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散文

如今感覺一日時間的消逝,好似人的呼吸一樣,一吸一呼就過一日了。白晝剛來,黑夜便踏着他的影子到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人們繼續着他們的生活,是快樂或是困頓,無從得知,像是被網絡生生地分隔在兩端。有時很想念某個人,許久沒見他的信息,也懶得去打擾。害怕突如其來的問候,造成他的慌張。人們對事物的新鮮感一旦開始厭倦,便會以內心的某個事物所代替,新舊之間的對抗愈演愈烈。於是,便選擇了懷舊。

風繼續吹散文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穿過文字,思緒飄飛到那個詩情畫意的年代。煮酒品茗,揮灑文字,一杯酒,交一位朋友。酒盡,話未完。可如今到處是套路,朋友一旦與利益產生了聯繫,便會不擇手段,絲毫不講情面。人們從“一切向前看”到“一切向錢看”,內心的慾望愈來愈強烈,永遠無法滿足。夜深人靜時想想:人這一生究竟在追求什麼?幸福感從哪裏來?勾心鬥角何時纔會停止?

人會睏乏,會飢餓,會哀樂,連同許多雜念一起在消耗、吞食自己的內心。所能留下的一點痕跡,和尋得一絲平靜,便是在這一兩頁紙中罷了。天越來越冷了,北方早已下雪,我所在的城只見雨,冬還未過,心卻在慢慢融化。等冬天一過該是開頭還是終結?已來不及去凝望,風便要帶我走去未知的遠方。要是春來了,沉寂了許久的陽光剛好出現,你還在繼續等嗎?

“你已在我心,不必再問記着誰。留住眼裏每滴淚,爲何仍斷續流,慢慢垂”。只看到自己一個人的悲歡,以及回不了的過去。只能任憑時間擺渡。渡你到彼岸,渡我到白頭。年少時輕易許下的承諾,沒有力量去承擔,說過的別太認真。在愛情裏,永遠沒有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個人的相戀,只是湊巧,湊巧等到了你要等的那個人。於是你眼裏的歡喜壓制不住體內的荷爾蒙,它調動着你的積極性,指示你去爲這份愛做努力,在行動之中把愛情變得更加自然,近乎完美。別人看到的恩愛,只不過是爭吵過後的平靜,而戀愛之中的兩個人經歷過什麼,無法察覺。愛一個人,愛得長久,愛到地老天荒,協同走過的風雨,回頭望時滿地開遍桃花。

我躲在城市裏的某個角落,獨自聽風看雨,心的脈動和前進的腳步一起起伏。忍受着寒風的凜冽,不知是爲了等你,還是在消融歲月,只覺得情不自禁。在同一個地方等你久了,卻未見你來。風開始肆虐大地,我明白一切都結束了。你或許永遠也不會再想起――我用餘生去銘記的那些日子。

猶記得當時你披肩的長髮,在風中凌亂時的樣子,敲擊着我的'心。

如今繁華似流水,只取一瓢是爲誰?Jay的歌寫道:“你發如雪,悽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逐字逐句,填滿了我的傷悲,愛在記憶中完美。回憶的燈盞,照清了你的輪廓,你許我白頭偕老,我許你餘生安穩。靜守的麥田,在冬天裏沉寂,來年開春,還會再生綠意。我相信此刻的別離,即使相隔天涯,相識時的那團火焰,永生不滅。來世尋着今生留下的印記,還能找到你。假若我的情絲未被清理乾淨,還會在鋪滿青石的江南煙雨中邂逅你。

在思念燈火暗淡的夜裏,被窗前的簾布遮掩,待天明來臨之前,再一一溫存。天亮了,思念被第一道曙光驅散,一切還得從頭,你我再無瓜葛。隨塵埃落定吧,未來的結局交由命運的安排,只需要飾演好屬於自己的戲份。放下對愛的執着,內心生出大愛的慈悲。淨地裏生長出的衍生物,在聖光的庇護之下,得以發芽、生長。文字行走在筆尖,掌心的紋路連接着未來,塵世的俗念在時間的篩洗下,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明白許多道理,依舊過不好這一生。可我還是對着茫茫的星海許下願望: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起風了,她帶着我的祝願去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