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繁華也曾蕭瑟隨筆散文
你說繁華也曾蕭瑟,我便信了。只是......
七月,流火中心兒如此的燥熱,只到晚間才微微的下些小雨,只是這樣,他也早已習慣了。
只是在悶熱窗外透進涼氣的夏夜裏,他默然的停下手中的工作,憶起了舊日的她。從此,他愛上了孤單,她成了他心心寄託的夢。
大學畢業之後的他,找到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在一座海濱城市。每當心情有些不快或是不安,他總會跑到無人的海灘上,向着漫無邊際的大海聲嘶力竭的呼出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微笑着的浪花一層又一層的涌向他,涌向他的心,不再寒冷,溫暖如春。
深山的貧窮,對於她這樣一個大城市來的孩子來說,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她以極短的時間就習慣了這裏的環境,她從小就是這樣,絕不認輸。每天獨自闊步在深山的小路上,同不期而開的鮮花相遇,引着一路芬芳。遇到不好的天氣,她還得舉着煤油燈耐心的向山區的孩子們講解着知識。在遇到更加糟糕的天氣時,她還得送一些更遠地方的孩子們回家,在一次送孩子回家的途中,整個山體從她身邊滑了下去,當她回頭看時,面色蒼白,迅速組織孩子們向安全地帶撤離。就算是這樣也沒逼退這樣一個文弱的女孩子。每次向家裏打電話她從不說這些,只說自己現在很快樂。事實上,此時的她的確很快樂,就在她把孩子們一個個安全的送回家時,當孩子們親切的喊着她老師的時候,也在。。。。。。
她不願在父母面前提及自己的情況,不是怕承認自己的軟弱,也不是這些不值一提,而是怕父母擔心,還爲自己操心,更是爲了自己還能自己在這裏給孩子們上課。當時選擇來這裏,父母是極力反對,那些原因,只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了,女兒不孝”,她曾這樣在心裏一次次的對自己默唸着。
她也時常想起他,但她始終明白他是不屬於自己的,而她自己也不是屬於屬於他,亦或自己,她是屬於風的。那個秋日的下午,風雨吹落了楓葉,她說出了分手,而他沒有問原因,點頭便了。她慢慢走出了楓樹的遮擋,走向了風雨,很涼很涼,沒有回頭。一直走到轉角處,她終於忍不住回頭了,他那溫柔的面容,他那被雨滴打溼沒有朝氣的頭髮,眼淚兀自流了出來。而此時的他不會看到,一直在那拾着楓葉,但是她懂。這樣早已足夠。
“老師,老師。”她托腮思念的神情剛好被他的學生們撲捉到,他們說老師當時是那樣的溫柔與美麗。她聽到,微微一笑。曾是,他也是這樣說她的,托腮思念的時候最美麗,無論哪個男生見了都會爲她動心的。還記得當時她還回了一句,“那你有沒有動心呢?”他伸手捧住她的臉,“早就被你迷死了!”當時她知道她很幸福,伸手死死地抱住他。
又是那樣一個夏日的午後,本是燥熱晴朗的天空穆地變成了狂風暴雨,而她的房子剛好在一片長滿青草的山坡上,是一座木質房子,在風雨中顯得有些飄搖。她披着柔順的秀髮坐在木板鋪的走廊上,看着山下稻田中碧綠的稻穀隨着狂風暴雨不停的拂擺,像極了此時的'她,她堅強的目光終於被淚水撞破,淌了滿臉的悲傷。她又想起了他,他過得還好嗎?她輕輕哼着那首他們一起喜歡的歌———《美麗的春天》。“多麼美麗的春天,我們相聚在今年……”只是,只是春天已過……
而他,依舊那樣不緊不慢的過着自己的生活,是他過於自信,相信有愛終會相遇,亦或是早已明白這是一個沒有結局悲傷的故事。他又一次獨自坐在海花氾濫的海邊,想着如同這闊達海水般的心事,不經意的回頭,深深的被遠處嬉耍的情侶刺痛了心,如果我們都不曾離開,或許也會是這般快樂吧?
海邊的雷雨說來就來,他沒有躲開,任憑其對自己的無理摧殘,就像那個夏日的午後,不曾後悔,不曾流淚,只是那時心微微痛了一下,一直到現在都沒好。此時的他如同重新撕開早已癒合的傷口。對着海水中微笑着的浪花冷笑,嘴角滲出紅色的血絲。
所有的所有,也許並沒有那麼美,一切的一切,這樣也算結局,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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