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之開始隨筆散文

“霧的迷茫,霧的悽惶,小路上留下我淚的憂傷,小徑幽幽、小徑坎坷,人生多無常----”隨着我們自己的原創歌曲《小徑寄語》的誕生,我們四個剛剛走出校園的年輕人走到了一起,我們的夢是創建一個文學團體,創辦一個屬於自己的文學類刊物,於是四個年輕人默默的踏上了年輕的夢想之旅,在80年代末期,憑着他們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滿腔的熱情, “求索學社”終於成立了,在創辦初期,這四個人爲了儘快籌集資金,各自進行了分工,有發展會員的、有寫作的、有刻字的,我們每個會員所繳年費12元,那個時候大家經濟都還未獨立,繳費都很困難,甚至還有半費會員,不過大家從沒有氣餒,經過一段時間努力會員慢慢的多了起來,還有了第一臺屬於學社的油印機,這期間他們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們組織會員去挖樹坑,掙來的第一筆資金98元,對於還未參加工作的他們也算是勞有所得,那些趣事至今我還記憶猶新,記得是給長春勘探隊測井挖的樹坑,一大早他們就集結到了勞動場地,劃片進行了分工,從早上幹到中午,餓了就吃點餅乾和麪包,由此個別會員還被大家起了綽號,“餅乾肚子”、“忙碌的小螞蟻”等,會員楊慶,外號“楊驢子”幹起活來也不遜色,戴個眼鏡在樹坑裏鍬都掄圓了,眼鏡上都沾上了泥土,造的和偷地雷的一樣,讓大家笑個不停。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大家也都幹不動了,在大家疲憊不堪、東倒西歪正坐在地上小憩,這時負責檢驗的一名50多歲的人來給檢驗,當檢驗到凱峯挖的樹坑拿尺子量了一遍很乾脆的和他說:“不行不合格”,當時凱峯聽完之後立即跳進了樹坑挖了幾鍬,然後又跳了上來和那個檢驗員說:“這回你看合不合格?”,那個檢驗員又量了量搖頭說:“還是不合格!”,凱峯已經幹不動了,可是不合格意味着白挖了,他又跳進了樹坑,我們這些幹活的會員看不下去了,把那個檢驗員圍了起來,凱峯挖了幾鍬後,又跳上來,大家用手指着檢驗員惡狠狠地問:“合不合格?”,檢驗員一看情勢不對,也沒有再量趕緊點頭說:“合格了、合格了。”凱峯說:“合格了就趕緊掏錢!”,這名檢驗員只好把挖樹坑的錢給我們結算了。如今想起來都成了一個有趣的小插曲。晚上路過石油站的`草甸子時大家已是飢腸轆轆,正好路過一個個人家種的菜地,那時正是初秋時分,夕陽輝映在幾個疲憊不堪的年輕人身上,菜地裏種的有土豆和毛豆,大家爲了解決晚飯的問題,打起精神紛紛投入到了摘菜的隊伍中,有用外套兜的、有用衣服袖子裝的,總之是滿載而歸,特別是杜中的衣服兩個袖子裏塞滿了土豆,披在身上像個殘疾人,大家一路有說有笑,都將這次摘菜行動美其名曰“向大自然豐收”。大家陸陸續續來到了凱峯家的平房,弄了兩瓶罐頭,把豐收來的毛豆和土豆都燉上了,在熱列的氣氛中結束了這次籌集資金的活動。

夢之開始隨筆散文

在大家的努力下求索學社第一期刊物《東塔》誕生了,雖然是油印刊物,上面登載會員們的文學作品現在看來雖然還很幼稚,但卻凝結了這些年輕人的希望和智慧結晶,我可以說《東塔》不僅僅是學社的初步成果,更是這幾個人情感的寄託。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也各自走到了不同的工作崗位,杜中也調到了沿海城市福建,在分別之際,他用自己的真情實感創作了一首《分別不是哭》的歌,至今大家還在吟唱。隨後的時間裏,我們的刊物改名爲《求索》,裏面刊載的作品越來越豐富,逐漸地也得到了大慶各界的認可,《大慶日報》、《大慶石化報》分別刊載了求索學社在油田助劑廠舉辦青年聯誼會的相關文章,也得到了大慶羣衆藝術館戴笠然老師的鼎力相助,後演變爲油田助劑廠的團刊,被傳爲一時的佳話。

這是我們夢開始的地方,這裏留下了我們太多的回憶,那一幕幕的精彩片段如今依然在我的眼前閃現,一次在石油站回來的途中突遇大雨,每個男會員自行車上都馱着一名女會員,大家被淋成了“落湯雞”,大軍依然還在雨中唱着那個年代比較流行的歌曲《北方的狼》。還有一次在乙烯聚會的時候,凱峯手裏不停的擺弄撲克牌,爲幾個女會員算卦,儼然一副道行高深莫測的樣子,口中唸唸有詞對幾位女會員說:“從卦象上來說,你們以後找的老公都是百萬富翁。”當時被我們稱之爲“百萬卦”,尤其是會員史秋雨最愛算卦,不停的讓凱峯給她算,被大家尊之爲“史占卜”,凱峯被稱爲“半仙兒”,張明霞被稱之爲“三仙兒”。還有一次求索學社舉辦年終聯歡會,大家都在爲舉辦場地發愁,會員畢福生主動要求他提供場所,把他父親的平房收拾了一下做爲場地,連家裏做飯用的液化氣罐都捐了出來,這次聯歡會雖然舉辦得很成功,而畢福生卻因爲家裏的液化氣罐遭到了他父親的責罵。

雖然我提到的只是我們過去年輕歲月裏的一些片段,但也許正是那個年代,我們都處在愛做夢的年紀,所以才產生了那些讓大家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回憶,所謂夢隨着青春在流浪,雖然大家爲之奮鬥的夢沒有實現,但我相信那抹不去的青春記憶,還有那至深至純的友誼都值得我們共同去珍惜和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