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對母親說散文

媽昨天我又夢見您了,時間過得真快呀,一晃您離開這個世界已經整整十年了,十年了,我時常想起您給我們的愛..媽您天生長得瘦弱,個子也矮,但您是一非常要強的人,一個勤勞的人,總是忙手裏的活,直到有一天您幹不動縫紉活了,您用左手打着右手;這手咋就幹不好了呢,那年,您已是七十二歲高齡了。也該享受晚年了,可您心血來潮,非要給我父親,哥和我每人做一件棉襖,您買好了布料,一樣樣剪,一件件縫,費了您多少心血呀,那情景我依然記得呢。做棉襖,我一百不贊成,您年齡大了,本該安享晚年,誰還穿家做的棉服,儘管您的手工沒個比.媽您動情地說;讓媽給你做棉襖吧,媽老活着呀!說得我要流淚呢。媽您是想把愛留給我們呢。

輕輕地對母親說散文

媽,您小的時侯家裏貧窮,您只念了二年書,可您喜歡文化,喜歡背諺語,諺語背得是一套套的,您特別喜歡評劇,評劇《茶瓶計》是您最愛,興致來了您唱上幾句春紅報喜,唱得有板有眼。您老爲我有點文化而驕傲,俺兒是個文化人,看問題就是不一樣!我若是有了病,您急得覺都睡不着。夜裏您起來摸我的頭,怕我燒壞了身體。更讓我難忘的是;我們小的時侯,您用你的巧手爲我們兒女做了一套套暫新的服裝,讓我們在小夥有了面子,可費了您多少心血呀,記不得有多少次,我是在縫紉機的嗒嗒……聲進入夢鄉的。

媽您是一個非常勤勞善良的人,在那年代吃的是供給制,家裏養了兩隻母雞,下了蛋您先給了鄰居吃,一層樓十八戶人家的縫紉活您做遍了,那個年代講奉獻。本來您就身體就虧,您就愛沒黑沒白地幹活,連父親也勸不了您,您的脾氣有點犟呢,我心裏還怪過您呢,您一忙別人家縫紉活,往往忘了做飯,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呢。可從來沒當您說.您是常常板把碗裏最後已一塊肉夾給我們兒女說,我們是長身體的時侯。您心裏掂記別人到了晚年更是如此。記得,有一我去吉林出差,一去就是半個多月,那裏是山區,打個電話都不便。您掂記我還病了一場,我回家您在門窗中望着我,拖着病痛的身體,到樓下迎我口中唸到;我兒子回來了,我兒子回來了!那情景我到現在還記得。您還不讓父親把您有的病事告訴我。媽您一生都是這樣走過的.您1929年陰曆8月15,您出生在遼北的農村,從小就失去了父親,又經歷外祖母改嫁,您說淚都哭幹了!但您很堅強.您十六歲嫁給父親,父親家境貧寒,二十幾口人僅靠幾畝薄田度日,家裏常常揭不開鍋。日子苦可想而。一路要飯從昌圖到瀋陽,投奔在外祖母,直到解放後,父親有了穩定工作,纔開始有了嶄新生活。您忙忙碌碌,全是爲家.您先後先後經歷兩回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是您撕心裂肺的痛,但您還是堅強挺過來了,您照舊去工作,也許,勞作能使您忘記痛苦吧!

退休後您不願在家享清福和幾個老姐妹開了一家服裝店,沒黑沒白地勞作,連我的結婚禮服也是您親手做的呢!還特意爲我做兩套禮服。過度的勞累讓您患上了腰腿痛病,病痛常常讓您睡不着覺,您不願給兒女添麻煩,有病也不願去醫院,只是,吃點小藥頂着。

晚年的您心裏掂記兒女,唯獨沒有您自己。一點小事讓您徹夜難眠,您的身體一點點垮了,父親的去世,對您打擊太大了。您去了,在那個寒冷冬季和父親去了,象風一樣飄散了。化做了風,化做了雨,化做了我們兒女的無限思念。媽天天堂裏您不會孤單,有父親和您相伴,只是您別在掂記兒女,好好睡覺,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