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網絡散文

網絡散文1

作爲魚,我很脆弱,像草間滑落的露珠,藏在水的心裏尋找眼淚,躲在石頭深處包紮傷口。

魚網絡散文

有了向前移動的尾巴,我們卻像一隻無辜的蛀蟲,在厚厚的木板裏,珍視着黑暗,遊蕩着自己的一生。更多的時候,我們又裝扮成螃蟹,鼓足最後的勇氣,橫着走上一小段路。

而我們是魚,是水深處的幽靈與闇火,是水深處的呻吟與跳躍,是水深處的風聲與雨滴,莫名的飄蕩與劇烈的灼燒是我們隨後的表現。

我們盡力裝點自己的面孔,向水靠攏,暗淡餘生的顏色。

淡淡的憂傷氣息,像閒暇時脫落的髮絲可以隨手把它粘起,又可以隨手把它放下。這輕微的事物,輕得沒有在世間留存的必要,但它卻見證了生命的無奈、人世的滄桑,在我們的軀幹上記錄下了圈圈流逝的歲月。

“我們也很輕啊,甚至沒有一片羽毛的血液。”

我們唯一的目光,也像枯竭的燭火,看不見洶涌的暗流。我們就是那飛不動的鳥,遠離自己的天堂,想到回頭,一轉身,卻踏上別人的地獄。

魚的一生見證了生命的無奈,人生又何嘗不是呢?

就像指間的細沙,原來人生是這般無奈,在把握中只能看它靜靜地溜走。

在我們眼中,漫漫人生似乎永遠是我們緊握不放的籌碼,然而在茫茫宇宙中,能夠真正明悟的又有幾個?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無奈,當你推開漆黑一片時,另一片迷茫又升起。黑暗中,摸索中,是光的慾望指引我們不斷蹣跚前進。

魚網絡散文2

這個奢侈的早晨,我使勁地揮霍。一個簾子一拉,兩個鬧鐘一關,重又落下幕布,拒絕天亮。就像夜晚點起燈火,對抗黑暗。

牀託着我去想去的夢裏,卻絲毫不覺得在流浪。就這樣躺着,懶着,半睡半醒着,偷來半日時光。

偷閒。不是在繁忙裏偷閒,而是在迷茫裏偷閒。

我把自己包上厚厚的被子,像昨晚我夢見的魚。我清晰感覺到它的冷,所以它也裹緊厚厚的'被子。它張着眼,噤了聲,不敢輕舉妄動,或沒了動彈的力氣。我想到相濡以沫的故事,但那時它是孤單的。我想到涸澤而漁,否則,它怎麼來到破碎的冰上。

它是沒有返回原鄉的入口了,或是根本不想回去了。人生就應該有一次義無反顧,不是嗎。分明它在身側丟下一個句號,那是它吐出的快要凍疆的夢想……

醒來,我還浸漬在說不出的悲傷之中。爲它的無助,也爲它的倔強,更爲它偏執的悲壯。可我無能爲力,想不到解救它的辦法。

一整個上午我都蜷縮在這個漩渦裏,無限循環着。你愛一個人,一個物件,或一件事,誰能分清是沉溺還是專注?怎樣區別是它不適合你,還是你愛的不夠深刻?怎樣拿捏愛的盲目和摯熱的分寸,達到剛剛好?沒人能告訴你,現在是該放手還是當初就不該選擇。你自己都無法確定現在折返,以後的以後會不會悔恨。所以,我們需要一次義無反顧,依如冬日碎冰上的魚的固執,即使誤判。

後來提及此夢時,友友說,夢裏的魚,跑到夢外,就給你吃了。是呀,我恍然,總有些夢想,只能在夢裏,出來就醒了。我們曾親手摧殘了多少個夢,兒時想要撒嬌,告訴自己沒有公主氣質,長大想要去外面闖蕩,又阻止自己的冒失行爲,以致於暗愛了多年的人,沒勇氣表白,成了別人的新郎……

很多的魚從夢裏出來,被自己吃掉了。

另一友友說,裹着厚衣的魚,像極了繭裏的蛹!夢外,我們都穿的厚厚的,當冬日的魚,在春破繭!

這個春,不一定花暖蟲振,不一定候鳥歸林,甚至可能是錯位的節氣,但一定是生命中某一刻的義無反顧的篤定。那時,東風解冰,魚陟負冰。

什麼也做不了的日子,可以先冬個眠,做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