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詩詞賞析

滿江紅詩詞賞析1

《滿江紅·兩峽嶄巖》作者爲宋朝詩人辛棄疾。其古詩全文如下:

滿江紅詩詞賞析

兩峽嶄巖,問誰佔、清風舊築。更滿眼、雲來鳥去,澗紅山綠。世上無人供笑傲,門前有客休迎肅。怕淒涼、無物伴君時,多栽竹。

風采妙,凝冰玉。詩句好,餘膏馥。嘆只今人物,一夔應足。人似秋鴻無定住,事如飛彈須圓熟。笑君侯、陪酒又陪歌,陽春曲。

「賞析」

在詞中,作者對趙晉櫚娜爍瘛⑽牟篩予了極大的讚美。同時,由於二人遭遇相似,心有靈犀,同是報國無門,志不得伸,也反映了作者那種無奈、抑鬱而又清高的思想感情。

詞的上片,是寫清風峽的景色及趙晉的高尚品格。開篇:“兩峽嶄巖,問誰佔、清風舊築?更滿眼、雲來鳥去,澗紅山綠。”寫出清風峽兩側重巖疊嶂,陡峭挺拔,劉輝曾經讀書其中的清風洞,如今歸誰佔領呢?雲兒飄浮,鳥兒飛翔,山澗中野花紅似一片晚霞,高山上綠色蔥蔥,這美麗的景象撲滿視野。但這裏人跡罕至,住在這裏,豈不孤寂?以下數句,就是回答這個問題。“世上無人供笑傲”,還不如在此領略大自然的風光,即使“門前有客”來訪,也大抵是些俗物,還是不要迎接爲好。“怕淒涼、無物伴君時,多栽竹”。如果無人伴君而感到淒涼時,就多栽些竹子吧。這幾句詞,層層遞進,讚美了趙晉槌塵拔俗,不肯同流合污的高潔品格。

詞的下片,讚美了趙晉櫚奈牟杉白髡叨哉緣募度推崇。“風采妙、凝冰玉”,頌揚了趙晉冰清玉潔的品質,是對上片的總結。“詩句好,餘膏馥。嘆只今人物,一夔應足。”寫得絕好的詩句,可以流傳百世,以育後人。在現今社會中,有您這麼傑出的一個人物就足夠了。這幾句把趙晉櫫瞥緄轎摶願醇擁牡夭健“人似秋鴻無定住,事如飛彈須圓熟”,人就象秋天的鴻雁,今天落在這裏,明天飛向那裏,沒有固定的住處;事,就象飛出的彈丸,轉瞬即逝,對待它,應該圓熟些,何必那麼固執。當時作者與趙晉櫫是被罷官隱退,他們都胸懷大志,又都是棟樑之材,但卻得不到重用,這兩句詞反映了他們那種無奈、悲哀而又不得不自我安慰的心情。“笑君侯,陪酒又陪歌,陽春曲”。這次出遊,很高興君侯陪酒又陪歌,真是難得的機會啊!以“陽春曲”收尾,緊承“陪歌”,指趙晉的原詞,同時也含有自謙的意思。

這首詞雖是應酬之作,但由於詞作者與趙晉際遇相似,所以他筆下的趙晉椋在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的化身。結合時代背景和辛棄疾的抱負、經歷來讀,就會感到詞中蘊含的憂憤十分深廣。

滿江紅詩詞賞析2

滿江紅

姜夔

仙姥來時,正一望、千頃翠瀾。旌旗共、亂雲俱下,依約前山。命駕羣龍金作軛,相從諸娣玉爲冠。向夜深、風定悄無人,聞佩環。神奇處,君試看。奠淮右,阻江南。遣六丁雷電,別守東關。卻笑英雄無好手,一篙春水走曹瞞。又怎知、人在小紅樓,簾影間。

《滿江紅》,宋以來作者多以柳永格爲準,大都用仄韻。像岳飛“怒髮衝冠”一片,更是膾炙人口的名篇。可是這首《滿江紅》卻改作平韻,聲情遂發生較大的變化。詞乃作於宋光宗紹熙二年(1191)春初,前有小序,詳細地敘述了改作的原委:

