,跟思念一樣積蓄了多日的情愫瞬間被我逐放,你說,可惜;我說,放了我會痛,你不知道麼?藤也一樣,如果一切都如此殘酷的話,我寧可相信這是事實!

但是,轉念往心池,投了一顆石後,我才發現我的倒影在水池裏不再完整,而碎成無法拼湊的片,真的`,也許我說的話是謊言,違心的話,把水池打得不平靜,但是,我更喜歡這樣的不寧靜,至少,能給予我虛僞的笑一點點的封面,而這個封面顏色不再透明,不再!

有時候,我更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的心池的起伏能打我的心,甚至我更不知道爲什麼每個音符都能讓我看到每一個相同的世界,這個世界裏我站在海上,水風影月在我的身邊,卻聽不到人音與聞到呼吸聲,我醉了,如果我真的醉了,我寧願一醉不起,誰又能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