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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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論散文

甲:人們的愛好不同。

乙:對,有好動的也有好靜的。

甲:有愛看電影的,有愛聽戲的,有愛好曲藝的。

乙:有愛好釣魚的,有愛好下的。

甲:您提起這個下棋來了,這方面的愛好也是多種多樣的,有人愛下,有人愛看,有人愛多手,有人愛多嘴。就拿愛看棋的說吧,他站那兒一連看了十幾盤,愣不累得慌!

乙:癮頭兒可真不小。

甲:站在人家身後頭,搖頭晃腦,點頭砸嘴,人家這步棋要是走錯了,他能出一身汗!

乙:至於着這麼大急嗎!您說的這是愛看棋的。那愛動手的呢?

甲:愛動手的?人家那兒下着下着,他把棋子抄起來了!其實他下得不怎麼樣,站人家身後頭,拿膝蓋拱人家後腰:“跳馬!跳馬!跳馬!”這幾下,把那位後腰給拱得生疼,那位回頭一看,心裏話:你這個棋不怎麼樣,別支啦!他領會錯了,認爲是讓他下哪。“讓你跳馬,你撂這兒不就……哎喲!他那兒還有車哪!”

甲:還有一種打勝不打敗的。比如說那兒有幾盤棋,一看這盤剛擺上,他不管;一看這盤還看不出輸贏來,他也不管;一看這盤,行了!那主兒還有兩步要把這主兒贏了,他過來了,給這贏主兒支招兒。---其實他不說,人家也是這麼走。

乙:這是爲什麼呢?

甲:爲的是顯他高明啊!“支仕!”“飛象!”“拿炮打啊!你看死了沒有!”輸的這主兒一聽火兒就上來了。

乙:怎麼呢?

甲:一連氣兒他輸四盤了!衝這多嘴的急了:“我跟他下跟你下?多嘴多舌的幹嗎?一邊溜達溜達啊!”他不管人家急不急,還氣人家:“得了,得了!輸了再擺上,這有什麼!跟他下跟我下,跟他你還不行呢,跟我你更不行了!這又不是贏房子贏地的,着急幹嗎!別臉紅,給人把棋擺上!”這位一聽更火了:“你活動活動吧!(拿胳膊肘搗支嘴的肋叉子)汗全下來了。”“嚯!你着這麼大急幹嗎,早知你這脾氣我不管,嗬,我這兒全要岔氣了!這是爲嗎呢這是……”一扭臉,“老二,拱卒!”

乙:又跑那邊去了!

甲:愛多嘴嘛,您看這下棋還不是賭輸贏的,有的人不着這麼大急,要是舊社會耍錢的,更了不得了。

乙:是啊,過去有這麼句話:喝酒喝厚了,耍錢耍薄了。

甲:舊社會有明的場,到上海那地方叫賭檯子,到北方叫寶局,常上那地方去,能夠傾家敗產,有的去常了,拉了一屁股兩肋債,逼得投河覓井。

乙:真是害人的地方!

甲:比如說不到賭檯子去,在自己家裏找幾個人解解悶兒吧,那是解悶兒嗎?也是拼命啊。

乙:怎麼呢?

甲:全憋着要贏幾個錢呀!

乙:對呀!

甲:尤其這打牌(打麻將牌),還最費腦子。

乙:怎麼呢?

甲:花樣特別的多。

乙:全有什麼花樣?

甲:缺,不吃,門前清,連六,八張,坎檔兒,獨一聽,親爺倆,喜相逢,四歸一,前後碰,小雞吃麪條,孔雀東南飛,金錢豹,老少副,一般高,捉五魁,一條龍,扣張、提溜帶混子……您瞧這是多少“嘴兒”!

乙:真不少。

甲:尤其這扣張,最費腦筋了。講究扣幾個亮幾個,扣三亮一,扣四亮二,扣五亮八……

乙:啊?扣五亮八?滿盤十三張牌,扣五張亮八張,手裏沒牌了!

甲:這扣五亮八剛研究好就解放了。

乙:噢,沒用上啊!您說“提溜”這嘴兒是怎麼意思?

甲:摸來這張牌不許摔,一摔牌,這“嘴兒”就不加錢。拿手指頭一摸牌,衝三家一使眼神兒:“提溜!”那三位就知道他和了。您看這摸牌,有摸得好的,有摸得不怎麼樣的。一百三十八張牌,條子、桶子、萬子、東南西北風、中發白,兩顆花,摸得好的拿手一摸就知道是什麼牌,摸得二五眼的那主兒可麻煩了,對門也有聽了,他抓起這張牌來渾身的勁滿使上來,衝三位一使眼神兒,他還嚇唬人家:“兄弟哥兒們,這把要抓來,你們三位就活不了!”(使像兒)

乙:你和了,人家也不至於死啊!