《滿江紅》舊調用仄韻,多不協律。如末句雲“無心撲”三字,歌者將“心”字融入去聲,方諧音律。予欲以平韻爲之,久不能成。因泛巢湖,聞遠岸簫鼓聲,問之舟師,雲:“居人爲此湖神姥壽也。”予因祝曰:“得一席風徑至居巢,當以平韻《滿江紅》爲迎送神曲。”言訖,風與筆俱駛,頃刻而成。末句雲“聞佩環”,則協律矣。書以綠箋,沉於白浪。辛亥正月晦也。是歲六月,復過祠下,因刻之柱間。有客來自居巢雲:“土人祠姥,輒能歌引詞。”按曹操至濡須口,孫權遺操書曰:“春水方生,公宜速去。”操曰“孫權不欺孤”,乃撤軍還。濡須口與東關相近,江湖水之所出入。予意春水方生,必有司之者,故歸其功於姥雲。

小序中所舉“無心撲”一例,見於周邦彥《滿江紅》“晝日移陰”一片,原作“最苦是蝴蝶滿園飛,無心撲。”歌者將“心”字融入去聲,用的是“融字法”即如沈括《夢溪筆談》卷五所云:“古之善歌者有語,謂當使‘聲中無字,字中有聲’。……如宮聲字而曲合用商聲,則能轉宮爲商歌之。此‘字中有聲’也。”夏承燾以爲“宋詞‘融字’,正謂此耳”(見《姜白石詞編年箋校》卷三)。爲了免去融字的麻煩,以求協律,所以詞人改仄爲平。其實改仄爲平,非僅白石一例。賀鑄曾改《憶秦娥》爲平韻,葉夢得、張元幹、陳允平亦改《念奴嬌》爲平韻。……可見這是宋詞中重要一格。仄韻《滿江紅》多押入聲字,即使音譜失傳,至今讀起來猶覺聲情激越豪壯;然而此詞改爲平韻,頓感從容和緩,婉約清疏,宜其被巢湖一帶的善男信女用作迎送神曲而刻之楹柱了。

詞中塑造了一位巢湖仙姥的形象,使人感到可敬可親。她沒有男性神仙常有的那種凜凜威嚴,而是帶有雍容華貴的姿態,瀟灑出塵的風範。她也沒有一般神仙那樣具有呼風喚雨的本領,卻能鎮守一方,保境安民。這是詞人理想中的英雄人物,但也遵守了中國的神話傳統。因爲在傳統神話中常常記載着我國的名山大川由女神來主宰。從崑崙山的西王母到巫山瑤姬,從江妃到洛神,這些形形色色的山川女神,大抵是母系社會的遺留。巢湖仙姥當是山川女神羣像中的一位。

詞的上片是詞人從巢湖上的自然風光幻想出仙姥來時的神奇境界。它分三層寫:先是湖面風來,綠波千頃,前山亂雲滾滾,從雲中似乎隱約出現無數旌旗,這就把仙姥出行的氣勢作了盡情的渲染。特別是“旌旗共、亂雲俱下”一句更爲精采:一面是亂雲翻滾,一面是旌旗亂舞,景象何其壯麗!從句法來講,頗似王勃《滕王閣賦》中的“落霞與孤鶩齊飛”而各極其妙。這是一層。接着寫仙姥前有羣龍駕車,後有諸娣簇擁,甚至連羣龍的金軛、諸娣的玉冠也發出熠熠的光彩。至於仙姥本身的形象,詞人雖未着一字,然而從華貴的侍御的烘托中,已令人想見她的儀態和風範。這些當然是出於詞人的想象,但也有一定的現實根據。原詞在“相從諸娣玉爲冠”句下有自注雲:“廟中列坐如夫人者十三人。”這十三位仙姥廟中的塑像,便是詞人據以創作的素材。此爲第二層。最後是寫夜深風定,湖面波平如鏡,偶而畫外傳來清脆的丁當聲,彷彿是仙姥乘風歸去時的環珮餘音。在《疏影》一詞中,詞人曾寫王昭君雲:“想珮環、月夜歸來……”把讀者帶入悠遠的意境。此雲湖上悄然無人,惟聞珮環,境亦杳渺,啓人遐想。此爲第三層。通過這三層描寫,巢湖仙姥的形象幾乎呼之欲出了。

滿江紅詩詞賞析3

《滿江紅·中秋夜潮》

萬水歸陰,故潮信盈虛因月。偏只到、涼秋半破,鬥成雙絕。有物指磨金鏡淨,何人拏攫銀河決?想子胥今夜見嫦娥,沉冤雪。

光直下,蛟龍穴;聲直上,蟾蜍窟。對望中天地,洞然如刷。激氣已能驅粉黛,舉杯便可吞吳越。待明朝說似與兒曹,心應折!

