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就是那個被潑開水的隨筆

個酷熱的大夏天,有一個衣衫襤褸、滿目滄咦骨瘦如柴的老者,拄着好似舊腐的柺杖,在炎炎的馬路上拖着蹩腳一直往前挪,終於走到了一棵大樹下,於是選擇在那歇息一會兒,樹上有個鳥窩,不料它們調皮得很,以爲老者的禿頭便是它們的便池,於是把屎拉到了老者的頭上。老者無奈,沒有說話,於是繼續前行。

你或許就是那個被潑開水的隨筆

終於來到了一個路邊茶館,那裏的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吃着茶,啃着大紅的西瓜,老者嚥了咽喉嚨裏的濃痰,便鼓起勇氣乞討。不料,還沒走近,身上多天不洗的臭味已經影響了人家飲茶的心情,胸口便迎來重重地一擊。老者並沒有皺眉,依然用乾癟的雙手撐起腐仗,繼續向他的食物逼近,因爲肚裏的'蟲子已在鬧騰。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聲唾棄:滾開,這不是你來的地方,有什麼事找政府去,我這可管不了你,趕緊滾。老者還是無動於衷,還是堅持他的食物。於是,茶館裏的夥計怒了,連忙找來竈臺上燒的滾燙的茶水,用了命的往老者臉上潑。這時,老者依舊沒有呻吟,明顯的,他原來就禿了的頭就更加光亮了,他乾枯的而裂開得塞得進黃豆大小的嘴脣也像被一場甘霖滋潤了一般,變得紅潤了;他的臉也被沖刷乾淨,眼睛也被洗得明亮。他的喉結似乎在動,但他並不言語,或許是在抽泣。但他吃人的目光,仍然在盯着他認爲是他的食物。

或許是有人覺得他很堅毅,或許是覺得可憐,於是把吃過的西瓜隨手扔給他一塊,儘管是沾滿沙土,老者還是用自己顫抖雙手撿起,用自己燙熟的嘴脣輕吻它,用泛黃的牙齒、惡臭的口腔把它吞下在他那空洞的肚裏。

他僵硬地笑了,或許是滿足了,目光狠狠地注視着前方。他又繼續拖着那半殘地腿和疲憊的心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