甲:(摸牌使像兒)“嗯,不離兒,行,有門兒……”他這麼一來,對門那位嚇得一個勁兒哆嗦:“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啊,還沒摸出來哪!

乙:還沒摸出來哪,嚇那位一跳,瞧這勁費的!

甲:根本摸得就不怎麼樣嘛,要有四家打牌,我站那兒十分鐘就知道誰輸誰贏了。

乙:那我也看得出來,錢多的就贏了,錢少的就輸了。

甲:噢,您說從錢上看,不對。

乙:那看什麼呢?

甲:看人的表情,贏錢的`高興,輸錢的摔牌罵色子。比如說這位連坐了三把莊,還是小和,要這兒就高興起來。

乙:您學學我看看。

甲:“嗯,今兒牌不錯啊!麻將也有,搭子也夠,一吃一碰這就算和了!想嗎兒來嗎兒,茶壺花碗的沒有了,完全是鯉魚柺子的順兒,今兒的牌可真不錯啊!(學京劇胡琴過門)愣格里格愣愣格愣……”他這兒一高興,上家不樂意了:“別拉了,別拉了!街坊鄰居全睡覺了!這是大雜院你知道嗎?把人家吵醒了,人家說閒話,人家罵街,咱也得聽着,你敢還言嗎!一還言打起來了!別拉了啊!”“完了,完子!怨我,怨我!我不拉了還不成嗎!每天沒毛病,今兒坐兩把莊,拉胡琴也不好了!二哥,我說不來,你偏叫我來,你看見了嗎?這我還沒吃他一張。我要吃他一張,更不知不啦!胡挑鼻子亂挑眼!我這不是‘傻小子睡涼炕---仗着時氣壯’嘛!你給我什麼好張兒我全不要,咱抓一個去。擔胡琴不成,誰叫我長着嘴了!(邊抓牌邊唱)‘小東人……’”“唉!不叫你拉,你怎麼唱啊?”這是他贏錢啦,自覺全沒了。

乙:他要是輸了呢?

甲:兩圈牌沒開和,麻煩了!四家打牌三家不順眼,色子也上房了,牌也滿扔桌子底下去了,瞅哪兒哪兒彆扭,閒話全來了:“今兒這牌不錯啊,‘傻小子看畫---一樣一張’,誰也不挨誰!我和啊,我和啊,我淨等糊窗戶啦!我煳了打燒火的吧!也難說,跟你坐個對臉還和得了嗎?咱哥倆犯相,你屬狗我屬雞,‘雞狗不到頭’麼!你這狗還不是好狗,長得就狗頭狗腦,瞧你這德行!說你還瞪眼,你還不服呢!上回跟你坐個對臉,輸我一萬七,你知道嗎?趕明兒再跟你坐對臉,我站起就走,我不來了!你太妨人了!瞧你這腦袋,要是翡翠可值錢---滿綠了!要是青果也值錢,豆瓣綠!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模樣,大眼犄角兒也開了,鼻子也扇風了,耳朵垂兒也幹了,下巴也耷拉下來了,擡頭紋也散了,完了,完了!今兒讓你贏點兒好啊,省得明兒給你買棺材了!”

乙:這要死啊?

甲:這是衝對門兒那家。

乙:那麼上下家呢?

甲:也活不了!上家別頂他,一頂張兒就是閒話。他打一桶,上家也保不其有啊,人家一打,他閒話就來了。“一桶。”“什麼?一桶?好,我打一桶你也打一桶,頂着點兒倒不腰疼!咱哥倆的緣分倒不錯,‘廟上不見頂上見’---拆對兒頂我!我跟你有什麼過節兒?我把你孩子扔到井裏了?我是挑撥你們家務不和了?你和我的牌全拿死,不是你也和不了麼!我哪點兒對不起你!我倒黴就倒這上家上了,張張老跟着我,倒落不下,跟得還挺緊,隨娘改嫁過來的!……”

乙:嚯!罵人不帶髒字啊!噢,這是上家,那下家呢?

甲:下家?他打這張牌:下家吃不吃?

乙:吃。

甲:活不了!

乙:不吃。

甲:活不了!

乙:你瞧哎!

甲:他打一個:“幺雞!”“吃一個!”“別忙!聽明白了你就吃,幺雞!”“是呀,我這兒二三條不正吃嗎!”“唉,要不您這病好不了了呢,不忌口!大夫白瞧了,您這兩劑藥也白吃了。‘小立本撂交---給嗎兒吃嗎兒’!您是諸葛亮轉生的能掐會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你這牌打得神出鬼沒,四七萬檔子開了等幺雞!這牌也是,在我手裏沒用,到他那兒就吃。這位是‘小腳兒踢球---橫劃拉’!大小和你也連着來一回,贏一回!哎,我聽說你現在任嗎兒沒幹,就指這個吃了吧?至於嗎!滿盤全贏了纔多少錢啊!”

