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這邊獨好的隨筆散文

“一花一世界,三藐三菩提。”佛家之語當如何解?生命是花,各人自有各人的獨特之處。我這個即將步入不惑之年的人,本早已過了幻想的年齡,卻時常在做着奇奇怪怪的夢。作家夢,畫家夢,書家夢,本無利害,卻惹人嫌,原因是打擾了他人的休息,甚至是耽誤了許多事情。於是往往變得又利害起來了:家庭不穩定,偶爾有“地震”的可能;工作不滿意,屢屢遭下崗的威脅。

風景這邊獨好的隨筆散文

我懼怕的要死,夢看來做不成了,只好腳踏實地的生活,只好重返軌道,和所有的鄉村教員一樣,灰頭土臉,寒酸一生,老死山野。我百分之二百的不願,儘管我相信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高尚,但我不願自己就是這樣的終了一生。

於是我奮鬥過。二十年前,剛從師範畢業,我就謀算着跳槽,可因爲背景太差,不能求得仕進。故而後來,期望能夠提高學歷,期待有一天能到高一級的國中高中任教。於是,參加成人考試,取得優異成績。可脫產學習不行,因爲主管局對沒有門路的人也不放行,只得函授。一路從大專函授到本科,函授的研究生。不想到頭來也白搭,因爲高中的崗位要求第一學歷達標,原地退回來,我還只是箇中師學歷。我暈啊,但不可能像當年失戀那樣垂足頓熊,怨天尤人,大病三月了。也許較成熟吧,也許叫麻木吧,我卻想另闢蹊徑,搞個藝術創作什麼的,將來——三月或者半年,出人頭地吧。

加入了幾個文藝團體,參加了幾期團內大賽,獎勵從三等獎達到一等獎,身份有普通會員過渡到“某某藝術家”。但因爲沒有實際的利益,也時常遭到別人的譏刺。

本來今年四五月間,是要到京參加交流會的,但資金不允許,節餘的錢交房款還不夠呢,只好打消這躊躇滿志的計劃。而從腦海裏冒出來一個奇奇怪怪的念頭:“不做空頭的藝術家,要做饒有實績的創作者。”——聽來怪怪的,有點“精神勝利法”的味道,啊Q的餿味。

從對象身上,我們實現了自己的.價值;從對象身上,我們也認識了自身的地位。——目前,很有必要重新認識自己,重新估價自己。從對待工作的態度上,他人對我的人是不是無能,而是不盡心,搞應付。而我卻認爲,特立獨行沒有錯,教育改革的迷途在於裏教育本身越來越遠。素質教育,在於提高人的素質,而不是現代“科舉”。你看,你不承認教師的心理是亞健康,主管教育的領導有些心靈扭曲,是不行的。

書法,我認爲自己能達到中級吧;繪畫,我認爲自己已經入門;文章,我認爲自己有信心以獨特的體驗記錄生活的方式的正確。

我就是我,永不知足的我,勇於實踐的我,大膽探索的我……我不是鮮花,我也不是小草,我是一棵生長有限的刺槐——堅韌是我的本質,頑強是我的天性,我的刺就是對太陽光芒最佳的見證,我的葉就是大自然不竭生機的分隔,我的枝間的一串串白花,就是大地深處甘美的乳漿。

怎樣?怎樣?怎樣?

“一花一世界,三藐三菩提。”

我不是潛心的誦經者,而是天真的侍佛人。——道濟是這樣。

對,我的事業支離破碎,我的生活衣衫襤褸,我的心靈如破敗的禿圮。

化沙,化塵,如何?我放棄頭上自我標榜的光環,決心不再虛僞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