譯文翻譯

滔滔江河歸大海,而海水的潮漲潮落,皆與月亮的圓缺有關。偏偏只等到,過了半個秋天的時候,拼成明亮的圓月和壯觀的潮水。這時,月亮好像經過什麼人把表面重新揩磨以後,越發顯得明亮澄圓。江潮到來就像銀河被人挖開了一個決口那樣,奔騰而下,想起冤死的伍子胥便看看月宮中的嫦娥。

月光普瀉,直照海底的蛟龍窟穴。潮聲直展蟾蜍藏身的月官。月夜太空素光皓潔,而浩瀚海面又白浪如雪,廣闊天地間潔淨澄澈,猶如用刷子刷洗了一般。一腔激氣直衝雲霄,似乎能驅走月中的粉黛。他舉杯酌酒,似乎一口氣就能吞下吳越兩國。若是明日把我今夜觀潮所見之奇景與所生之豪情說與兒輩聽聽,那他們也會爲之心膽驚裂啊!

註釋解釋

滿江紅:詞牌名,又名《上江虹》、《念良遊》、《傷春曲》。雙調九十三字,前片四十七字,八句,四仄韻;後片四十六字,十句,五仄韻。用入聲韻者居多。

陰:指低凹處。

潮信:即潮。因其來時有定時,故稱“潮信”。

半破:指半輪月亮。

鬥成:拼成。雙絕:指圓月和潮水。

金鏡:比喻月亮。

拏攫(ná jué):奪取。擎同拿。

子胥:伍子胥,春秋時吳國大夫。

沉冤:久未昭雪的冤屈,指吳王夫差不聽伍子胥勸諫而賜其寶劍,令其自刎。

蛟龍穴:傳說水底有蛟龍居住的宮殿,即龍宮。

聲直上:指潮水的濤聲。

蟾蜍窟:即月宮。古代傳說月中有蟾蜍,蟾蜍即蛤蟆。

洞然:潔淨的樣子。刷:刷去污垢。

粉黛:粉敷面而助白,黛畫啓而增黑,都是婦女使用的妝飾品。

“舉杯”句:指吳王夫差殺死伍子胥和越王勾踐殺死大夫文種的事,是對他們殺害大臣的譴責。

說似:講論。兒曹:兒輩。

心應折:江淹《別賦》:“使人意奪神孩,心拆骨驚。”心折,中心摧傷,即憾動了心靈。

創作背景

史達祖於宋寧宗開禧元年(1205)觀錢塘江大潮,有感而作此詞。宋寧宗嘉泰四年五月(1204)夏,韓侂冑在定議伐金之後上書寧宗,追封岳飛爲“鄂王”;次年四月,又追論秦檜主和誤國之罪,改諡“謬醜”。身爲韓侂冑的得力幕僚,作者在詞裏寫伍子胥的沉冤得以洗雪,恐即與此事有關。

詩文賞析

史達祖本來是一位“婉約派”的詞人。前人之所以盛讚他,主要是因爲他具有那種婉麗細膩的詞風。其實,他的詞風並不侷限於“婉約”一路。像這首詞,就抒發了他胸中不常被人看見的豪氣激情,在風格上也顯得沉鬱頓挫、激昂慷慨,語句鏗鏘,意境深沉,運筆穩健,充滿了激盪今古的豪氣。這就可以大大幫助讀者加深對其人、其詞的全面瞭解。

中秋海潮,是大自然的壯觀景象。早在北宋,蘇軾就寫過《八月十五看潮五絕》,其首絕曰:“定知玉兔十分圓,已作霜風九月寒。寄語重門休上鑰,夜潮留向月中看”。南宋辛棄疾也寫過《摸魚兒·觀潮上葉丞相》等上乘之作。史達祖這首題爲“中秋夜潮”的《滿江紅》,在某種程度上看,就正是繼承蘇、辛“豪放”詞風之作,它寫出了夜潮的浩蕩氣勢,寫出了皓潔的中秋月色,更藉此而抒發了自己胸中的一股激情,令人讀後產生如聞錢塘潮聲擊蕩於耳的感覺。

