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我的風景一直都在優美散文

天熱,睡不着,牀邊的書也不想看,呆坐。忽兒想寫點文字,又怕不成調,到了這把年紀,還是擔心別人嘲諷搞小資情調,是件很不好意思的事,因爲寫不成樣子。記得老爹說我是文不能提筆,武不能拿刀,現在想來,他老人家說的真準,越發的不敢亂寫亂劃。

屬於我的風景一直都在優美散文

就這個樣子在屋子裏發呆,夜深了,到處都是靜悄悄的,獨自一個人清醒,不是事兒,就胡思亂想,想着想着就想到很多事,一慚愧,屋裏子就有些涼意了。平日愛讀幾頁書,還認真地訂了幾本雜誌,好象很久很久以前就訂這幾本。讀來讀去,沒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倒是讀了幾篇什麼淡泊生活內容記的很牢。也許這麼多年來,我過成現在的樣子,是在書中找自己安慰的句子。久了,競然這麼過了幾十年,也沒發覺一直在錯。

週末,想出去看看山呀水呀,花呀草呀的。沒車,只好到附近處去瞧瞧,有車的人是不會來這兒的,他們認爲近處很沒趣,更別說樂意來陪我。倒是傻老婆願意陪,說是好久都想到這地兒來看看了。我們就頂着個太陽,在公路上躲開車子走,走走歇歇,她怕太陽曬黑了,常隨時帶太陽傘和雨傘,我笑她有點小資的.調兒,嫁的人不對呀。路上遇見熟人,怕讓別人瞧出是走路去看風景,二人同時假惺惺認真地說,隨便走走,鍛鍊鍛鍊。熟人說,我們也在鍛鍊呢。當人家一離開,還裝着真在鍛鍊的樣子走了好遠。

近處山溝山樑我們走遍了,常常要走二小時才能到沒去過的地兒,她很累了,對風景沒了興趣。人家玩是開車,那有我這樣玩的。我說,咱打個的回家吧。她不,就跟着。

回家後,渾身疼,我就擺故事,說那天看見二女溜狗相遇,人互道張長李短。二狗開始互不理,久了,小狗到大狗面前用爪撓了大狗臉一下,大狗一偏頭不理,小狗再撓,再偏,三撓,大狗大怒,猛張嘴對小狗一吼,小狗驚慌失措跑開一屁股坐地上喘粗氣,滿臉驚悚。大狗沒事一樣望着遠處,象人一樣的望着天邊,那得意比人還酷。

又說看見過二隻螞蟻扛着一粒米,一直走一直走,遇草就繞,逢水也繞,它們的巢穴太遠了。不知道何時才能扛回家,來來去去的路過的螞蟻沒有停下幫忙,就這兩隻扛着米。不曉得結果,是不是過幸福生活了。

她邊聽邊抓了一把黑茶放在壺裏煮着,再把路邊上掐的金銀花用一個酒瓶插上,房間開始有了金銀花味道。煮茶也哄着熱氣兒碌碌響,黑茶味道也出來了。

該煮飯了,她把早上點清成豆腐花的酸水用火燒開,先下二三個洋芋,煮幾個跟頭,再下淘好的米煮稀飯吃,天熱,吃稀的好。這時就可以洗蘿蔔切成絲,姜也切成絲,蒜要切成薄片片,說是入味。轉身用勺子在鍋裏攪幾下,又切蔥花。在蘿蔔絲上灑上鹽一浸,雙手一擠一捏,把水倒了,放上其他調料同在小盆中一拌一翻,顏色不一樣了,讓我償,是脆脆的。飯也好了,邊吃邊說,下午我們還去哪兒走走?

應該想去看那一塘荷葉的,只是真的遠,想想說,算了,以後再去吧,葉子又不讓摘,還有那水塘很臭。她說,不去的話,我想睡會兒,腿有點疼。

窗外街上時不時有人走過在大聲說話。房裏我還在發呆,妻睡的很香。 不知道別人都睡了沒,還是發奮的他們都在讀書?我想不出爲什麼朋友都比我富有,我反而想,荷塘裏應該有幾隻青蛙吧。現在該是它們高叫的時候到了,呆想不久就困了,困了就睡覺呀,該有的總會有,如那些屬於我的風景,一直在那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