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麼來解救你散文隨筆

我拿什麼來拯救你

我拿什麼來解救你散文隨筆

今天又是個死氣沉沉的陰天,一股冷空氣破門而入,感到絲絲的寒意。剛要去關門,就碰上老公從外面進來,他一進門就讓我收拾老人的東西回家,說是無生意,閒呆着又要交房租和暖氣費。我回了他一句,說:“我們回家房東就能免去房租和暖氣費嗎?我看你啥事都無耐心,幹不成。”他就埋怨我上網沒操心生意等等之類的話了。說着就上了樓,緊接着就和老人吵起了,老人堅持着不願意回那一無所有,又冷又凍的家裏。老人知道,他一但回老家,就逼着小叔子要回老家照顧他。老人和小叔跟我們分開已有20年了,自從小叔離婚後就一直在家閒呆着,陪着老人。好不容易說服老人,借他們父子出來,才讓小叔有機會出門掙錢。我們又搓合了異鄉的鄰居和他成婚。儘管鄰居已有兒子,兒媳,但鄰居平日裏孤單一人,就搓合小叔和鄰居,雙雙都樂意,本是件好事,誰知他們馬上要結婚了,而你又不同意他們的結合,爲了阻止他們結婚,你一味地找藉口。而老人和我們爲了小叔的幸福和你矛盾重重。

聽到樓上的老人執意不回家,老公只好怒氣衝衝地衝下樓,摔門而出,頭也不會地去開車。看着你怒氣衝衝地開車離去,我無奈地只是爲你的壞脾氣而悲嘆。多少年來,你爲我們這個不尋常的家庭,爲老人和小叔的付出,就因你的暴躁脾氣,讓你多少的功勞都付之東流。當這一切都隨着冬天的一股寒風無情的飄過的時候,我知道我們的情份已成了過去。我知道自己將要面對蒼白,想着你那蠻不講理而又凶神惡煞的面容的時候,我的心早已碎了,我的心在你鬧騰之前就已滴盡了最後的一滴血,淚眼也早已乾涸。我行屍走肉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強裝着笑顏面對着進進出出的顧客,若無其事的依然從容着,依然微笑着。然而,在無人的時光裏,我默默地抹去心中的淚痕,暗慕着天空自由飛翔的小鳥,那是我等了很久很久,想往已久的生活。

夜,寂靜的讓人毛骨悚然,想着過去那一幕幕溫馨的畫面,我被你氣煞的臉上纔會有淺淺的笑意。那時候,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溫馨的是在閒暇的時間裏,甚至在萬籟寂靜的深夜裏,當你從熟睡中一覺醒來,見我還在亂塗亂抹着,你只是蔑蔑地笑着說我“還不睡嗎?”一句簡單的問話,絲毫沒有敵意。每當遇到我正寫到極興的時候,總繞手示意你別擾亂我寫作的思緒,你只是取笑我說:“你加是文人,誰不知你會寫兩個字呀。”我不生氣也不自聲,只是匆匆地抓住僅有的一點靈感,寫下逝去的歲月。然後,我將寫下的一段段故事笑着念給你聽時,你樂我也樂。那個時候,我感到我們很幸福,我對未來充滿着希望,就連我的情感也豪無隱藏地與你一起論之分享,就如我分享你的情感一樣。我總滔滔不絕地把我在學校內的所見所聞說於你聽,讓你和我一起分享着那份快樂。如今,想着這一年來歷經的風風雨雨,想着爲你無怨無悔的的付出,到最後得到的是,你有理無理地繾嘖,你爲了我們的生計,東奔西跑,風裏來雨裏去的,你所付出的苦,你所付出的累,我和孩子們都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而你不應該天天放着有錢的活不幹,天天像小孩一樣跟人嘔氣,跟你癱瘓的父親爭爭吵吵。對老人而言,不論窮富,他只希望我們做子女的有一個微笑的面容給他,就足以讓他有勇氣活下去。面對生活的不易,想着這一年裏我所承受的委屈,想着一天天霧煙障氣的日子,我的心痛的就要裂開,一種無奈無助的苦水漫過我那已枯竭的心,頭疼的無法安眠,我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在空曠而寂靜的夜裏,周圍靜的就連自己微弱的呼吸聲聽着都是一聲巨響,隔屏處不時傳來癱瘓老人悽悽的悲嘆聲和苦苦的哀怨聲,從老人傳出的悽悽哀怨聲中,我看出了人性的`求生慾望。每逢聽到這些悽楚的悲哀聲,給我那柔弱的心堅定了信念,我除了撐着,別無它法,一切的苦水只能往肚子裏咽,爲了我辛苦經營的家,也爲了給癱瘓老人能活下去的勇氣。也爲了小叔的幸福,我也只能這樣委屈着自己。我望着窗外寂靜的夜空,心如五味瓶翻落一樣,酸甜苦辣什麼味都有,我苦苦冥思着,對你百思不得其解,我該拿什麼來拯救你,望着朗朗的星空,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終於捱到天亮了,晨曦微露,我和平常一樣照顧了癱瘓老人的起居後,我依然從容地打開了店鋪的卷閘門,從內反栓了玻璃門,將店鋪的鑰匙交於鄰居幫我看着,我無奈的踏上了回家的征途,心無不在滴血,我想着最壞的打算,準備着想像中發生的一切。一種痠痛時時襲來,等待我的又將是什麼樣的人生?