因爲是寫“中秋夜潮”,所以全詞就緊扣海潮和明月來寫。開頭兩句“萬水歸陰,故潮信盈虛因月”,即分別交待了潮與月兩個方面,意謂:水歸屬於“陰”,而月爲“太陰之精”,因此潮信的盈虛——潮漲潮落,皆與月亮的圓缺有關。這裏所用的“歸”和“盈虛”兩組動詞,就爲下文的描寫江潮夜漲,蓄貯了巨大的“勢能”。大江東去,這其中本就蓄積了許多的“力量”。此時,在月球的引力下,它又要返身過來,提起它全身的氣力向錢塘江中撲涌而去,這是非常壯觀驚險的。故而在分頭交待過潮與月之後,接着就把它們合起來寫:“偏只到,涼秋半破,鬥成雙絕”。只有逢到每年的中秋(即“涼秋半破”時),那十分的滿月與“連山噴雪”而來的“八月潮”(李白《橫江詞》:“浙江八月何如此?濤似連山噴雪來”),才拼合成了堪稱天地壯觀的“雙絕”奇景。它們“壯”、“奇”之所在,以下兩句即分寫之:“有物揩磨金鏡淨”是寫月亮,它似經過什麼人把它重加揩磨以後那樣,越發顯得明亮澄圓:“何人拏攫銀河決”是寫江潮,它就像銀河被人挖開了一個缺口那樣,奔騰而下。

對於後者,不妨引一節南宋人周密描繪浙江(即錢塘江)潮的文字來與之參讀,以加強感性認識。《武林舊事》卷三《觀潮》條裏寫道:“浙江之潮,天下之偉觀也。自既望以至十八日爲最盛。方其遠出海門,僅如銀線;既而漸近,則玉城雪嶺,際天而來。大聲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勢極雄豪。”至於前者(中秋之月),則前人描寫多矣,無須贅引。總之,眼觀明月,耳聽江潮,此時此地,怎能不引起驚歎亢奮之情?但由於觀潮者的身世際遇和具體心境不同,所以同是面對這天下“雙絕”,其聯想和感觸亦自不同。比如宋初的潘閬,他寫自己觀潮後的心情是“別來幾向夢中看,夢覺尚心寒”(《酒泉子》),主要言其驚心動魄之感;蘇軾則在觀潮之後,“笑看潮來潮去,了生涯”(《南歌子》),似乎悟得了人生如“潮中之沙”(“寓身化世一塵沙”)的哲理;而辛棄疾則說:“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馬素車東去。堪恨處,人道是、子胥冤憤終千古”(《摸魚兒》),在他看來,那滔天而來的白浪,正是伍子胥的幽靈駕着素車白馬而來。但是史達祖此詞,卻表達了另一種想象與心情:“想子胥今夜見嫦娥,沉冤雪。”這裏的一個着眼點在於“雪”字:月光是雪白晶瑩的,白浪也是雪山似地噴涌而來,這正象徵着伍子胥的“沉冤”已經洗雪乾淨。張孝祥《念奴嬌·過洞庭》寫時近中秋、月夜泛湖的情景道:“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裏俱澄澈。”又云:“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這實際是寫他“通體透明”、“肝膽冰雪”的高潔人品。史詞的“子胥見嫦娥”則意在借白浪皓月的景象來表達伍子胥那一片純潔無垢的心跡,也藉此而爲伍子胥一類忠君愛國而蒙受冤枉的豪傑平反昭雪。這表明:史氏雖身爲“堂吏”,胸中亦自有其政治上的是非愛憎,以及對於國事的關注之情。

下闋繼續緊扣江潮與明月來寫。“光直下,蛟龍穴”是寫月,兼顧海:月光普瀉,直照海底的蛟龍窟穴:“聲直上,蟾蜍窟”是寫潮,兼及月:潮聲直震蟾蜍藏身的月宮。兩個“直”字極有氣勢,極有力度,充分顯示了中秋夜月與中秋夜潮的偉觀奇景。“對望中天地,洞然如刷”,則合兩者寫之:天是潔淨的天,月光皓潔,“地”是潔淨的“地”,白浪噴雪;上下之間,一派“洞然如刷”,即張孝祥所謂“表裏俱澄澈”的晶瑩世界。對此,詞人的心又一次爲之而激動萬分、“激氣已能驅粉黛,舉杯便可吞吳越。待明朝說似與兒曹,心應折!”這前兩句,正好符合了現今所謂的“移情”之說。——按照這種“移情論”,在創作過程中,物我雙方是可以互相影響、互相滲透的。比如,把“我”的情感移注到“物”中,就會出現象杜甫《春望》“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之類的詩句;而“物”的形相、精神也同樣會影響到詩人的心態、心緒,如人見鬆而生高風亮節之感,見梅而生超塵脫俗之思,見菊而生傲霜鬥寒之情。史詞明謂“激氣已能”、“舉杯便可”,這後兩個詞組就清楚地表達了他的這種激氣豪情,正是在“光直下”、“聲直上”的偉奇景色下誘發和激增起來的。——當然,這也與他本身含有這種激氣豪情的內在條件有關。

