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屋內暖洋洋的。
因爲有暖氣。
太陽照進來，夢想照進現實。照進我的心。
教室裏，只有我和另一位老師。他在吃餃子，發出吱吱聲。
另一間屋裏，老師在上課。
現在是下午。外面，是寂靜。一切都是上帝設計的。
我們是他書中的人物。
我們是木偶。
二
時光過去，我在這裏，是一場夢。
我們存在又不存在。
在北京，你還能怎樣，有工作就不錯了。
夠吃就行了，不必豐收。
那時候多麼美妙，我作爲無的存在。
無，就是道，就是佛。
三
教室又多了一個人。
他在看報紙。三個人閒着。
人，是瓶中的'蒼蠅，盲目的亂動。
我曾寫下這樣的句子：我把自己砸在地上也沒有痕跡？
可是，爲什麼要白白走一遭？
我存在了，只得受罪。
世界時苦。
只有寂滅才能解脫。
佛來到世界，就是爲了演示涅槃。
四
外面，傳來麻雀聲。
冬日封鎖大地，道路結了冰。
我回到屋子，腦袋裏想着：清和。
五
傍晚。
燈光。
一個人。
他就是世界中心。
鏡子反映世界，鏡子破碎，世界也就消失。
我的在，就是不在。
世界的在，就是不在。
色和空沒有差別。
一個人開始夢遊。
他在世界的迷宮中，他只能做自己，雖然，他想做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