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短篇散文

導語:明知道時光不會爲我停留,又何苦盼望。城市的夢如何也帶不迴心頭。那個田野四季如歌,綠草叢林的自然風光的故鄉已經有些失色,被城市的影子瀰漫遮掩,烏雲籠罩,被城裏來的世俗的人類踐踏。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整理分享的優美短篇散文,歡迎閱讀參考。

優美短篇散文

  優美短篇散文

夜半驚醒,睡意全無,似水流年裏筆尖記錄的點滴,匯聚成思緒如水,緩緩流淌,開始我的淺筆抒寫。題記——

想起曾經青春羞澀的美夢,打開泛黃的照片,一幕幕青春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回望那些迷人的瞬間,用一支素箋,輕輕淺淺地描摹着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初相遇,眼眸盡處是對文字的癡迷,一次次回首是對往昔的眷念。那被愛折斷的翅膀,何時才能展翅飛翔?癡戀的人總是喜歡停留在愛的彼岸,等待心愛的人再次回眸。牽牽絆絆的情感中,只怨沒能相守到最後,情深緣淺,註定沒了姻緣。只嘆,明明活在心中,怎麼偏偏失了蹤?一個失落的夢,對酒當歌,沉醉的心很痛、很痛。

文字疊成陌生與悔恨,極目瞭望天涯盡頭,一路煙雨,獨行的我,淒涼的心。多少次站在昏暗的街頭,幻想你突然出現,好想抱緊你,呼吸你的氣息,然而,除了淚眼紛飛,只剩空寂的心扉。

夜無眠,心疲憊,當又一個清晨來臨時,昨夜裏滴落的淚,淋溼的一切。伴着黎明的朝霞,藏起憂傷的臉龐,初升的陽光下,放開愛的糾結,淡看名利,讓心變的自由輕鬆,遠離城市的喧囂,躲進大山深處,與星月共舞,百鳥合鳴,物我兩忘。

孤獨的心,在風中搖盪,情已逝,如流光非淺,淡淡的.憂傷變的朦朧。人生苦旅,年華逝去如風,都說光陰美好,卻留不住如花青春正年少。唯愁看飛絮亂舞,字裏行間透露着辛酸,曾經的幸福,如一地飄零的花絮,回憶如一首老歌,遺落在流年中,收拾起零亂的思緒,一個人上路。微風輕拂,淺夏安然,心情終不能如陌上花開,茫然若失中透着幾許無奈。

你喜歡漫步黃昏,點燃一支菸,在起風的傍晚,僞裝着心靈的平靜,傻傻的,憂傷着逝去的歡樂美好,孤獨的你揹負着多少沉重?多年以後是否可以放下這無言的傷痛?

每日渾渾噩噩,遊離紅塵,強笑過往,心情好時鋪紙,臨筆,也許能畫出一幅美麗的水墨畫,心情憂傷時揉紙,棄筆,遺留一地雜亂的傷心事。諾言輕許,留下幸福無數,諾言輕棄,回頭,卻迷了方向,心不知飄向何處。問蒼天:受傷的心還能暗香浮動嗎?回憶是多麼的傷人心扉。

我忘不了當初的緣起才放不下今天的緣落,葉不會爲花的凋零而嘆息,我的惆悵,瀰漫了與你相依的日子,所以有一天你若轉身離開,我希望你什麼話都不要說,我明白芳菲落盡,枯腸終一別,我只要你記住相惜的美好年華!