在外物的感召之下,一腔激情直衝雲霄,似乎能驅走月中的粉黛(美人);這股激情又使他舉杯酌酒,似乎一口能吞下吳越兩國。這兩句自是“壯詞”。一則表現了此時此地作者心胸的開闊和心情的激昂;另一則——如果細加玩味的話,也不無包含有對於吳王夫差、越王勾踐這些或者昏庸、或者狡獪的君王,以及那當作“美人計”誘餌的西施的憎惡與譴責,因爲正是他們共同謀殺了伍子胥。所以這兩句雖是寫自己的激氣與豪情,但仍是暗釦“月”(粉黛即月中仙女)、“潮”(吳越之爭釀出子胥作濤的故事)兩方面來展開詞情的,因此,並不能視爲走題。末兩句則“總結”上文,詞人說:若是明朝把我今夜觀潮所見之奇景與所生之豪情說與你輩(“兒曹”含有輕視之意)去聽,那不使你們爲之心膽驚裂纔怪呢!詞情至此,達到高潮,也同時戛然中止,如覺有激盪難遏的宏響嗡嗡迴旋於耳畔。

滿江紅詩詞賞析4

《滿江紅·暮春》原文

家住江南,又過了、清明寒食。

花徑裏、一番風雨,一番狼藉。

紅粉暗隨流水去,園林漸覺清陰密。

算年年、落盡刺桐花,寒無力。

庭院靜,空相憶。無處說,閒悉極。

怕流鶯乳燕,得知消息。

尺素如今何處也,彩雲依舊無蹤跡。

謾教人、羞去上層樓,平蕪碧。

《滿江紅·暮春》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在蘇軾的基礎上,大大開拓了詞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後人遂以“蘇辛”並稱。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滿江紅·暮春》賞析

詞寫閨中懷人。光陰荏苒,歲月如流,這位年輕的婦女於暮春時節看到:風雨無情,落紅狼藉,豔紅的花瓣隨水流去,漸漸地濃陰匝地了。“又過了、清明寒食”,一個“又”字暗示離別時間之久。寒食在清明節前一日或二日。《周禮"司烜氏》:“中(仲)春以木鐸修火禁於國中”。二月禁火爲周的舊制。宗懍《荊楚歲時記》:“去冬節一百五日,即有疾風甚雨,謂寒食,禁火三日,選餳大麥粥”。又,相傳晉文帝(重耳)爲悼念介之推抱木焚死,定於是日禁火寒食。連用兩個“一番”,見風雨之多,狼藉之甚,因此而有下二句春光逐漸遠去的描寫。再用美麗的刺桐花每年都在這“寒無力”的時節落盡而示春殘。“年年”,應“又”字,正見年復一年,景色、閒愁,無不一如過去的暮春。總之韶光易逝,青春難駐,那麼人何以堪呢?看似純寫景,實際“語有全不及情而情自無限者”(王夫之《古詩選評》卷九)。只是字面上並未說破,而可於風雨送春,狼藉殘紅,刺桐花盡等一片撩亂的景物中見之。

下片徑直抒情。“庭院靜”四個三字句直傾衷愫:落寞的庭院裏一片寂靜,我枉自陷入苦苦的憶念;相思之情向誰傾訴,閒愁萬種也無人理會。雖愁雲慘霧,哀怨無窮,但頓挫有力,誦之則金聲玉振,這正是辛棄疾寫情的不同處。於是再進一層:“怕流鶯乳燕,得知消息”。既欲訴無人,又怕鶯燕窺知心事。這是經過一番心理活動後而產生的畏懼(“怕”),那麼她曾經想過一些什麼呢?含蓄蘊藉,令人尋味無窮。如此,只能把刻骨的相思深埋心底了。但人的心緒難以寧靜,不由地又生出:“尺素如今何處也,彩雲依舊無蹤跡。”“尺素”,指書信。古樂。

滿江紅詩詞賞析5

滿江紅

萬竈貔貅,便直欲、掃清關洛。長淮路、夜亭警燧,曉營吹角。綠鬢將軍思飲馬,黃頭奴子驚聞鶴。想中原、父老已心知,今非昨。狂鯢剪,於菟縛;單于命,春冰薄。政人人自勇,翹關還槊。旗幟倚風飛電影、戈鋌射月明霜鍔。且莫令、榆柳塞門秋,悲搖落。

