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江南散文

流浪者不知要敲開多少扇門,才能杜絕一次飢餓和彷徨。其實,擁抱冷漠和孤獨的肩膀,比香檳更適合流浪者。

致江南散文

去年,在參觀寧夏舉辦的“首屆中國五自治區少數民族攝影作品展”中,我站立在一幅名字爲《孤獨行者》的照片前,足足停留了半個小時。那是一幅拍攝於漫天飛雪下,一位穿行在黃丘野嶺的獨行者,他騎着馬,低着頭,躬着身,馬匹在艱難地邁着步子向前走,顯得格外吃力。世界上沒有更好的詞能夠形容這種孤獨,我想唯有一個場景與此相當,那就是團圓夜的異鄉人,望着天空綻放的煙花爆竹。

有人說:“寫作的人孤獨,只有文字作伴”。尤其是對於一位理科生來說,這樣的孤獨最難被他人理解。可是,對於作爲理科生的我來說,我卻很享受,因爲文字深情地走進了我的內心,孤獨的只是我的身軀,精彩的是我的內在精神世界。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間房,而寫作者的房間一直有一個人陪伴,這個人也會一直陪伴下去,不言別離。這種相守,是對深情、愛意的一種尊重,而不是澆滅孤獨的工具。

星月不問趕路人,來去皆匆匆。

就在去年年初,收到一條真摯的邀請,從此便與江山結了緣。如今回想起來,也有兩個年頭了,誰敢說其中沒有些酸甜苦辣,誰又敢保證其中沒有悲歡聚散。

剛來到江南,就像是一位小弟,仰慕着大哥的高度,渴望着早已飛黃騰達。

早先陪伴的前輩,如今走的走,去的去,留下的`也是很少冒泡言語。我想這都是定數,緣聚緣散,緣淺緣深,都是一場相逢,可是這也是註定的一場別離,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些什麼?只是知道,如今我們都在這裏,我們仍舊相聚一堂

對於江南而言,倘若你只是說是以文會友,我想這只是片面的理解吧!畢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最有發言權。

我是江南一員,直到如今,我仍是江南人。就像我把這兩年多寫下的文章,共計一百多篇,三十多萬字,全部交付於江南煙雨一樣,我把我自己也交給了江南。多數人看到的是寫作者的文章,可又有多少人通過文章,看到了背後的良知與對社團的摯愛。對於他人來說,他只是看到一個社團,而真正融入江南的人,看到的卻是一個港灣、是一個家,有愛、有相伴,又暖。

所有人都不懂江南是什麼,但是他們卻看到了你對江南的堅守。總會有那麼一個組織、團隊,接納你的所有,而江南就是你所渴望的模樣。外面勾心鬥角、流言蜚語太多,不如來到江南歇歇腳,我想,此處肯定有你想要的答案,不是完美,近似完美。

融入江南,一片祥和,恰似春暖花開燕兒回。我想,這種歡喜,我能體會,因爲我是理科生,看似與文學毫無相關,卻能夠在其中找到共鳴。書中所呈現的不僅僅是一個夢境、一個世界,更是建立在現實社會的理想化。愛做夢的我,願意沉醉在其中,我想我還是個孩子,嗜睡,一直在理想化的國度中遨遊。

來到社團,夾道歡迎,相互學習,彼此鼓勵支持,只爲了在文學道路上遇到一個最好的自己。大學生涯,四年時光,隔着鐵窗,細數歲月刻在教學樓的痕跡。在大學生涯中,多數人是孤獨的,而我有文字作伴。四年時光,枕邊、桌子上、櫃子裏都是滿滿的書籍。我在理科生中是異類,可我卻爲此而感到慶幸,這種慶幸是對我有文字作伴最好的迴應。

與其成爲碼奴,倒不如成爲文蟲。奴隸是對現實的一種容忍,而蟲蟻是對理想的渴望。管他是對是錯,喜歡就好,先做了再說,身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嘲笑你的理想,那是他們認爲做不到,而恰巧有個人正在埋頭前行。

最早來到江南,爲結識到一幫喜愛文學的人而感到慶幸,學習彼此長處,每天都在接近理想。而,後來卻變了味兒。無數人以崇尚文學而來,卻在江山精品制度上卡了殼。得到精品就會竊喜、心情愉悅,得不到精品就會沮喪,甚至是哭爹罵娘,有個時間段,我也是這樣的,每天會因爲一篇文章是否是精品而左右了心情。我還算好,至少我不會由於一篇文章而做出什麼過激行爲,當做一次鼓勵,鼓勵下次能夠寫得更好。

然而,社團裏的前輩卻由於一篇發表於紙媒的文章卻沒有得到精品,而抱怨江山庸俗、不夠檔次,選擇離開江南、離開江山。然而,有人卻依舊堅守。

我們相擁相依,相守在江南,彼此靠着帶有溫度的文字,傳遞着一份份真情,即使我們相隔千里,但是這份情,我們都牢牢記在心裏。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來到江南這兩年的時間裏,親眼見證了江南隊伍的強大、人才倍出。天南地北,齊聚江南,談吐儒雅,詩詞歌賦,散文小說,話劇歌詞,古韻白話,各有精通。在江南,相互交流着各自對自我喜好領域的感悟,以及相互之間的評論、點播、建議……

我們相聚在江南,一直活躍在羣裏,交流着心聲,當然還有線下的見面座談。羣裏的我們,觸摸着帶有溫度的文字、話語,那是對方最虔誠的祝福,友誼的纜繩,牢牢地系在大家心上。千言萬語在彼此的心中,融成了一種行爲,那就是相守不分離。

彼此的守候,讓茫茫人海不相識的兩個人成了摯友,可,溫情抵擋不了望着對方灰色頭像的孤寂。在寫手羣,歲月悄悄隱藏了幾位稱兄道弟的摯友;在編輯部,歲月慢慢隱匿了曾經夜以繼日忙碌編輯的家人,有的人甚至是在不言不語中退出了編輯部,也許,正是這種無言的告別,增添了幾分離去的憂傷。

如今相守的人們,仍舊相互噓寒問暖,互道早安晚安。離去的人兒,只是暫時的別離,他們一直都在,都是江南的守望者。無論何時何地,江南都再次出現在大家的心海,擊中心中最柔情的部位。一份情,就此,再泛起漣漪。

暫時別離的人兒還在,相守的人兒還在,你、我都在。

在江南,堅守是一種信仰,無關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