漫步黃昏,眼神悽迷,看倦鳥歸巢,行人回家,取一殘枝,在空曠的地面揮筆抒寫,只有我能讀懂的心情文字。

  優美短篇散文

今年春天,孩子們在房前空地上,斬草挖土,開闢出來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小花園。周圍用竹竿紮了一個籬笆,移來了一棵玉蘭花樹,栽上了幾株月季花,又在竹籬下面隨意種上了幾棵扁豆和兩棵絲瓜。土壤並不肥沃,雖然也鋪上了一層河泥,但估計不會起很大的作用,大家不過是玩玩而已。

過了不久,絲瓜竟然長了出來,而且日益茁壯。這當然增加了我們的興趣。但是我們也並沒有過高的期望。我自己每天早晨工作疲倦了,常到屋旁的小土山上走一走,站一站,看看牆外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和亞運會招展的彩旗,顧而樂之,只不過順便看一看絲瓜罷了。

絲瓜是普通的植物,我也並沒有想到會有什麼神奇之處。可是忽然有一天,我發現絲瓜秧爬出了籬笆,爬上了樓牆。以後,每天看絲瓜,總比前一天向樓上爬了一大段,最後竟從一樓爬上了二樓,又從二樓爬上了三樓。說它每天長出半尺,決非誇大之詞。絲瓜的秧不過像細繩一般粗。如不注意,連它的根在什麼地方,都找不到。這樣細的一根秧竟能在一夜之間輸送這樣多的水分和養料,供應前方,使得上面的葉子長得又肥又綠,爬在灰白色的牆上,一片濃綠,給土牆增添了無限活力與生機。

這當然讓我感到很驚奇,我的興趣隨之大大地提高。每天早晨看絲瓜成了我的主要任務。爬小山反而成爲次要的了。我往往注視着細細的瓜秧和濃綠的瓜葉,陷入沉思,想得很遠,很遠……

又過了幾天,絲瓜開出了黃花。再過幾天,有的黃花就變成了小小的綠色的瓜。瓜越長越長,越長越大,重量當然也越來越增加。最初長出的那一個小瓜竟把瓜秧墜下來了一點,直挺挺地懸垂在空中,隨風搖擺。我真是替它擔心,生怕它經不住這一份重量,會整個地從樓上墜了下來落到地上。

然而不久就證明了,我這種擔心是多餘的。最初長出來的瓜不再長大,彷彿得到命令停止了生長。在上面,在三樓一位一百零二歲的老太太家的窗外窗臺上,卻長出來兩個瓜。這兩個瓜後來居上,發瘋

似的猛長,不久就長成了小孩胳膊一般粗了。這兩個瓜加起來恐怕有五六斤重,那一根細秧怎麼能承擔得住呢?我又擔心起來。沒過幾天,事實又證明了我是杞人憂天。兩個瓜不知從什麼時候忽然彎了起來,把軀體放在老太太的窗臺上,從下面看上去,活像兩個粗大彎曲的綠色牛角。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我忽然又發現,在兩個大瓜的下面,在二三樓之間,在一根細秧的頂端,又長出來了一個瓜,垂直的懸在那裏。我又犯了擔心病:這個瓜上面夠不到窗臺,下面也是空空的。總有一天,它越長越大,會把上面兩個大瓜也墜了下來,一起墜到地上,同它的根部聚合在一起。

然而今天早晨,我卻看到了奇蹟。同往日一樣,我習慣地擡頭看瓜:下面最小的那一個早已停止生長,孤零零地懸在空中,似乎一點分量都沒有;上面老太太窗臺上那兩個大的似乎長得更大了,威武雄壯地壓在窗臺上;中間的那一個卻不見了。我看看地上,沒有看到掉下來的瓜。等我倒退幾步擡頭再看時,卻看到了那一個我認爲失蹤了的瓜,平着身子躺在緊靠樓牆突出的臺子上。這真讓我大吃一驚。這樣一個原來垂直懸在空中的瓜怎麼忽然平身躺在那裏了呢?這個突出的臺子無論是從上面還是從下面都是無法上去的,決不會有人把絲瓜擺平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徘徊在絲瓜下面,像達摩老祖一樣,面壁參禪。我彷彿覺得這絲瓜有了思想,它能考慮問題,而且還有行動:它能讓無法承擔重量的瓜停止生長;它能給處在有利地形的大瓜找到承擔重量的地方,給這樣的瓜特殊待遇,讓他們瘋狂地長;它能讓懸垂的瓜平身躺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釋我上面談到的現象。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又實在是令人難以臵信。絲瓜用什麼來思想呢?絲瓜靠什麼來指導自己的行動呢?上下數千年,縱橫幾萬裏,從來也沒有人說過絲瓜會有思想。我左考慮,右考慮,越考慮越糊塗。我無法同絲瓜對話。這是一個沉默的奇蹟。瓜秧彷彿成了一根神祕的繩子,綠葉子照舊濃翠撲人眉宇。我站在絲瓜下面,陷入夢幻。而絲瓜則似乎心中有數,無言靜觀,它怡然泰然悠然坦然,彷彿含笑面對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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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窗前有一棵樹。

