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隨想抒情散文

夏,如果用甜酸苦辣的味道來形容,辣再合適不過。火辣辣的太陽,一個辣字足以把夏的炙熱描寫得徹底。

夏日隨想抒情散文

夏,不應該屬於北方,四川當之無愧應該擁抱酷暑難耐的夏。以辣爲食物佐料的四川,辣,有着夏的火熱。

夏,是一個辣妹子,性格直爽,帶着鄉音,說個沒完沒了。心裏怎麼想,嘴裏就怎麼說,不拐彎抹角,不老奸巨猾。我就是我。唱起歌來,也如暴風疾雨。正如宋祖英的每一首歌,都是那樣歡快,明亮,熱烈。甜美。

夏,帶着一股尋常百姓家的味道。像一個女人,點燃一支菸,靠在門框上,一口一口地吸着,和男子肆無忌憚地開着玩笑,只是開個玩笑,然後,各回各的家,過着自己的平靜生活;又像一羣中年男子,光着膀子,幾個人,炒上幾盤小菜,來一瓶老白乾,聊着,對飲着;還像老年婦女,臉上佈滿縱橫交錯的皺紋,牙齒掉光了,一個人,坐在自己門前,包着毛豆,見到街坊四鄰,咧着乾癟的嘴,問候着街坊四鄰……

夏,真是是赤裸裸的,豪放的,熱情的,心直口快的。一點兒沒有春的青澀、明媚;沒有秋的沉穩、內斂,也沒有冬的含蓄、堅忍。

我的朋友晴,是七月出生的女子。如果用一個季節形容她,夏最貼切。

飯桌上,沒有什麼菜都行,偏偏不能缺少辣。一起吃麻辣香鍋,我們要微辣,她偏不,執意五星級的辣。沒辦法,兩個鍋子,一個微辣,一個超辣。看着她那盆麻辣香鍋裏,一大盆子的紅辣椒,我們目瞪口呆,傻了眼。從沒見過一個北方人對辣癡迷到慘不忍睹的地步。去海底撈吃火鍋,我們只能吃鴛鴦火鍋,一辣一清淡。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我們受其感染,嘗試着吃辣。小試一口,辣,像一團火在嘴裏盡情地燃燒。別說,辣就是有味道。濃郁的香。越辣,越想吃,越吃越香,越香越吃。辣的前面再加一個麻字,又麻又辣,比單純的辣還要好吃。難怪麻辣香鍋、麻辣誘惑、麻辣燙……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辣,就是誘惑。連不敢吃辣的人,也愛上了它。

飯桌上沒有她不行。她是說話的主角。沒她不熱鬧,懷疑,她是選錯了行。她吃起辣來,像喝醉了酒的漢子,吃得越多,話就越多,簡直就是在說單口相聲。她時不時地還和服務員調侃幾句,服務員笑。我們也笑。周圍的顧客看着我們一桌的女人也笑。她那逗樂的`程度,決不亞於今年春節聯歡晚會那個說相聲的女演員。

我懷疑,她的前生一定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我從沒見過能夠把辣吃到極致的人。連她的孩子,也邊吃邊咀嚼着辣的香,神情那個專注啊,我們佩服的要命。

紅樓夢裏王熙鳳的出場,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在單位,每天上班,你在三樓,她在一樓,你就能知道她來了。嗓門大得震得塵土也要掉下來。

她直爽,愛說,會說;能幹、會幹。

一年四季,如果沒有輪迴,她一定要生活在夏天。永遠。這樣的性格,這樣的味覺,只屬於夏天。

我喜歡夏的豪放、熱烈,不矯揉造作。正如喜歡晴。

最好的愛情,應該誕生在夏天。夏天,是熱戀的季節。初戀,屬於春天。那時,愛像一條小蛇,剛開始在心裏蠕動。

熱戀,是直白的,是忘我的。像夏天一樣熱烈。愛得你死我活,愛得生離死別。剛分開,就發個短信過去,問,你想我了麼?一天一個我愛你,我想你,都不嫌多。

那個夏天,我去軍訓。他不知道我的歸程。回到家,我看見門口的汽車。我知道他來了。他笑,我看着他也笑。愛情,在夏季,更刻骨銘心。難怪今日想起,我還記得他的目光與微笑。愛情的花朵,唯有夏,纔開得更爲盛大。

一個人就是一個季節。有春的單純,夏的豪放,秋的穩重,冬的文靜。

你屬於哪個季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