站立在馬路邊,翹首等待着公交車的到來。凜冽的寒風呼嘯着,廝虐地吹起我蓬亂的長髮,任其飛舞。思緒飛回到了過往的點點滴滴中……一輛載客的公交車嘎然停在了我面前,打斷了我回憶過往的思緒。坐在車上,纔想起出門時老人被兒子氣煞如土的臉,想起他苦苦的哀求聲,那種無望,無奈的的表情。這一年來,我和他相依爲命,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多少心酸,多少悽楚啊,多少次老人感激我,我的大恩大德,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的,伺候癱瘓的他,是我的義務。然而,我忍氣吞聲地伺候癱瘓的他是爲了誰?我的付出你總是視而不見。你不但不孝敬他,而要用惡毒的言語刺激他,不管他以前對我們怎麼的不公平,他都是給你生命的人。你的做法與你親手厄死他有什麼兩樣。在這大冷的寒冬裏,你口口聲聲說無生意,總一味地盡找我茬兒。不是埋怨我上網的原因導致無生意,就是嫌老人連累了你。的確,老人的癱瘓對我們這個負債累累的家庭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包袱,而我並沒有怨言,照顧他只是我沒有閒暇時間上網,上網僅僅是我的愛好,對你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況且,老人是你有孝心親自接他回店裏的,讓我看店的同時順便照顧他。也讓四十歲的小叔出門掙點錢,談個對像。當初,老人已習慣了小叔的照顧,執意不回來,還是你做動員工作纔回來的。如今,在這大寒冷天裏,你又要將他拉回老家,那不是明擺着要小叔子回家,治他於死地嗎?多少年來,我們都渴望小叔有個家,有個能管住他的媳婦,改邪歸正,我們也少一份負擔。你可知道,爲了你的一句氣話,老人流過了多少淚?老人多少次絕食嗎?是我像哄小孩一樣哄着他,才讓他撐到現的嗎?多少次我在想,我這樣委屈地做着究盡是爲了誰?我憑什麼要伺候一個就連兒子都不在乎的癱瘓老人呢?你可知否?又有多少次,老人苦苦哀求我,讓我無論無何要看在兩個孩子和他的面子上撐住,讓我無論無何都不要丟下他不管,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如果我不管他,他只有活活地餓死;又有多少次,我柔弱的心在不停地滴血;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放縱你,任你有事無事地大發雷霆;一家人誰也不敢惹你,任你擺佈着,一家人的命運任你掌控着,我們早已是對你敢怒而不敢言了;多少次,你牢騷不停;多少次,你見我上網,就奪去我的手機,你一拿去就是四五天,我還是死忍着,免得和你因爭吵而讓矛盾無限擴大;又有多少次,因你拿去手機,使送貨的人失聯。有誰知道?在我微笑的背後暗藏着你對我多少不爲人知的傷害。又有誰知道?在衆人面前我刻意地爲你僞裝着,刻意地爲你隱瞞着許多不爲人知的故事。明明知道是你的自私,是你的不是,我還是縱容着你,附和着你,那是我真不知道拿什麼來拯救你,讓你從中明白事理。於是我就忍着你,讓着你,和你從來不爭不吵,有了矛盾就避之。多少次我都在問自己,伺候老人有錯嗎?閒暇裏上網有錯嗎?都沒錯。錯的是我們的日子太清貧;錯的是我們的負擔太沉重;錯的是我遇上了一個不可理喻的你;錯的是我的善良與忍讓縱容了你;錯的是怪我有思想,不願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閒談上,而執着於不能帶來經濟的文字上;錯的是我們的人生觀根本就不同。錯的是我沒能力改變你,拯救你;錯的是我沒能力給你好的物質享受,減少你的壓力,才讓你在不順心中大發雷霆,將怨氣潑灑在我和家人身上。你是否知道,正因爲你的目光短淺和你的自私,讓我失去了施展才華的地方,一份我獨自能撐起的服裝裁剪生意。

如今,我看着你一天天地沉淪,不知該拿什麼來拯救你,來拯救這個家。我也想擁有一個幸福的家,沒有吵鬧,沒有分歧,一家人其樂融融,就是再困難重重,只要樂觀地面對困境,就不會有過不去的坎兒。只要有微笑和歡樂的家就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