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樹冠差不多可達六層的樓頂。粗壯的樹幹與三層的陽臺相齊,碧綠而茂密的樹葉部分正對着我的四樓的窗戶。 坐在我的書桌前,一樹濃陰收入眼底。從春到秋,由晨至昏,任是着意的或是不經意擡頭,終是滿眼的賞心悅目。

那樹想必已生長了多年。我們還沒有搬來的時候,它就站立在這裏了。或許,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它就已成爲一棵樹了。就因爲它的緣故,我們曾真心希望能擁有這個單元的一扇窗。後來果真如願,我們從此天夭享受着它的清涼與恬靜,很是滿足,很覺幸福。

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它的樹都沉穩些。楊與柳都已翠葉青青,它才爆出米拉般大的嫩芽,只星星點點的一層隱綠,悄悄然絕不喧譁。又過了些日子,忽然就掛滿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隻只淺綠色的蜻蜓綴滿樹枝——當它張開翅膀躍躍欲飛時,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溫和的雲朵下染織成一片耀眼的銀色。那個清晨你會被一陣來自夢中的花香喚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卻又若有若無。你尋着這馥郁走上陽臺,你的精神爲之一振,你的眼前爲之一亮,頓時整個世界都因此燦爛而壯麗:滿滿的一樹雪白,嫋嫋低垂,如瀑布傾瀉四濺。銀珠般的花瓣在清風中微微飄蕩,花氣燻人,人也陶醉。

便設法用手勾一串鮮嫩的槐花,一小朵一小朵地放進嘴裏,如一個聖潔的吻,甜津津、涼絲絲的。輕輕地嚥下,心也香了。洋槐開花的日子,是我們的槐花節。

槐花開過,才知春是真的來了。鋪在桌上的稿紙,便也文思靈動起來。那時的文字,就有了些許輕鬆。

夏日的洋槐,巍巍然鬱鬱蔥蔥,一派的生機勃發。驕陽下如華蓋蔽日,烈焰下送來陣陣清風。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時,偏愛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樹——它任憑狂風將樹冠颳得東歪西倒,滿樹的綠葉呼號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它翻滾,它旋轉,它顫慄,它呻吟。曾有好幾次我以爲它會被風暴折斷,閃電與雷鳴照亮黑暗的瞬間,我窺見它的樹幹卻始終巋然。大雨過後,它輕輕抖落身上的水珠,那一片片細碎光滑的葉子被雨水洗得發亮,飽含着水分,安詳而平靜。

那個時刻我便爲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種感動,自己的心似乎也變得乾淨而澄明。雨後清新的溼氣縈繞書桌徘徊不去,我想這書桌會不會是用洋槐木做成的呢?否則爲何它負載着沉重的思維卻依然結實有力。

洋槐給我一春一夏的綠色,到秋天,豔陽在樹頂塗出一抹金黃,不幾日,窗前已被裝點得金碧輝煌。秋風乍起,金色的槐樹葉如雨紛紛飄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樹葉的沙沙聲打斷。我明白那是一種告別的方式。它們從不纏纏綿綿悽悽切切,它們只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揮揮手連頭也不回。它們離開了槐樹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拋去了陳舊,是一個必然,一種整合,一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