這是一首宣揚精忠報國、收復失土的愛國詞篇。全篇採用對比手法,長自己志氣,滅敵人威風,愛國之心,溢於言表。這首詞作於金亡的前一年。這年(1233)南宋與蒙古軍合圍蔡州(今河南汝南),次年城陷金亡。

詞的上片,寫南宋精兵,長驅北上,金兵毫無鬥志,中原父老也都知道金國必然滅亡,形勢與前大不相同。前半片,寫南宋軍營整齊,鬥志旺盛。“萬竈貔貅,便直欲、掃清關洛。”千軍萬馬,精兵強將,鬥志昂揚。“長淮路、夜亭警燧,曉營吹角。”淮河一帶的崗亭子,夜裏有士兵瞭望,一有警報,便點燃烽火告警。天剛破曉便可以聽到軍營嘹亮號角聲。而金兵呢?“綠鬢將軍思飲馬,黃頭奴子驚聞鶴。”年輕的軍官,黃頭女真,已無鬥志,準備逃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聞鶴的典故出自《晉書·謝玄傳》,淝水之戰,苻堅部下士兵潰逃,“聞風聲鶴唳,皆以爲王(晉)師。”中原的人民,“已心知,今非昨。”今昔不同,金國已成強弩之末,即將覆亡。

上片由南宋寫到金國,形成顯明的對照。下片,又由金國寫到南宋,進一步進行對比。“狂鯢剪,於菟縛。單于命,春冰薄。”“狂鯢”,大魚,借指殘暴的敵人;“於菟”,虎,借指虎狼之國;單于,指金國君主,都是指的金國。金國國勢,危在旦夕,象春冰一樣,即將瓦解崩潰。相反,宋國“政人人自勇,翹關還槊。”將軍士兵,人人奮勇,能扛鼎舉關,舞弄長矛;“旗幟倚風飛電影”,軍旗獵獵,高高飄揚;“戈鋌射月明霜鍔”,刀鋒雪亮,武器精良。又一次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最後,“且莫令、榆柳塞門秋,悲搖落。”奉勸朝廷勿失時機,一舉收復失地,不要使邊塞秋老,人民失望,這纔是本詞的主旨,是詞人的用心所在!

黃機的愛國思想是一貫的。除這首詞外,他還曾作《乳燕飛》詞,寄給辛棄疾;又與岳珂以長調唱和,內容亦十分悲壯激昂。這些都同本詞的主旨是一致的!

滿江紅詩詞賞析6

“莽紅塵,何處覓知音?青衫溼!”這句詩的意思是在這莽莽紅塵之中,哪裏才能覓到知音呢?眼淚打溼了我的衣襟。這句話表達了作者難覓知音的苦悶。出自婦女解放運動先驅秋瑾所寫的一首詞《滿江紅·小住京華》。

《滿江紅·小住京華》賞析

詞的上片寫與王子芳結婚八年,表面上過着富貴人的生活,實際上是“奴僕不如”的生活,如今與其決裂,突破家庭束縛,實現了“求自立”的願望。“苦將儂,強派作蛾眉”進一步說明表面上過着貴婦人的生活,實則奴僕不如的“八年風味”。“殊未屑”表明作者對貴婦人的生活,並不留戀,相反加以蔑視。上片主要表達了作者自己初離家庭時的矛盾心情,別具匠心。

詞的下片寫詞人雖有凌雲壯志,但知音難覓,不覺淚溼衣襟。作者雖是女子,但卻有一顆男子之心,所以能衝破家庭牢籠。平日她雖以肝膽相照,真誠懇切,但不爲世俗所瞭解,因此生活中常受折磨。離家以後,在大千世界中,不知去何處去尋找知音。找不到知音,又將會受折磨。想到這一點,作者不覺傷心落淚,也是很自然的。這種擔心和憂慮,真實地反映了一個革命者剛踏上革命征途的思想狀況。

《滿江紅·小住京華》秋瑾

小住京華,早又是中秋佳節。爲籬下黃花開遍,秋容如拭。四面歌殘終破楚,八年風味徒思浙。苦將儂強派作蛾眉,殊未屑!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算平生肝膽,因人常熱。俗子胸襟誰識我?英雄末路當磨折。莽紅塵何處覓知音?青衫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