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還是貴賓犬散文

我叫熊總。有時候大家也叫我“能總”,那一般是在我剪了指甲之後。

貴賓還是貴賓犬散文

我大概是天蠍座,按年代劃分,算是00後——準確地說,是奧運寶寶。

從品種上來說,我屬於貴賓的一種:玩具泰迪。所以當我看到有些賓館寫着“熱烈歡迎貴賓下榻”時,我歡天喜地跑過去,結果人家把我和主人奶豬都給趕出來了。

後來我儘量夾着尾巴做狗。

有一天看到“貴賓專用通道”,環顧左右,其他人都是寬闊的大道,給我的只有這冷冷清清的通道,關鍵上面還鋪着紅色地毯,不就是怕我的腳腳把地上弄髒嗎?當我悽悽慘慘地走在這比別人狹窄得多的地毯上,不由邊走邊感慨人生……結果,又被人轟出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貴賓”和“貴賓犬”還是有一點點區別的。

理論上我是奶豬的寵物,但聽說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後,我覺得她也可以算作我的寵物。就像誰遛誰這個問題也是相對的`,她把繩子套在手上,我把繩子套在脖子上;如果她走在我前面,就算她遛我的話,我走在前面,那也應該可以算我遛她。

從體型上,奶豬跟我一樣,也屬於小型犬,小型犬的好處在於,我可以從她脖子上跳下來而毫髮無損,當然,這也是多少年之後我才明白的道理。

關於我的名字,奶豬提出過很多備選方案:1.捲心菜;2.跑得快;3.雞肉卷;4.小貓咪……

我沒有想到她是如此沒有想象力,後來奶豬建議我複姓“滾遠”,單名一個“點”字。

最後雙方達成諒解,給我取名:熊總。達成諒解的原因是,我們都很盼望能遇到一砣姓“熊”的真的老總。

據說我的一歲等於人的七歲,所以到我兩歲的時候,就可以跟奶豬談戀愛了,到我七歲的時候,奶豬就該管我叫叔叔了。

順便說一句,我一直覺得,最甜蜜的戀人應該把自己的鼻屎掏出來,放進對方的鼻孔,這纔算是真正意義上呼吸着對方的呼吸。可惜我剛到兩歲的時候,就變成了太監。

對於這一點我從不避諱,鄭和能下西洋,司馬遷也能寫《史記》,我也開始寫《史記》了。

說起來你們人類真奇怪,我上網聊天,自己更新微博,卻總有人分析,這是奶豬的精神分裂。網絡界不是有句名言嗎,電腦的另一端,沒人知道你是狗。現在我告訴你“我是一隻狗”,又沒人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