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赤子之心

無心插柳柳成蔭,當年把自己的一篇隨筆投在第八屆虞姬杯全國徵文的比賽上,時隔四年,無意間在朋友的微博上看到那場比賽的獲獎名單;雖然沒有獲得大獎,但還是榜上有名“優秀作品獎”。無意間感到莫名的喜悅,於是乎我再次搜索了虞姬文學網,已經找不到原來的網站了,我已經無法閱讀當年投在那網站上的那篇文章;那篇文章叫《星光裏的她》,在我的記憶中文章裏的她沒有確切的所致,當時有的讀者留言說“她”是媽媽,有的讀者說“她”是女朋友,也有說是老師的;文章的全文我已經在網上找不見了,唯有細細懷念在那個安靜夜晚自己孤獨的心境,唯有細細懷念在那個孤獨的夜晚對她的思念,唯有細細懷念在那個思念的夜晚遙望星空的安靜;

散文:赤子之心

是的,我已經說不上來她到底是誰,是離家太久對母親的思念,是距離太遠對分離在未聯繫過的女友的期盼;這已經不在那麼重要,再堅強的人也有內心的柔軟,多愁善感的我畢業後到陌生的城市摸爬滾打,把自己僞裝的特別成熟和剛強。

對遠在千里之外的母親也只有報喜不報憂,每次通電話母親總有說上一番天冷多穿衣的話,母親只知道三四月份山東還有寫涼,可她哪裏知道新疆的一些地方已經熱了。一直生活在農村的母親沒出過遠門,也沒有多少文化,過年回家時她一直要我去買張中國的行政版圖,要我指給她看山東省在什麼位置,她在什麼地方,而我工作的城市又在什麼位置。她看着我用記號筆在圖上標記出來的兩個黑點,她的眼睛溼潤了,嘀咕了一聲“那麼遠”。年後我回到新疆的第二週,父親悄悄的打電話說,母親把那張圖掛在了我的臥室,還將圖上的兩個黑點用粗粗的直線連着;父親還嘲笑她,從山東的棗莊到新疆的哈密的距離不能直線畫,應該沿着鐵路線標記,從棗莊到徐州經鄭州、西安到蘭州,再經西寧、嘉峪關纔到新疆哈密;這條線路遠遠比直線距離不知多了多少千米,父親不知道的是母親用最簡單最樸素的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概念尋找千里之外兒子的最短距離,也是兩顆心最近距離。兒行千里母擔憂,我不知道將來我將用何種方式回到她的身邊,我不知道將來我將用何種行動報答她的恩情,我不知道將來我將用何種表達我對她的愛,但她對我的愛已經表達的淋漓盡致。“父母在,不遠遊”這是我剛到哈密的時候,單位的一個領導無意中說到的,這句話當時我聽起來真的是很刺耳;因爲剛剛大學畢業的我,遠離父母到新疆來謀求出路,這句話貌似平平淡淡但對我來說像一記重拳捶在胸口。從那時起,我便有了一種負罪感,一段時間內都不敢和家裏人聯繫,從心裏想着如何回到山東,再回到離家近的地方工作。山東的招聘信息時刻關注着,有合適的就一次次的聯繫,國考、省考、事業單位考試能參加的我都參加了。年齡越來越大的母親,頭髮已出現白髮,臉上的皺紋深了,皮膚暗淡了;我每次打電話囑咐她吃好點,多買點肉別捨不得,農田裏的活別太累着,注意身體;她也每次迴應我,她買了,我哪裏不明白這些都是寬慰的話,母親的.性格我還是知道的。

對已經嫁做人婦的前女友,我有的只是祝福;曾經的山盟海誓都已過眼煙雲不復存在,在我大學未畢業前便被嫁了出去,沒有了聯繫,我也不想聯繫。也許是打擊太大,一段時間產生幻覺,人變得抑鬱;臨近畢業前的畢業設計,我選擇獨立完成,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每天在機房呆上15個小時,最終創作初“紫夢月寒”的畢業系列設計;紫夢月寒是她的第一個網名,我很喜歡,這名字也是我們在九年級的時候我幫她想的,那個時候她經常穿着紫色的衣服,她告訴我紫色代表神祕,她就像月亮一樣聖潔,學校戀情整整4年,高中畢業我選擇離她近的大學週末經常會去看她,她在家幫父母看店。也許是大學裏的我有時太忙,有時也會忽略她的感受。我也憑藉着“紫夢月寒”最終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也在幾家雜誌上發表,這也算是對我大學的交代,對我死去愛情的交代,對我守護7年的她的交代。她選擇了離去,用她的話說,在我身上看不到希望,她已經等不及我大學畢業了,來着家裏的壓力太大。我也不願意再見到她,我不能原諒自己的無能爲力,小鎮就那麼大,每個路口都有我們的足記,我不願意在看到,我選擇了暫時的離開,離開傷心的小城,遠離小城裏的某個人。

現在星光裏的她是那麼模糊,看不清星星,也看不清她的臉龐。我一直在努力,也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方法命運就像一個大圈子,無角無棱,不知是原地踏步還在兜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我有時感到很疲憊,週末不願聚會,喜歡宅着,聽聽歌,畫畫畫。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班,一個人宅着。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壯志,沒了當初的積極主動,沒了當初的青春熱血,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剋制,學會了承受。多年前的隨筆,那時的心境已不再,時過境遷一切都在改變,但願我們的努力和付出都有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