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去原文賞析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去原文賞析1

作品原文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去原文賞析

鵲踏枝

馮延巳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裏無尋處。

作品註釋

②行雲:宋玉《高唐賦序》記巫山神女雲:“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爲行雲,暮爲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後世多借指行蹤無定的美人,此指所思情郎。

③不道:張相《詩詞曲語辭匯釋》卷四:“不道,擾雲不知也;不覺也;不期也。馮延已《蝶戀花》詞:‘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言不覺春將暮也。”

④百草二句:清譚獻《復堂詞話》:“行雲、百草、千花、香車、雙燕,必有所託。”寒食,節令名,在清明前一日。譚獻《蝶戀花》詞:“連理枝頭儂與汝,乾花百草從渠許。”以連理枝頭與千花百草對舉,正可與此對看。

⑤淚眼二句:陳廷焯《詞則·大稚集》卷一:“‘雙燕’二語映首章。”

作品譯文

這幾天,他象流雲飄哪裏?忘了回家,不顧芳春將逝去。寒食路上長滿了野草閒花。他車馬又在誰家樹上系?

淚眼倚樓不斷自言語,雙燕飛來,路上可與他相遇?紛亂春愁如柳絮,夢中到哪尋他去?

作品鑑賞

這首詞從字面看,是描寫一女子對她遊蕩在外的丈夫久久不歸既埋怨又難以割捨的纏綿感情。從一開頭的“行雲何處去”到最後的“夢裏無尋處”,女主人公的情感始終在怨嗟與期待、苦悶與尋覓的交織中徘徊。作爲一首優秀的閨情詞,由於抒情的深刻與典型,往往容易喚起人們更廣泛的聯想,因而這首詞中所抒發的“忠厚纏綿”之情,似乎也概括了更廣泛的人生體驗。

詞寫閨怨。上片以飄蕩不歸的行雲,比作浪子。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這三句是閨中少婦的幽怨之詞,表現出她對情郎的惦念。這裏以“行雲”比喻在外四處遊蕩的.情郎,非常形象貼切。“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春將暮”字面上是指春光將盡,亦指女子的美好年華將逝,這兩句爲女子的自問自答之詞,充滿無窮悲嘆:美好的春光將要逝去了,而情郎卻仍不見歸來。

“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百草千花”,用辭也典麗雙關,暗中包括那些招蜂引蝶的女人,頗帶鄙薄意識。“香車”,代丈夫的行蹤。車子停在誰家樹下,意指丈夫在誰處冶遊。這樣寫,既切合女主人公倚樓眺望的情景,又形象鮮明,情思宛轉,耐人反覆尋味。

下片則寫閨中少婦的孤獨與悽苦,她眼含淚水,倚立樓頭,不免如癡如呆,獨自念念叨叨。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在外縱行放蕩,心中是多麼的悲傷呀。“淚眼”寫其憂傷;“倚樓”寫她對丈夫的盼望;“頻獨語”三字,把女主人公那種傷心欲狂的精神狀態清晰地刻畫出來。“雙燕”兩句是她的詢問,她頻頻問那歸來的雙燕是否見到自己的夫君。燕子無情,怎聽得懂她的言語,這一問極寫女主人公之癡。

“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裏無尋處。”問燕燕無語,這令她多麼惆悵,多麼悲痛,心中那春愁頓時如柳絮一般,凌亂無序。這裏詞人以柳絮喻愁,將無形之愁具體化,極寫其紛亂。“悠悠夢裏無尋處”,既然他不歸,她又那般惦念着他,那麼便到夢裏將他尋覓吧,但夢卻那般悠長,令她茫然而不得尋覓。這最後兩句寫得千迴百轉,情意纏綿,形象地表達了女主人公的哀怨與癡情。

這首詞連用了三個問句:“幾日行雲何處去?”“香車系在誰家樹?”“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一次比一次問得更迫切,從而描繪出女主人公越到後來越瀕近絕望的心情。這是一種層層加碼式的手法。雙燕尚懂得歸來而人卻不知,離愁被春光撩撥得像悠悠揚揚的柳絮,漫天飛舞,使你在夢裏也覓不到蹤跡。作者以輕靈縹緲之筆寫朦朧夢境,怨而不怒,蘊藉深婉,可謂別開新境。

