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優美散文

這幾天廣州的天氣一直很悶熱,總有種一離開屋內就會窒息的擔心。幸虧,我們“迎來了”颱風,經常會在下午三時許下雨,所以我們最期盼的便是這一刻的到來,就像魚兒在等待水。

墨畫優美散文

初醒,正在屋內煮着一顆比可能自己還老的普洱,準備好好品評一番。窗外忽然傳來“沙沙”聲,一陣接着一陣,我知道她就要來了。

等的就是你!然而這一次比較奇怪,風一直吹,樹一直搖,雲一直飛,卻總也見不到她的任何影蹤。於是我索性把茶具都往陽臺搬,煮好茶等她就是了。

苦苦的等待,等來的只是她的朋友。也罷,來者即是客,我好好招待便是,再說,你的朋友都到了,你還能久遠嗎。慢慢地,天空的淡藍在隱去,變成淡黃,再暗黃,再暗黑,周圍的`環境也漸成暗色,不禁讓我想起武俠小說裏面的一個詞——“天地失色”。不同的是,小說裏面這是高人的絕招,而我認爲是畫師的妙手——“把一切顏色抹了去,成了一幅墨畫”。

之所以不說這是“水墨畫”,我想大概有那麼兩個理由。一則沒有水,苦苦守候卻未及其至;二則水墨畫是有顏色的,“水墨丹青”之所以爲“水墨丹青”,是因爲“墨即是色”,墨中加了水,就可以通過濃厚深淺去表現,而眼前的景象明明是“天地一色”,不可謂其爲“水墨”也。

她珊珊來遲,不過終究還是來了。有人會問:這回有了水,總可以叫“水墨畫”了吧!不,再仔細些,當然也不急,你大可抿一口熱茶再看。顯然,你發見你錯了,畫師並沒有在畫卷上點映筆墨,而是拿着一支彩色筆在上色呢。我敢說這手法,雖不似神筆馬良之“點石成金”,卻可比武俠小說裏的“萬物回春”。

奇怪的是,她雖是“從天而降”的,我卻總感覺她是“崛地而起”的,因爲……因爲我看到畫師上色的時候是從地面開始的。

很快,接近一刻鐘的樣子吧,畫師就完成了畫作,還送了一股清風,就當是她大展技藝非凡的同時卻表現得謙遜有禮的作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