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他來長春看我散文

與他相處的時光,不望紅塵路遠,不問幾許情深,只是擁着這樣的陪伴與歡樂,我們都不再漂泊,唯有心安。

四月末,他來長春看我散文

——題記

北國四月,相約長春

北國的四月,等他來,便是春暖花開。

長春的春天,較家鄉來的晚些。詩行裏,三月揚州,燕兒搖身上柳梢;四月江南,蝶兒展翅戲花間。而這悠遠的北國,卻遲遲不見春的影蹤。

我聽見那從北京傳來的呢喃。它是愛,是暖,是希望,是青春在輕靈的時光中交變的舞姿。原來,他就是我的四月天。

上週,校園裏的一樹一花,還沉睡在深邃的夢裏。我發微信告訴他:等你來長春了,花兒就都開了,樹兒也都綠了。

4月29號下午,我奔跑在去往長春站的路上。我在南北通道南出口沒看見他,他說在B1出口。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穿過了人羣和通道。當時我沒有戴眼鏡,卻一眼就看見了他。我喘着氣停了下來,看着前方他的身影,微笑從嘴角慢慢地上揚。於是在風中奔向他,每奔跑一步,每離他進一步,心底便就多激起了一層洶涌的歡樂。來不及細數他臉上微露的疲憊與盪漾的喜悅,我用盡全部純真和激情的力量,就那樣緊緊的抱住了他。

陽光下,他的笑那麼溫暖。

有他,時光就是可以如此珍惜和醉迷。

花林綠影,農苑好天

坐上了農大小車的露天尾座,平日裏狂野的北風,此刻也柔緩了下來。那些粉的、紅的、紫的、黃的花兒們都彎下了細嫩的小腰,在向他這位遠方而來的客人親切的打着招呼。“農大的風景還不錯。”他說。我側過臉,輕輕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額前被風兒挑起的碎髮,微微一笑。鯤鵬、主樓、團委、食堂、宿舍、圖書館陸續倒退,那一排排地花林,那一簇簇的綠影,都伴隨着清風和花香,瀰漫在農苑的'空氣裏,清新、淡雅、怡人。這般,他年輕的容顏,都被北國的長春和我成長的這所大學深深銘記。

他喜歡吉他,我從宿舍裏把我的那把紅色的吉他拿了出來給他彈。琴袋挺好看,他說。看着他揹着吉他走在前面,當時我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若是這一世,望着他的背影,只是就這樣守護着,我也願一路或急或緩、或悲或喜的陪他走下去。不求能陪他走到歲月的盡頭,不求他能夠銘記,甚至不求他愛我,只願他一世安好,便已足矣。

我曾以爲,比起這泥土裏的芬芳,或許他更習慣和喜歡北師大那樣厚重與靜穆的空氣。原來,其實我們都是更喜歡在自由與安靜的陽光下,追求美好與希望的人。在綜合樓裏,他說,他喜歡在這樣安靜的教室裏看書,其實我也是。在他身邊,心總是會變得寧靜而美好。喜歡和他一起,在一個心靈自由而靜謐的地方,一同徜徉在那浩瀚的書海中,享受着書籍裏那從未有的情感體驗,是那般寧靜而高遠。一旦我遇到了疑惑的地方,他便會成爲一個智者,爲我一一解答。彷彿有他在身邊,一切都有了歸宿和詮釋。

後山是農大的試驗田,也是遊人的好去處。每當週末或者心情愁悶之時,我總會一個人去後山靜走。花兒在四月末都開了,之前我沒有去看過,今年,我是和他一同看的。一路花兒開的很好,發現他並沒有花一些時間去欣賞,卻時不時打起了噴嚏。才知道,原來他有鼻炎,對花粉過敏。之前都沒有考慮過他的身體問題,這是我的疏忽。他牽着我的手,穿過花林,來到了藍湖邊。湖裏投射出的波光,灑在身上暖暖地。“有水的地方就充滿了靈氣。”我說,他也微笑地點了點頭。湖畔旁的老翁,還有幾個年輕人,正享受着釣魚的寧靜和歡樂。他說,他也很喜歡幹這種事,還跟我說起了以往的一個故事。在陽光斑駁地灑在林間的小徑上,他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星星點點,氛圍中有那麼一絲絲少女嬌羞地味道。

他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論我說什麼,他都會感到一種像山泉般的歡樂。我也很喜歡聽,他那爽朗自由的的笑聲。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只是聽着,只是看着,心裏頭,卻已幸福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