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隨筆三篇

  1、詩之來臨

詩歌隨筆三篇

詩之來臨,猶如嬰兒逃離母體,雖充滿血污,但一聲啼哭,便劃破邏輯之穹廬。

寫詩,受制於純粹的累積。純粹彷彿空枝上的果實。是自成氣韻的無。

彷彿不傳之祕:語言因跳躍而直接。世界因想象而準確。詩性因節奏而自覺。

至此可以確定,奇蹟屬於語感的自我召喚。

來吧,與詩爲鄰,守望相助。

  2、詩之緘默

從本體上看,詩的起點,同時也是終點。

猶如一個圓疊於一個虛圓。圓規是生命本身,不管敘述弧度大小,這兩個圓暗中對應。

人只能活在有限;反之,無所謂永恆。肉體與靈魂相互指責卻又尋求默契。

詩因說唱而開始;反之,失去說唱的內驅與開掘,詩不足爲訓。說和唱,一經“傳燈接引”,剎那圓頓。圓頓較之超脫,更富人性與可能。

詩歌的'品質:夢幻性狂歡。

詩歌的慾望:私有化交往。

詩歌的出路:無條件感恩。

時代不容徘徊。詩的狀態,謎一樣展開。

戰勝詩歌,其實就是戰勝緘默。

那時,“剩下的就是緘默”

  3、 詩之圓頓

銅光可鑑人,鏡子本身卻看不到自己。

因爲無心。

從別人身上,詩人可看到自己。

因爲有心。

心靈之間,詞性激盪,說唱存焉。

說,是語感涌動;唱,是抒情節奏。

二者若不走完各自的邏輯規定,誰也無法向對方靠近,乃至完成語感的形式轉換

說,是體;唱,是用。體用不二之妙,盡在說唱的互動之中。

所有的說和唱,倘若圓融無礙,發出體用不二的意態聲響,我便稱之爲詩之圓頓。

由此觀之,詩之圓頓,開啓任何一種說唱可能,也包括說唱體完整意義上的終極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