乙:這是吃他一張。

甲:轉過來又打一張:“五萬!”人家下家不吃,人家得抓牌呀,人家下家不吃,人家得抓牌呀,人家剛一抓牌,他照人家手上給一下子:“別忙!”“嚯!您這打牌怎麼滿帶動手的啊!”“別忙,牌我還不叫你抓嗎,我先問問你,我這張怎麼了?”“我不要。”“什麼你不要,聽明白了嗎?這五萬中心張你不要,你要什麼?我倒想要呢,他那兒淨一桶,我打一個他打倆!您這是‘老爺刀---老扛着’!你愣吃一個也錯錯張兒,讓我也和一把。”“你瞧您多不講理呀,我要不着,哪有愣吃的!”“要不着啊?要什麼,我瞅瞅。”嘩啦!把人家牌給撥拉躺下了……

乙:這還怎麼來呀!

甲:撥拉躺下這麼一瞧哇,人家還真要不着。

乙:那他沒詞了。

甲:不!他還有話。“我知道你不要嗎?我問你,剛纔那四萬你要不打哪?”“我拿一張四萬沒用哪!”“呸!廢話!你要摸六萬來哪,坎檔兒五萬不就吃上了嗎!”“那沒缺一門啦!”“你平和、斷幺也兩翻,再摸個小佛爺哪,不也滿貫嗎?淨打這個悔牌!你拿錢這兒捐來了!你是秧子,我們陪你可受不了!說你你還不服呢!不要就立起來吧!”“你要不給撥拉呢?我這兒打牌來了我這兒受氣來了?”“可是我給撥拉的,你立起來不就完了嗎!四家打牌,亮着還來什麼勁兒呢!---我說您這菸捲別抽了!嚯,打得不勤,薰得倒挺勤,一根兒頂着一根兒,‘羊角瘋---老抽’!‘幹個個(指乳房)---老嘬着’!受得了嗎!別抽了,留着這錢買塊糖含着不也解悶兒嗎!---這電燈也不亮,保局的哪兒去啦?換個大泡子!誰還點十燭的小泡子啊!哎,來個兩萬燭的換上!”“多大的?兩萬燭的?我沒地方給您找去!”“你受換不換哪!我知道有多大燭的泡子?我又不是電燈匠!買洋蠟預備着,留神半夜沒電,摸着黑就別來了。這檯布也不洗洗,六九條也分不出來,剛纔坎六條沒和,當是九條呢!這兩天眼睛也上火,一勁兒長眵目糊;輸錢的意思、倒黴的苗子全來了!給我打個手巾把兒來吧!沏點兒茶喝喝,嗓子全冒煙兒了!快天亮了,預備點兒點心,買點兒燒餅、果子,打點漿子,沒白糖我不挑眼。呸!痰桶哪兒去了,這兒放個痰桶,我愛吐痰你不知道嗎?伺候好了,有你的便宜,這頭兒歸我打,把我伺候好了,多給你逗點兒嗎兒;把我伺候不好我這兒乾淨,你那兒任嗎兒也沒有。坐這地方也是倒黴的一塊地,八成兒埋死孩子了!”瞅哪兒哪不順眼,“您瞧這房子怎麼蓋的,有旮旯兒……”

乙:沒旮旯兒不成煙筒了嗎!

甲:(看桌底下,衝上家)“您這兒別蹬着啦!要不我不開和呢,全給我蹬出去啦!狗溺尿才蹺腿呢!後腿摘下來,把腰窩兒掛上吧!別哆嗦啦!吃煙袋油子了是怎麼的?哪兒那麼些毛病!(用鼻子聞味)嗯?哪兒又犯味兒了?剛纔我聞一鼻子就沒找着,這股子味兒可真受不了啊!哪兒這是?窗戶敞開!蚊子香點上!來一包仁丹吧!我要吐了!這房子怎麼蓋的,沒窗戶?好倒黴!我坐洋火盒裏了!這股臭味打哪兒走呢!哎!咱把房頂挑了吧!”

乙:嚯!輸倆錢兒他這兒拆房來啦!

甲:要是有看歪脖兒和的也受不了!

乙:全不對他心思。

甲:他身後邊站着二位,一回頭他看見了,跟這二位急了:“我倒丟了,這兒還倆保鏢的呢!’賣不了的麻桿兒---這兒戳着來了’!‘城隍廟的小鬼---這兒塑像來了’!二位活動活動吧!”“是,您哪!我沒言語。”“沒鮎魚啊,還甲魚哪!你一努嘴我就受不了!走吧二位!我贏了給你們吃喜兒行不行?饒命吧!伯伯!”咕呼!給這二位跪下了。這二位一瞧,再不走打起來啦,這二位全走了。全走也活不了。“別全走哇!回來一個呀!那黃瓜走,茄子回來呀!這風水全帶走了!……”

乙:怎麼叫茄子回來呢?

