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陽師範校散記優美散文

收藏一張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照片,學校是別人的記憶也是別人的,照片中的人既不認識也沒有聽別人提起過。

簡陽師範校散記優美散文

之所以收藏是緣於對一段舊時光的懷念,向簡陽曾經的最高學府致敬,在那個夢想想端鐵上飯碗的年代,有多少農村娃娃對簡陽師範校魂牽夢繞頂禮膜拜,有多少農村娃娃爲考上簡陽師範校跳出農門熬更守夜。

事過境遷,昔日這所培養出衆多簡陽人才包括黨政幹部)的簡陽名校竟然分崩離析,煙消雲散了。

我與師範校的距離只有試卷上十八分的距離,穿越到當年其實就是兩道幾何題的問題,遺憾的是失之交臂後再也沒有從頭再來,從此,我的青春牽絆在草池河畔,與沱江岸邊的簡陽師範校再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有一次路過簡陽,聽人說起簡陽師範校已不復存在了,心頭竟然有些隱隱的失落,爲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悲摧的方式結束呢!

我對沒有保留這所名校表示非常的遺憾,也許有這樣感覺的人遠不止我一個。

在領導是大腿的年代,他的意志決定了一個學校未來的方向,作爲學校,即使鬧騷滿腹,罵聲一遍又有什麼用呢?

我曾在某雜誌上看到一位老簡師人無可奈何的懷念,也曾在坐談中聽到過簡師人無端的嘆息。在當時的大環境下,簡陽師範校的沒落及香消玉殞也許會成爲衆多簡師人無法抹平的殤。

我依然是門外漢,一個可有可無的傾聽者,一個閒來無事的熱心看客而已。

大道至簡,陽光致遠,簡陽要翻新篇章了,還會有幾人記得曾經的`簡陽師範校。

記得上國中時,一位熱心的老師就鼓勵同學們發揚〞頭懸樑,錐刺骨〝苦幹一千天的精神,努力考上最高學府簡陽師範校過上〞敲鐘吃飯,蓋章拿錢〝的美好日子。這句話尤如雞血一般,鼓舞同學們擠向獨木橋,三年後,全班幾十個人只有一人考上了師範校,沒有考上的相擁而泣,互相鼓勵,說好明年考場上見,誓把考場坐穿。有意思的是這位老師後來放棄教學做起了生意,曾經的滿腹經綸化爲塵世間的你來我往,敲起了學校的撩邊鼓,與教學漸行漸遠。

這一輩子從沒有踏進簡陽師範校半步,想踏進時學校已經成了簡陽中學,關於簡陽師範校最深的記憶是謝大爺留下來的。

謝大爺畢業那樣剛好17歲,爲了支援農村建設,老人家毅然回家幹起了大隊會計,一干就是十幾年,從此教書育人的事與他沒有了任何糾葛。

梧桐村是個自然村落,自從地方下戶後謝大爺就從大隊會計的崗位上退下來,一心一意揮了一輩子鋤頭,有人問起師範校的事情他總是三緘其口,不肯多說一句。

如今謝大爺年勢已高,不再拾掇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有一次聽年輕人說師範校沒了,老人身形一晃立既沒了言語。

一段青春一段回憶,如今謝大爺連參照物都沒有了。

謝大爺放棄教書回家當農民,至今仍是一個未解之迷。

師範校是謝大爺的師範校也是別人的師範校,我只是過客信手存一張照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