詞牌簡介

蝶戀花,詞牌名之一,商調曲;原唐教坊曲名,本名《鵲踏枝》,宋晏殊詞改今名,取自梁簡文帝詩句“翻階峽蝶戀花情”,又名“鵲踏枝”“鳳棲梧”。樂章集》注:小石調;趙令畤詞注:商調;《太平樂府》注:雙調。馮延巳詞,有“楊柳風輕,展盡黃金縷”句,名《黃金縷》;趙令畤詞,有“不卷珠簾,人在深深院”句,名《卷珠簾》;司馬槱詞,有“夜涼明月生南浦”句,名《明月生南浦》;韓淲詞,有“細雨吹池沼”句,名《細雨吹池沼》;賀鑄詞,名《鳳棲梧》;李石詞,名《一籮金》;衷元吉詞,名《魚水同歡》;沈會宗詞,名《轉調蝶戀花》。

作品格律

中仄中平平仄仄。

中仄平平,中仄平平仄。

中仄中平平仄仄,中平中仄平平仄。

中仄中平平仄仄。

中仄平平,中仄平平仄。

中仄中平平仄仄,中平中仄平平仄。

作者簡介

馮延巳(903年—960年),又作馮延己、馮延嗣,字正中,五代江都府(今江蘇省揚州市)人。五代十國時南唐著名詞人,仕於南唐烈祖、中主二朝,三度入相,官終太子太傅,卒諡忠肅。他的詞多寫閒情逸致,文人的氣息很濃,對北宋初期的詞人有比較大的影響。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有詞集《陽春集》傳世。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去原文賞析2

原文: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去

馮延巳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裏無尋處。

譯文

這幾天,他象流雲飄哪裏?忘了回家,不顧芳春將逝去。寒食路上長滿了野草閒花。他車馬又在誰家樹上系?

淚眼倚樓不斷自言語,雙燕飛來,路上可與他相遇?紛亂春愁如柳絮,夢中到哪尋他去?

註釋

1、行雲:宋玉《高唐賦序》記巫山神女雲:“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爲行雲,暮爲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後世多借指行蹤無定的美人,此指所思情郎。

2、不道:張相《詩詞曲語辭匯釋》卷四:“不道,擾雲不知也;不覺也;不期也。馮延已《蝶戀花》詞:‘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言不覺春將暮也。”

3、百草二句:清譚獻《復堂詞話》:“行雲、百草、千花、香車、雙燕,必有所託。”寒食,節令名,在清明前一日。譚獻《蝶戀花》詞:“連理枝頭儂與汝,乾花百草從渠許。”以連理枝頭與千花百草對舉,正可與此對看。

4、淚眼二句:陳廷焯《詞則·大稚集》卷一:“‘雙燕’二語映首章。”

鑑賞

這首詞從字面看,是描寫一女子對她遊蕩在外的丈夫久久不歸既埋怨又難以割捨的纏綿感情。從一開頭的“行雲何處去”到最後的“夢裏無尋處”,女主人公的情感始終在怨嗟與期待、苦悶與尋覓的交織中徘徊。作爲一首優秀的閨情詞,由於抒情的深刻與典型,往往容易喚起人們更廣泛的聯想,因而這首詞中所抒發的“忠厚纏綿”之情,似乎也概括了更廣泛的人生體驗。

詞寫閨怨。上片以飄蕩不歸的行雲,比作浪子。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這三句是閨中少婦的幽怨之詞,表現出她對情郎的惦念。這裏以“行雲”比喻在外四處遊蕩的情郎,非常形象貼切。“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春將暮”字面上是指春光將盡,亦指女子的美好年華將逝,這兩句爲女子的自問自答之詞,充滿無窮悲嘆:美好的春光將要逝去了,而情郎卻仍不見歸來。

“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百草千花”,用辭也典麗雙關,暗中包括那些招蜂引蝶的女人,頗帶鄙薄意識。“香車”,代丈夫的行蹤。車子停在誰家樹下,意指丈夫在誰處冶遊。這樣寫,既切合女主人公倚樓眺望的情景,又形象鮮明,情思宛轉,耐人反覆尋味。