甲:黃瓜是綠的,茄子還有點紫色啊!“你看,你一回來,這把有聽了吧?”

乙:和什麼?

甲:二桶、發財對倒。您可聽明白了:發財出來是一翻牌,二桶出來就是小和,可他和不了。

乙:怎麼呢?

甲:他掛兒像啊!經不起大和。打這兒起,倆手就哆嗦。(學倆手哆嗦)這對發財不知撂哪兒好了,擱當間兒?瞅它彆扭;擱邊上?怕碰躺下;擱口袋兒裏頭,一想又沒有規矩……

乙:怎麼好呢?

甲:他有主意。站起來了,摁着這對發財,在桌子上這麼一磨,瞅着這三位:“打什麼說話啊!我可有聽了。我要跟你對死,算我牌氣背;你要拿着一張,你也和不了,我也和不了。別往幸家兒擠了,打什麼說話,我這兒有聽了,哎!我這兒嚷,你沒聽見?什麼蔫出溜地拽那兒了?怕我和是怎麼的?什麼,南風?南風不要,發財才行呢……哎呀!說出來了!完了,完了……”

乙:差不點兒半身不遂呀!

甲:這發財真跟人對死了。那位一想,乾脆讓他和吧:“發財!”人家把發財打出來了。他一聽高興了,“別忙!碰一個!”翻牌瞧,他和不了了……

乙:怎麼呢?

甲:發財磨得成白板了!

乙:嚯!這得多大的勁哪!

甲:您就知這人的品行怎麼樣了。

乙:耍錢也是真沒好處。

甲:在天津衛還有這麼一種耍兒,---鬥十和。

乙:對,衛十和(博戲,鬥紙牌。)嘛。

甲:這牌手兒可不好找,大娘打二嬸,二嬸找四姨,四姨找六舅母,一找就是閒話。天津衛的老太太說話好聽,語音甜。大娘找二嬸去了,“我說二嬸啊!吃飯了嗎您老?吃完飯上我們那兒鬥牌去吧!”“哎喲大娘啊!我可不來了,這兩天脾氣太背了,抓起這牌來,不是輸就是贏,要不就夠本兒。”可不就這個嗎!“走吧您老,我們那兒三缺一呀。”“好,您頭裏走,我隨後就到。”到家歸置歸置,帶幾個零錢就去了。“大娘!”“請坐您老,先搬搬牌。”

乙:怎麼還搬牌呀?

甲:牌看看是誰的莊。

乙:噢,這是鬥牌的規矩,莊家抓多少張?

甲:三十一張。

乙:旁莊呢?

甲:三十張。一搬牌是二嬸的莊。您聽吧,這不是鬥牌,完全是鬥話,一伸手這就張嘴,話跟手一塊兒來。“大娘啊!給我上上牌。(以下邊說邊做抓牌、插牌的動作)哎呀真彆扭,我就怕頭一把莊,頭一把莊彆扭着哪,且不開和哪!大娘找我沒提有六舅母,要提六舅母我可不來,六舅母老嫌我說閒話,不說話還活不了!姐兒們坐一塊兒不就是玩兒嗎?大熱天您說幹什麼去呢?瞧電影怪悶得慌的,聽戲又吵得慌,瞧話劇又不懂,聽評戲又沒有,姐兒們坐一塊不就是玩兒嗎?輸贏擱一邊,幾位坐一塊兒就得喜喜歡歡的,你繃着,我努着,還來了嗎勁兒呢!哎呀四姨也來了,我愛跟四姨鬥牌,四姨說話哏兒着哪!四姨呀,我跟您老搞搞:那天您老可不對,那天我們牌太背了,沒零錢了,短你仨錢倆錢,找我們家去了;你那心氣兒我知道:讓我們爺們知道好管着我,他可管不了我,回家一說,我跟他打起來了!把大褂也撕了,飯也沒給做;把我們孩子嚇着了,半夜掉地下,叫耗子把腦袋給啃了!……”

乙:好大耗子!

甲:“大娘不找我我不來,家裏還有好些活兒呢,吃完飯飯碗也沒刷,堆着好些衣裳也沒洗……這孩子也是,老跟着我幹嗎呢!快出去玩兒去,聽着點兒賣線的,賣線的過來買線,給你爸爸補大褂。我跟您說吧,那天我牌氣太背了,但凡有零錢我們可不願意短帳,姐兒們坐一塊兒全是有緣的。我在孃家做姑娘時候我就愛來;大娘不找我不來,這兩天我牌氣是太背了,我跟您老說吧。(數手裏的牌)一十,二十,三十……哎呀了不得了!大娘啊,我包了!……”

乙:怎麼呢?

甲:“四十八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