下片則寫閨中少婦的孤獨與悽苦,她眼含淚水,倚立樓頭,不免如癡如呆,獨自念念叨叨。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在外縱行放蕩,心中是多麼的`悲傷呀。“淚眼”寫其憂傷;“倚樓”寫她對丈夫的盼望;“頻獨語”三字,把女主人公那種傷心欲狂的精神狀態清晰地刻畫出來。“雙燕”兩句是她的詢問,她頻頻問那歸來的雙燕是否見到自己的夫君。燕子無情,怎聽得懂她的言語,這一問極寫女主人公之癡。

“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裏無尋處。”問燕燕無語,這令她多麼惆悵,多麼悲痛,心中那春愁頓時如柳絮一般,凌亂無序。這裏詞人以柳絮喻愁,將無形之愁具體化,極寫其紛亂。“悠悠夢裏無尋處”,既然他不歸,她又那般惦念着他,那麼便到夢裏將他尋覓吧,但夢卻那般悠長,令她茫然而不得尋覓。這最後兩句寫得千迴百轉,情意纏綿,形象地表達了女主人公的哀怨與癡情。

這首詞連用了三個問句:“幾日行雲何處去?”“香車系在誰家樹?”“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一次比一次問得更迫切,從而描繪出女主人公越到後來越瀕近絕望的心情。這是一種層層加碼式的手法。雙燕尚懂得歸來而人卻不知,離愁被春光撩撥得像悠悠揚揚的柳絮,漫天飛舞,使你在夢裏也覓不到蹤跡。作者以輕靈縹緲之筆寫朦朧夢境,怨而不怒,蘊藉深婉,可謂別開新境。

作者簡介

馮延巳(903-960)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人。在南唐做過宰相,生活過得很優裕、舒適。他的詞多寫閒情逸致辭,文人的氣息很濃,對北宋初期的詞人有比較大的影響。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其詞集名《陽春集》。

跟李璟、李煜一樣,馮延巳也多才多藝,這也是李璟信任他的重要原因。他的才藝文章,連政敵也很佩服。《釣磯立談》記載孫晟曾經當面指責馮延巳:“君常輕我,我知之矣。文章不如君也,技藝不如君也,詼諧不如君也。”陸游《南唐書·馮延巳傳》記載孫晟的話是:“鴻筆藻麗,十生不及君;詼諧歌酒,百生不及君;諂媚險詐,累劫不及君。”兩處記載,文字雖不一樣,但意思相同。看來馮延巳爲人確實多才藝,善文章,詼諧幽默。又據《釣磯立談》記載,馮延巳特別能言善辯。他“辯說縱橫,如傾懸河暴雨,聽之不覺膝席而屢前,使人忘寢與食”。他又工書法,《佩文齋書畫譜》列舉南唐十九位書法家的名字,其中就有馮延巳的大名。他的詩也寫得工緻,但流傳下來的僅有一首。不過馮延巳最著名最有成就的,還是詞。

馮延巳詞的特點,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因循出新。所謂“因循”,是說他的詞繼承花間詞的傳統,創作目的還是“娛賓遣興”,題材內容上也沒有超越“花間詞”的相思恨別、男歡女愛、傷春悲秋的範圍。所謂“出新”,是說他的詞在繼承花間詞傳統的基礎上,又有突破和創新。

如馮延巳在表現愛情相思苦悶的同時,還滲透着一種時間意識和生命憂患意識。他在詞中時常感嘆人生短暫、生命有限、時光易逝。表現人生短暫的生命憂患意識,成爲詩歌中常見的主題。但在詞中,是馮延巳第一次在詞中表現這種生命的憂患。人生本來就短暫,因此希望在有限的人生中充分享受愛情的幸福,在短暫的青春期及時享受愛情的歡樂,可偏偏“別離多,歡會少”。愛情失落的苦悶中又包含着一層生命短暫的憂患,這既強化了愛情失落的苦悶,也表現出了人生的悲劇,從而豐富了詞作的思想內涵,提升了詞的思想境界。

馮詞寫愁的最大特點,是憂愁的不確定性和朦朧性。他詞中的憂愁,具有一種超越時空和具體情事的特質,寫來迷茫朦朧,含而不露。馮詞中的憂愁“閒情”,常常很難確指是什麼性質的憂愁,是因爲什麼原因而苦悶。比如前面例舉過的《鵲踏枝》中的“閒情”,就很難說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情,一種什麼樣的愁。他只是把這種閒情閒愁表現得深沉而持久,想拋擲也拋擲不了,掙扎也掙扎不脫,像孫悟空的緊箍咒,始終纏繞在心頭。他的幾首《採桑子》詞,這個特點最爲突出。作者所要表現的就是人生中常有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愁苦悶,抑鬱不歡;一種可能已經存在又似乎是即將來臨的人生憂患。馮詞憂患苦悶的內涵性質,是無法確指的,無法界定的,從而留給讀者更大的自由創造聯想的空間,有着更大的藝術張力。讀馮詞,也會被感動,但需要聯想,需要深層的思考。

在藝術上,馮延巳詞也有特色。一是空間境界比較闊大,常以大境寫柔情,如“將遠恨,上高樓。寒江天外流”(《更漏子》);“樓上春山寒四面”(《鵲踏枝》)等。闊大無限的空間境界,表現出愁思的深重。二是善於用層層遞進的抒情手法,把苦悶相思表現得一層深似一層。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層深”之法,最典型的是“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其他詞作也屢用此法。三是在情景的配置上,善於用逆向配置法。詞中寫情,最常見的是情與景交融互寫,但情與景交融配置的方式有同向配置和逆向配置兩種。所謂同向配置,是客觀景物蘊含的情感指向與主觀情感的性質相同,逆向配置是客觀景物的情感指向與主觀情感性質正好相反。馮延巳詞中,常常喜歡用明媚燦爛的春景來寫悲哀的情緒。情景的逆向配置,加倍寫出了主人公的愁情。面對歡樂之景,尚且苦悶,如果是悲哀之景,其憂愁苦悶更可想而知。

馮延巳的詞集名《陽春錄》,有的題作《陽春集》,北宋時就有傳本,但宋代的本子早就失傳。現存最早的本子,是明人吳訥的《唐宋名賢百家詞》抄本,清代抄刻本也有不少。但各本收詞不盡相同,有的收有僞作。中華書局1999年出版的曾昭岷、曹濟平、王兆鵬和劉尊明編著的《全唐五代詞》,收錄馮延巳詞112首。(選自《南唐二主馮延巳詞選》)

馮延巳的人品,頗受非議,常常被政敵指責爲“奸佞險詐”(文瑩《玉壺清話》卷十),“諂媚險詐”(陸游《南唐書·馮延巳傳》)。他與魏岑、陳覺、查文徽、馮延魯五人被稱爲“五鬼”。政敵的攻擊,難免言過其實,但馮延巳一再被人指責,似乎也不是毫無根據。馮延巳的政治見解和政治才幹確屬平庸。比如他曾說:“先主李昪喪師數千人,就吃不下飯,嘆息十天半月,一個地道的田舍翁,怎能成就天下的大事。當今主上(李璟),數萬軍隊在外打仗,也不放在心上,照樣不停地宴樂擊鞠,這纔是真正的英雄主。”(據馬令《南唐書·馮延巳傳》)這番話,足見馮延巳政治上的平庸荒唐。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去原文賞析3

原文: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莫。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悠悠夢裏無尋處。

賞析:

這是以女子口氣寫的一首閨怨詞,寫一位癡情女子對冶遊不歸的男子既懷怨望又難割捨的纏綿感情,遊子就如流雲一樣遊蕩忘了歸來,在百草千花的寒食節氣,處處情人成雙成對,就連燕子也知道雙雙歸來,而遊子卻不知何處。望着滿天紛飛的柳絮,不禁愁情交織,乃至夢中也夢不到遊子。全詞語言清麗婉約,悱惻感人,塑造了一個情怨交織內心的閨中思婦形象,也似乎概況了更廣泛的人生體驗。

詞寫閨怨。上片以飄蕩不歸的行雲,比作浪子。他把自己的寶馬香車都拴系在浮花浪蕊的.青樓妓館邊了。下片則寫閨中少婦的孤獨與悽苦。雙燕尚懂得歸來而人卻不知。離愁被春光撩撥得像悠悠揚揚的柳絮,漫天飛舞,使你在夢裏也覓不到蹤跡。作者以輕靈縹緲之筆寫朦朧夢境,怨而不怒,蘊藉深婉,可謂別開新境。